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棺材我拼了命的一路疯跑。。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满脑子‘乱’糟糟的,也顾不得回头,脚掌蹬的地面咚咚响,硌得我脚底疼,震得我脑袋疼。
开始还听见有人追赶的脚步声,一会儿便被我甩在后面,人在逃命的时候潜力无限啊。好在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怪事。
刚钻进杜浩的吉普车,这小子便‘阴’着驴脸瞪着我。
“看‘鸡’‘毛’?老子又没打扰你撸啊撸!”我气不打一处来,噗通蹲进车座上,张着大嘴喘着粗气。
夜‘色’更加沉凝,来时还朦胧的上弦月,此时已经没了影子。钻回车里,我闭上眼睛大口喘着粗气,扑通扑通撞击着‘胸’口的心直到此刻才慢慢平稳。
杜浩盯着我看了半晌儿,沉声问道:“你脸上的手印是谁扇的?”
经他这么一提,我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掰过后视镜,歪着脑袋看了看,只这一眼,差点吓得肠子都吐出来!
“怎么回事?”我问杜浩,从他那紧蹙的眉间,我知道看出了此事的诡异。
刚才被假和尚不知扇了多久,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妈个蛋,假和尚果然心狠手辣,我的脸完全肿了一圈儿,红的就像血泡,一针下去准会窜出血来。
咦?
不对!
右边脸上,怎么有个黑‘色’的小手印!
说是小手印其实也不小,只不过比普通人的手印瘦一圈。而且那个手印黑里透着紫青,像是有条条血丝在里面游走。
我伸手‘摸’了‘摸’,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牵动着整个脑袋嗡嗡响。
这是假和尚扇的,我并不害怕,敷上‘药’过几天就下去了。但让我惊惧的是,整张脸麻痛的时候,那个黑‘色’的小手印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摸’上去更像是‘摸’在一层死皮上,跟贴了张贴画似的。
“狗和尚,他娘的要害老子!”我想冲回去和他理论理论,无冤无仇的,干什么要构陷好人?
可是想想他杀大黑狗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是没动屁股,眼巴巴地望着杜浩,“怎么办?”
“和尚?什么和尚?”杜浩翻白着眼。“把你进去后发生的事情给我说一遍!”
气氛陡然变得凝固。
车外渐渐‘蒙’上一层白雾,远离喧嚣的郊外,静的让人只想用睡眠来躲避沉重的压抑。
点上烟,稳稳神儿。借着烟熏带来的胆量,我将进‘门’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寥寂的马路上,突然卷起一片树叶,从大灯前掠过,擦出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微弱的南风轻轻晃动树梢,明天,或许又暖和了。
车里不一会儿就被烟熏得喘不过气,我心有余悸不敢降下车窗,示意杜浩把他那边降下来。
“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身后有人跟着。”
我点点头,继续说。讲到遇见纸人后,杜浩就皱起乌眉,当我说起假和尚杀大黑狗时,杜浩更是脸沉的要结冰。
“你说你听到屋子里有人说‘放我出去’?”我点头,杜浩接着问:“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还是‘女’的?
当时被假和尚吓得够呛,根本没注意是男是‘女’。对,除了说话的声音,还有长指甲挠木板的声音。男人怎么会留指甲?
“是个‘女’的。”
“‘女’的?”
杜浩闭上眼睛仔细推敲,示意我继续说下去。烟灰烧到了手指,杜浩顺手弹到马路上,又点了一根,也不吸,就那么在手指上任其燃烧。
若是香烟在不吸的情况下,能够烧到五分钟左右,但杜浩手里的那根烟,却在两分钟内烧完,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你在干什么?”
隐隐的,我感觉车外有人在吸烟,再看杜浩拿烟的手势,显然是在帮别人拿着。
被他这么一吓,我忘记了手里的烟头,烫到手指,又在‘裤’子上烙了个大‘洞’。
“问事儿,你说就行,它听着呢!”杜浩又换烟。
“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那东西吗?”他不断给我洗脑无神论,自己却做着怪诞不经的事情。
杜浩双眼微眯,凝重的眸子拉成一条长线。“有没有那东西以后再说,恐怕你这次真的被睡客缠上了,而且还得罪了什么人。”
“老太太?”我脱口而出,心想可别真是她。
“哪个老太太?”
