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难道你们上官府经常有野猫出没?”
顾唯兮有些疑惑地再次仰头看了看屋顶,莫非是上官府的伙食太好了,连流浪的野猫都一时流连忘返地在这里觅食,而且上官玄灏的口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现在你也已经冠了‘上官’这个姓氏,也已经是我上官府的人了,别经常忘了才是!”上官玄灏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勾了勾唇,把手中的合卺杯重新放回桌子上,往不远处的大床走去。本书首发来自书河小说网www.shuhe.cc
“是是是,小女子谨遵上官少爷的教诲!”
顾唯兮小小白了一眼上官玄灏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她不是暂时还没有把角色调整过来么,想她前世一心一意扑在中医药研制和营养学修习上面,连一次正正经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今世穿越到这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身上,眨眼之间已为人妻,真的让她有点不太适应……
顾唯兮回过神来,看到上官玄灏一边解开红色锦袍上的腰带,一边往床边走去,顿时怔了怔,一对剪水双瞳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双正在动作的如钢琴家般完美修长、白璧无瑕的大手,目光渐渐上移,对上那被床头红晃晃的烛光照得有点氤氲、不复往日那般苍白如纸的俊美脸庞,喃喃道:“你在做什么?”
“夜深了,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啊!”上官玄灏手中解衣的动作不停,目光异常坦然而淡定地盯着顾唯兮惊愕未定的小脸,理所当然的问道,“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顾唯兮嘴角有些抽搐,究竟是他太过思想纯正还是她思想过于不堪了,这当然是大大的不妥啊!这“男女授受不亲”貌似还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吧,怎么的他这个古人竟然比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思想还要开放……
“莫非娘子还想要服侍为夫宽衣解带?”上官玄灏眉宇轻挑,轻轻笑了笑,张开两臂,几个大步就迈到顾唯兮面前,一脸正经坦荡的样子,大有“恭敬不如从命”之意,“那就有劳娘子了!”
顾唯兮可没有他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抿了抿唇,一把拍开他那双快要伸到脸前来的手臂,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还算得体的淡笑;“上官少爷,难道你今晚真的准备在这张床上就寝?就没想过挪个地儿?”
她有预感,若是她晚上与她同床共枕的话,铁定会整晩失眠的。况且她虽然把上官玄灏当作自己的同屋室友,但好像法律并没有规定室友必须同睡一张床的吧!
“挪个地儿?”上官玄灏被顾唯兮一把拍开手臂后也不在意,有些好笑的望着她濒临炸毛的样子,继续一派悠然地解起衣袍来,不一会儿,就将衣袍放在红木架子上挂着,只穿着一身白色丝质缎面亵衣,衬得长身如玉树,在床前顿了顿,环视了这间偌大的屋子,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向顾唯兮,“今天是我和你的大婚,这间是我俩共同的婚房,不知娘子想要我挪到哪里去?”
难道这丫头不知道,这里里外外盯着他们的人可多的是呢!新郎官大婚之日不留宿婚房,他们二人从明天起都别指望耳根清静,他这可都是为了这丫头着想啊!
“我当然不是叫你挪出这间屋子,只是让你将就寝的地方适当变换一下!”顾唯兮有点心虚地别开视线,目光有目的地在这间屋子里可以睡人的家具中逡巡了一下,唇边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譬如长榻上,譬如桌子上、椅子挑了挑眉上……”
看着上官玄灏越发危险地眯了起来,墨玉般的眼瞳变化不定、越发幽深,有那么一瞬间快速闪过风雨欲来之势,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顾唯兮禀着“输人不输阵”的谈判原则,毫不退让地直视过去,羽睫轻颤,水眸弯弯如新月:“要不然你也可以睡地上,现在这大三伏天的,即使这夜晚那气温也高不到哪里去,躺在地上很是凉快,若是你嫌这地板太硬,我把床上的被褥让给你铺在地上垫着也行……”
上官玄灏嘴角抽抽,双眸瞬间黯淡下去,仿似突然失了光泽的墨玉,捂着胸口急促地咳嗽起来,身体如秋天落叶摇摇欲晃,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可是,为夫是位病人!”
吓得顾唯兮连忙过去扶着他,一脸内疚地为他抚了抚背部,为其顺了顺气,可怜兮兮地撇了撇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可是人家个女孩子啊!”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咳咳,其实咱俩都不需要睡地板的!”看着顾唯兮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苦相,上官玄灏在咳嗽之余也不忘非常诚恳地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高品质更新】
意思是他俩天天挤在一张床上睡吗?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一点调侃和流氓的味道呢?
