<>她道:“别人不知道,我可了解三妹,她若动了真心,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本来老司交给我们两道作为证据的符咒,她与我各拿一道,之前,就因为袒护你,她把另一道符咒私自毁去了。”
我何曾不知伴月对我的感情,她是个温柔内敛的姑娘,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我与小环早已定下亲事,我一直是回避她的,原来她作为族中圣女,不能婚配,这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倒好处理了。
在释然了的同时,我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伴月与小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性格,后者大方乖张,前者温柔细致,但我不是花花公子,对于伴月,看来我们以后只能做兄妹般的朋友了。
我道:“只要能找回紫金璇灵钵,其它的都是小事情,至于我与伴月姑娘的关系,戴月姑娘大可放心,我们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她道:“嗯,那就好。还有,关于我族圣物的事情,还请林少侠守口如瓶,我们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此事。”
我道:“这没问题,目前除了你们姐妹,就只有我师徒与引晨道长知道这件事,其他知情人都已故去……”
我们回到洞中已是丑时一刻,冯啸已经醒来,正在给篝火添加木柴。与他打过招呼,我、戴月便各找地方休息了。
次日一早,我们吃过东西便再度上路,两天后的中午,我七人到了宜昌,在山中待了十一天,我们基本上吃的山果野菜,当下寻了个饭馆吃了顿正常饭食。
下午魏时继续赶路,还不到天黑,众人便感到困乏无力,而且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在山中着了凉,七人一下午轮流闹了十五六次肚子。
黄昏十分,望月无精打采的道:“林哥哥,大姐,三姐,我走不动了。”
戴月道:“四妹,这会天还没黑,咱们再走一阵。”
我道:“前面可能有客栈,我们到那里歇宿吧,小月儿再坚持一会。”
伴月道:“今天不知怎么了,我也有些疲乏。”
正好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镇甸,很快七人到了地方,我们找了个小客栈落脚。算算快一个半月没在床上睡过觉了,这下可以好好缓缓乏了。
进店询问间,掌柜看见我们很不自然,带我们去房间的伙计也总是打量我们。对此,神经大条的望月,直冒虚汗的伴月与心事重重的戴月,还有低头不语的胡娜跟冯啸都没注意,那丢了一魂四魄的追月就更别说了。
我问伙计:“这位大哥见过我们?”
伙计摇头道:“没……没见过啊——七位这边请。”
这个镇甸本就不大,加上我们都很疲乏就没打算到外面转,活泼好动的望月也没说要出去逛逛,七人各自洗漱一番便叫了饭食。
不到二更我们就吃了晚饭,跟掌柜要了三间上房与一间厢房,我与冯啸住厢房,伴月姐妹两人一间,胡娜自己一间,很快七人就进入了梦香。
这一夜才睡的香呢,直到次日巳时,七人才陆续起床,经过五六个时辰的休息,我觉得连日来的疲劳丝毫未减。
我们洗漱一番,又吃了早饭,无它,众人还没等出门就开始闹肚子。没办法,我们又坐着喝了一阵茶,直至午时才觉得疲乏稍退,肚子也不那么痛了。
午时过半,我们离开客栈,一路上,众人无精打采,走的也不快,连活泼天真的望月也没说两句话,路上也轮流闹了肚子。
强打精神走出百多里,天一擦黑,我们便寻了家县城里的客栈住下,草草吃了晚饭就分头休息了。
次日巳时我们才起来,如同昨日,闹了一上午肚子,中午才好些,但我们各个都面色泛黄,眼圈发黑,直至吃了午饭七人才有了点精神。
众人魏时起程,我们一下午又各自闹了五六回肚子,各个觉得头昏腿软,没等天黑我们就走不动了。不过,这次正赶上前不着村,后不着甸,我们只能露宿荒野。
寻了个背风处,点起篝火,我们吃了些随身的干粮,仍由我与冯啸轮流守夜,伴月她们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醒了,这回七人的精神好了不少,这可怪了,住在舒舒服服的客栈里,众人就浑身难受,露宿野外反倒有精神,看来我们都是受苦的命。
七人巳时上路,一上午只闹了两三次肚子。中午稍事休息,魏时继续赶路,下午也没怎么闹肚子,只是夜幕降临时,我们又没赶到城镇,我们只好找到附近的村子,寻了户房屋较多的人家借宿。
次日,我七人连门也没出,又是一上午腹泻,下午申时才勉强起程,下午也没少上茅厕,不到天黑七人又走不动了,这次又不巧,七人还是没赶上宿头。
强自前行了一程,我们看到一座老旧的房舍孤零零的出现在离山路不远的林中,除此之外,周围百里内不见村庄人迹。
胡娜有气无力的道:“那里有房子,咱们就在那里休息吧。”
望月少气无力的道:“那……那房子看上去阴森森的,咱们还是再找找吧。”
戴月道:“我们这么多人,四妹怕什么,再有,这天可能要下雨,我们不能再走了。”
望月道:“怕……我才不怕呢,现在那……”
我道:“小月儿,我们都走不动了,这荒郊野外的你就不要挑了,常言道:有胜于无。”
七人到了近前才发现,这是一座无人打理的赶尸客栈,房屋比远处看上去还破败,大门的朱漆斑驳殆尽,窗户上几乎没有窗纸。
从正屋浓重的阴气可知,里面有尸体,西厢门口的台阶上正坐着一名身穿清布道袍,脚蹬草鞋的老者在抽烟,看样子他是赶尸人。
对此等所在,望月居然未抵触,伴月、戴月与胡娜不以为然,冯啸对这种地方既熟悉又伤怀,这与他幼年的经历有关系……
我上前对老赶尸人拱手道:“老人家打扰了,我们是过路的,因错过了镇甸,打算在此过夜。”
见来了人,赶尸匠磕磕烟袋,站起身道:“哦,你们随便,我也是走脚路过,等会天再黑些就上路了。”
我道了声谢,冯啸对赶尸匠抱了抱拳,胡娜、戴月、伴月与望月点点头,追月依然冷立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