我又将别墅里成‘阴’亲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提到“夫妻对拜”四个字时,车里陡然一凉,前大灯明显暗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杜浩嘶了口气,和我对视了一下,急忙发动车子离开这诡异的别墅群。
“你说的那个老太太恐怕不简单,姓邓的更不是善茬,他断子绝孙肯定是干了伤天害理的坏事,否则不会遭此业果。”
路上,杜浩突然将车子停在一旁,盯着进城的路标神‘色’惊慌。
“那个媚‘妇’,前天去店里的媚‘妇’,你有没有碰到?”
“没有啊。”我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杜浩要说的是什么,“你的意思是,小屋里关着睡客的小娘?”
“怎么了?”我问。
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被这么一折腾,紧绷的神经再次提起来。
杜浩抬手指了指头顶。
在副驾驶看去,他目光的方向是车外的路标。我趴在仪表台上抬头看,蓝底白字,在大灯下格外显眼。
并没有异常!
“我问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抱骨灰坛子了吗?”
我摇摇头,杜浩叹了一口气,再次指了指上方,这次手指头直接点在了后视镜上。
尼玛,原来他刚才指的是后视镜!
把后视镜掰到我这边,在镜子里显示我双眼前,瞬间掠过一抹妖‘艳’的红‘色’残影。
“我,我没,怎,怎么?”舌头开始打结,我感觉脖子后面忽然刮起飕飕的凉风。
杜浩叹了口气,望着我俩中间挂着的主席坠儿。
“这次看来真的躲不过了!哎,早知道要面对,就不去铤而走险,招惹睡客家人了。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真他娘的衰蛋!我日日,艹他大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从杜浩的语气里,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天空贴近黎明前的黑暗,我看了眼手表,刚好四点半。不知什么原理,在这个时候,脸上的小手印突然钻心火燎的疼。
就像有人要撕下那块死皮似的。
“别动!”
杜浩瞥了后座一眼,急忙阻止我去触碰脸上的黑手印。整个眼神始终盯住后座上的骨灰坛子,像是侧耳倾听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闭上眼睛点了根烟。许是烟瘾犯了,我忽然觉得头脑出奇的昏沉,给杜浩要烟,他却晃了晃烟盒,“最后一根了,我‘抽’一半!”
说完,杜浩猛地嘬了几口,深深吸进去后并没有呼出来,反而让烟雾尽情的在肺里破坏着组织。
我也像他那样深吸一口,然后憋住。
直到淡的几乎透明的烟雾从鼻孔中溢出,杜浩才开口说道:“刚才是那‘女’睡客试图‘弄’走你脸上的手印。”杜浩微微摇着头,我突然感觉脑袋前所未有的兴奋。
“那个手印是老太太教训你呢!她是男睡客的‘奶’‘奶’,刚死没三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创建的家业走上歪路,本就不爽,自己的宝贝孙子未成家立业就死了,更是心肌梗塞。你小子又给人家送去个二手货,这教训算是轻的了!要是我当时就把你遛到阎王那去了!”
那半根烟果然有问题,杜浩的话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脑袋里嗡嗡的响,说了什么大体意思能明白,但是却不走心。
“事到如今,也该让你知道了。这个世上什么都有,符合逻辑的,不符合逻辑的,都真真实实存在。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变成鬼,人死变鬼的几率跟买彩票差不多,中一、二、三等奖人数的加起来也没买彩票的总数一半多。”
渐渐地,杜浩的声音越来越弱,有些话说的含‘混’不清,我也觉得困意来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真正知道了冻成狗是什么滋味。
这一觉把杜浩昨晚说的话全忘了。在呼呼的暖风中,身子抱成团,依旧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快回家,我,冷!”
杜浩同样哆嗦着手,缩着双肩快要趴在方向盘上。我这才发现玻璃上已经结了层厚厚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