顾唯兮粉唇微嘟,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手中还是不停地为其轻抚着背部,真的好想一掌把他拍晕哦,这样大家都不用争来争去了,不过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还是手下留情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错,但顾唯兮以防万一,为免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另一只手还是趁扶着上官玄灏之际不动声色地探上他的手腕,探听到其脉象确实异常紊乱无章,就差演奏出一首《将军令》来了,如此看来,果然病得不轻,但一时探不出他究竟身患何病……
她一边用巧劲为他拍了拍后背,一边看着上官玄灏苍白如纸、刀工斧削般的俊美侧面,听着他逐渐平缓下去的咳嗽声,想到这样雄才伟略、运筹帷幄的天之骄子竟然从小到大都受疾病所困,被痛楚折磨,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起了些恻隐之心。
上官玄灏的眼角余光瞄到顾唯兮那只不知什么时候探上自己手腕上的小手后,斜飞入鬓的眉几不可察地挑了挑,而后瞄到顾唯兮从眼底涌现的怜惜时,怔了怔,眸底的一丝愧疚和无奈一闪而逝,淡淡勾了勾唇:“要不我们棋盘上决胜负好了,三盘两胜,若是你赢了的话,我以后就睡地板好了!”
“下棋?”顾唯兮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上官玄灏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地挑了挑眉,轻轻笑着:“你确定?”
上官玄灏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不敢?”
激将法?顾唯兮微微眯了眯眼眸,虽然在上官玄灏那双清如碧潭的眼中实在窥视不出什么异样,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家伙似乎是在算计她。既然他敢提出这种赌法,说明他对自己的胜利成竹在胸,是料定她会输吗?
“怎么不敢?”顾唯兮丹唇微启,话峰一转:“不过,换一种玩法如何?”
闻言,上官玄灏准备走去书架那边拿围棋的脚步顿了顿,挑眉看向走到另一边翻箱倒柜的顾唯兮,一阵疑惑,正想询问,却看见她已经拿了一个盒子来到他面前扬了扬,“我们来下象棋如何!”
“象棋?”上官玄灏平时去过不少地方游历和经商,听过不少奇闻轶事,却从来没有听过象棋是什么。
顾唯兮点了点头,看见房间内的楠木圆桌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酒点心、喜灯红烛,已经没有可以摆放棋盘的位置了,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把盒子打开,自然而然成了一个木制的象棋盘,盒子里面的一颗颗木制象棋“咕咚咕呼”地滚落在床褥上。
这些圆圆的、上面刻有字体的木制棋子吸引了上官玄灏的注意,他走近一看,把床上的花生莲子全部扫到了一角落,气定神闲地落坐,有些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顾唯兮摆放好的棋盘,笑了笑:“这就是象棋?”
“嗯哼?相公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有道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哦,即使你做不成那千金一诺的君子,也改变不了你将要睡地板的命运!”顾唯兮一脸巧笑嫣然的样子。
她平时的生活必需品都被绿环命人全部抬进了这个房间,整理好了,这里面就包括这副象棋。这副象棋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一时无聊、心血来潮命人制作的,她对围棋不太精通,但对这象棋还是颇有心得的,现在用象棋对阵上官玄灏,说不定能够取得出奇制胜的效果。
不是她对上官玄灏这厮没有医者之德、仁者之心,而是她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反正这下棋一赌是他先提出来的,又没有说明下的一定要是围棋,她自然不用感到理亏,顺便教训一下这个自大过头又爱装可怜的家伙也不错。顶多待会儿她将房间里的被褥都搬出来铺在地上,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总可以了吧!总之她不会把他那病秧秧的身子给折腾坏的……
“你放心,我会先和你下两盘,让你熟悉了这象棋的规则之后,再真正的三盘两胜定输赢,如何!”
她觉得就算她花两盘棋的时间与上官玄灏讲解规则,作为一个新手来说,这个家伙也不太可能赢得过她,毕竟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算是个象棋高手!
“呵呵,那就开始吧!”上官玄灏轻轻地敲了敲面前木制棋盘,眸中含笑地望了眼顾唯兮,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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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之道博大精深,对各种战略的运用也是千变万化,十分灵活,棋盘上的厮杀决不逊色于战场上的真刀明枪,上官玄灏边津津有味地听着顾唯兮的讲解,一边十分快速灵活地变动下棋战略,你来我往两个回合,他已经把象棋的规则摸透摸透,待真正决胜的第一盘,就已经和顾唯兮这个象棋老手下得不分胜负,斗得难分难解。
看着上官玄灏慵懒地靠在床头,镇定从容地在棋盘上排兵布阵,顾唯兮多次想悔棋,都被他眸底那抹明晃晃的戏谑眼神所制止了,想到待会自己就要睡地板,内心就一阵郁闷,她不禁怀疑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下象棋吗?心里如是想着,不禁便脱口而出……
“当然是!”上官玄灏从容落下一子,轻轻笑了笑:“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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