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欧阳明立即领会了意思,让卢其儒又包了几个包裹,每个包裹两百贯放在一边。酒足饭饱之后,每个军士得了两贯钱,一个个喜笑颜开。魏仲犀将包裹分发给同来的军官,皆大欢喜。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出了大门。欧阳明亲自送到大路,魏仲犀说道:“欧阳庄主请回,此事包在我魏某人的身上,不用担心。”欧阳明拱手行礼说道:“拜托魏大人了,一路保重。”
魏仲犀在杨国忠的宅子门前徘徊,看到这仅次于皇宫的大宅子,不觉认真的端详起来。这是一个长十丈,宽五丈的两层建筑。虽然不到宣政殿的一半,其宏伟高大已经超过当年李林甫的宅子。门高一丈六尺,宽两丈,四驾马车通行无阻。
布局设计戡称一流,厅房配置合理。使用的材料都是当时最时髦的,各种颜色的琉璃瓦,勾画出多种图案。魏仲犀赞叹不已,自言自语的说道:“只当了一年多的首席宰相,就有如此阔气,再继续下去只怕要超过皇宫了。”
一辆豪华的马车进了大门,魏仲犀紧跟着马车进了大门,门卫以为是跟随,没有阻拦。杨国忠从车上下来,魏仲犀跪到他的面前说道:“河南府尹萧炅的属官魏仲犀拜见丞相。”
杨国忠看了他一眼,本不当回事。见到他身上的包裹不大,但是很重,立即转为笑脸说道:“萧炅的河南尹有些年头了,朝廷马上要对他进行考核,为官什么样?你先对本相说说。”
魏仲犀十分吃力的背起包裹,三千俩黄金近两百斤重,还是魏仲犀有些力气,一般的人,还不容易背得起。
杨国忠直接将他带进了书房,魏仲犀放下包裹又要下跪。杨国忠拉住他说道:“内室之中,就不要多礼了。说说,萧炅要你来何事啊?”
魏仲犀说道:“丞相执政一年多来,公正无私,贤能睿智,府尹大人敬仰已久。特地送来两千两黄金,孝敬相爷。”
杨国忠拧了下包裹说道:“这好象不止两千两啊?你这人不实在。”魏仲犀说道:“下官也十分敬仰相爷,也将洛阳的家产卖了,揍了一千两黄金,孝敬相爷。”
杨国忠说道:“将洛阳的家产卖了,不回去了吗?”“下官崇拜相爷,愿作相爷的家奴,侍候相爷。”魏仲犀恭敬的说道。
杨国忠说道:“我看你也是个人才,这样吧,先到御史台做个侍御史,负责官员考核。你要用心做,做好了升发起来就快了。”魏仲犀立即跪下:“谢相爷栽培,魏仲犀终身不忘。”
杨暄到御史台转悠,发现了魏仲犀,斜着眼对他说道:“新来的吧,长相不错,不知有没有能耐。”“侍御史魏仲犀,参见御史中丞。”魏仲犀就要下跪。
杨暄说道:“慢来,我这人不喜欢礼节,以后跟着本官,多用些脑筋,将麻烦事都给我摆平了。”“下官一定尽职尽责,全力以赴,不让中丞大人失望。”魏仲犀躬身说道。
“好,好,你就放机灵点,按照丞相的心意行事,官会越做越大的。哈哈﹗”杨暄打着哈哈出了御史台,又去与崔光远一起到宏发酒楼,玩樗蒲去了。
杨暄的手气很坏,一天都没有赢过一盘,他焦虑得很。到了半下午,他仍然是输,脸色十分难看。
崔光远双眼只盯着棋盘,装着没有看到。笑着说道:“哈哈,我又赢了。”用手去摆棋子。杨暄没好气的说道:“不玩了。”站起来,双手猛然一推棋子,紧绷着脸转身出了房间。
杨昢闲得无事,在厅堂转悠。见杨暄早早的回家,而且脸色不好。笑着说道:“哥哥今天这样早回家,输得惨了。”“去、去、去,你不好好读书,在这里玩耍,考不上进士,就没有资格竞争驸马,爸爸的心思就白费了。”杨暄手一挥说道:“还不赶快去读书,老头子回来,要剥你的皮。”
“嘻嘻,御史中丞,御史台次官,多重要的职位,成天不上衙门,与崔光远一起在宏发酒楼玩樗蒲。朝廷的官员如果都是这样,天只怕要塌下来了。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杨昢嘻皮笑脸的对杨暄说道。
杨暄赶将过去,举手要打杨昢,杨昢闪身避过,对他说道:“不要以为你是老大,惹烦了我,就将这些事告诉老爸。”
杨暄坐到椅子上说道:“老爸才没有心思听你的呢?他现在忙得不亦乐乎。与安禄山斗红了眼,又要与太子斗。我与崔光远玩樗蒲,就是他安排的,目的是要探听太子的行动,是否对父亲不利。”
杨昢奏到近前说道:“怎么样?探听出虚实了吗?太子是未来的皇上,可不能马虎。”“很好,太子在东宫,没有越格,对父亲没有威胁。只是他知道崔光远是父亲的人,因此他做的这些是装出来的呢?还是真心实意的,不得而知。所以呀,这样做也没有什么意义?”
“一定是装出来的,你想啊,这时候他不敢得罪父亲,等到他做皇上的时候,就要将父亲撵出朝廷。那时候他说了算,不能被他的假象所迷惑。”杨昢转过身来,斜靠着一只椅子说道。
杨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他太子做了快二十年了,那才难熬啊。我做户部郎中,才几个月就做得不耐烦了。刚做御史中丞,就感到有些厌倦了。这多年,他不感到厌倦吗?这不可能,他一定想做皇上。”
“谁想做皇上啊?”杨国忠从马车上下来,人未进门,就在院子里大声问道。杨昢马上拿出一本书,捏在手上,装模作样的翻弄着。杨暄站起来,迎上去说道:“我们猜测,太子做储君的时间长了,内心一定想做皇上。”
“有什么行动吗?”杨国忠产在门口,对迎上来的杨暄翻了一下白眼,质问着说道。杨暄立时明白过来说道:“没有,崔光远说,太子规矩得很,整天呆在东宫之内,很少出门,除了拜见皇上之外,从不与朝廷的官员打交道。”
“那为什么说他想当皇上?”杨国忠说着,向书房走去。杨暄跟在他的后面说道:“我们是猜测,他做了太子十八年了,这长的时间,他能熬得住吗?”
“他是熬不住了,可他还得熬,皇上健在,他就只能做太子。”杨国忠回头看了杨暄一眼说道。
进了书房,杨国忠示意,杨暄关上房门。杨国忠说道:“张均兄弟都要出京城,到边远地区去了,为父去了一块心病。你姑姑说,去年,啊,应该是前年年底,皇上就想让太子参与朝政,而且亲口对他说了。是你姑姑在皇上面前流眼泪,才阻止了。太子对这事,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没有,崔光远说太子规矩得很,没有说过想参与朝政的事。这次贬出张氏兄弟,就是打击太子。崔远远说太子虽然内心不愉快,但也不敢造次。”
“好,这事先放一边,现在的主要对象是安禄山,那胡子猖獗得很,宋昱去蓟城有些日子了,安禄山应该有反应了,这次一定要去掉他的兵权。”杨国忠双手握拳,用力挥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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