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朵忧郁的看着远处:“小石头,你还记得吗,每年李花开放的时候,你都会陪我一起在树下赏花,吟诗。”
“怎么会不记得呢,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是一年李花开,我记得第一次和你来的时候,那一年,你刚满十二岁,如今,你已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了。”
张枫朵转头看着王石,:“是啊,一晃七八年过去了。”
“师妹!我不想你去。能不能不要去。”王石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张枫朵。
“小石头,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真的很想出去走走,你能理解我吗。爹爹不是都说了嘛,中秋节就送我回来和你完婚。这还担心什么呢。我就去几个月。”
“可是我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我只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能听你说话,看你吃饭,听你唱歌。我一会儿看不见你,心里就觉得空荡荡的。用一句成语来形容,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我已经到了一刻钟不见,便如隔万秋,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王石深情的看着张枫朵。
张枫朵噗呲一声笑了:“小石头!你也太夸张了,我不过就是离开你几个月而已,现在已经二月份了,马上就快到三月,至多半年时间,我就又回到你身边,你别这样嘛。”说完,张枫朵转头看着满园的李花:“小石头你看,今年的李花开得多盛。快做一首诗记录下如此美景啊。”张枫朵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王石叹息了一口气,转头望着满山,白皑皑的李花,心情有些压抑,低声吟诗道:
年年李花赛瑞雪,双宿双栖身影斜。
心心相伴树下眠,牵手朵朵共婵娟。
王石这一首诗,也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吟诗毕,深情的看着张枫朵,张枫朵也看着王石良久,张枫朵悠悠的说道:“小石头,你别不高兴了,我答应你,和你完婚以后,就再也不出去走了,好好在家做你的媳妇。”王石觉得心中一阵激动。上前紧紧的握住师妹张枫朵的手,两人谁也不说话,彼此依偎在李花树下。让天地为证,李树为媒。风云为伴,在这土山之上,李花之下,见证一段刻骨铭心,纯洁无污,没有世俗铜臭的爱情。
良久,张枫朵迷离着那双动人的眸子,抬头望着王石:“你爱我吗?”
王石深情的低下头,用满是爱意的眼神看着师妹张枫朵:“师妹,我爱你。朵朵。我爱你到地老天慌,沧海变桑田,不管世界怎么变,我的心始终不会变,谁也不能让我改变对你的爱。就是我死了,心里任然爱着你,身体腐烂了,灵魂依然爱着你。”
张枫朵被深深的感动了,眼眶有些湿润,双手紧紧的抱住王石的腰。二人依偎着坐在李花树下的大青石上,就是那只大青石,每年在李花盛开的时节,张枫朵总是会带着王石,来这石头上坐着,仰着头,看那满树的李花。这块大青石,记录下了,二人爱情的心路历程。
夕阳西下,塞雁南飞,溪水东流,余晖映耀,红红的天,白白的花,斜坐石上观晚霞。张枫朵陶醉了,王石陶醉了,山陶醉了,云也陶醉了,李花陶醉了。二人坐在石头上默然,等到晚霞散尽,王石起身扶着张枫朵,漫步下了土山,回到家中,这一夜张枫朵失眠了,她拿起针线,用剪刀,裁了一块红绸,绣了一夜,虽然平时不爱刺绣,但是她想在临别时送给王石一个香囊,赶了一夜的工,总算在黎明前将香囊绣好了,正面绣了一朵李花,下边有朵朵两个字,另一面绣了一块石头,象征着王石。天亮了,张枫朵开门出来,将香囊送给王石,亲手将香囊系在王石的腰上。王石看着这个香囊,内心五味杂陈,又悲又喜,悲的是,马上就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分别,满心都是离愁别恨,喜的是,张枫朵如此爱自己,竟然熬夜绣这个香囊。一时之间,情难控,意难收,眼圈里的泪水直是流。张道陵吩咐王石去收拾好马匹。王石含泪出来,去马厩里给两匹马上了鞍,将肚带扎紧。这时候张道陵和张枫朵走出来,后边跟着贵容,张道陵骑了那匹老马。王石将张枫朵扶上枣红马。张道陵在马上嘱咐道:“王石!在家勤谨些,照顾好你师母。”说完催马出了门,张枫朵骑着枣红马走在中间,后边侍卫总管贵容,在马上对王石抱拳道别。王石望着师妹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难受得,眼泪扑唰唰唰,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回头看见师母,也在抹泪,王石强忍着眼泪,用衣服把脸上的泪抹了。回身安慰道:“师母,咋们回去吧,师妹和师傅去的远了。”
“恩!”师母吴氏,用手抹着眼泪。和王石自回屋去了,自此王石每日烧火做饭,练功。暂且不表。单说张道陵父女二人并侍卫总管,贵容,出了襄阳地界,迤逦投幽州而来,在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将及半月,到了幽州城,侍卫总管领着张道陵父女,投幽州刺史伍进忠府上来。进了府,延至正厅上,与伍进忠相见了。伍进忠相待甚是热情,喊出女儿,伍娟雪,和张枫朵相见,伍娟雪,便把张枫朵带进后堂去了。自此,二人以姐妹相称,感情融洽。张道陵就在伍进忠府上住了。
第二天,伍进忠带着张道陵来到府衙,升堂,集起众文武,都来和张道陵相见过,伍进忠一一引见了,又写表申奏朝廷,参张道陵做了,虎贲中郎将,自此张道陵每日和伍进忠一起管理幽州军政大事。这一日张道陵问起金人的情况,师爷陈家圆,将情况说了,其中就重点提到两个人,一个是李奇微,一个便是那挪摩耶。张道陵心里暗思:“这那挪摩耶却来投了金人。而这李奇微不知是何许人也。”因而问道:“这李奇微是何许人也。”
陈家圆道:“这李奇微,本是一个秀才,因金兵占了他家乡,金兵主将,完颜啊骨打,见他才华出众,又深通兵法。便将他充了军师。此人诡计多端。极善用兵。”
正在议论间,忽传门外,有金兵挑战,伍进忠带着众人,尽来被城墙上观看。只见北城门外,摆下一座大阵,足有一万人马,阵前一员大将身长八尺,头戴黑盔,身穿黑甲,骑一匹黑马,面色如碳,张道陵心说:“嗬!第一次见这么黑的人,估计他是,父亲卖煤,母亲卖碳,要不然怎么生出这么个黑鬼呀。”再看这将,浑身上下漆黑一片,手持冰铁寒龙棍,高声叫骂:“城上的宋兵宋将,可识得你爷爷的大阵。谁有胆气能破我阵来。破不了阵,还是乖乖投降!免得城破之时百姓跟着受苦。”说话此人正是,完颜啊骨打帐下大将,耶律雄。
城上众将都不识此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伍进忠道:“你们众将有谁知道,这番将摆下的是什么阵。”
伍进忠一连问了几次,手下众人鸦雀无声,不敢答言,心里正焦躁,回头看见张道陵微微冷笑。心说:“看他这样子,必是识得此阵。”便转头对着张道陵道:“贤弟呀,你可识此阵否?”
张道陵哈哈一笑:“此阵唤作,龟背八卦阵,如何不识!雕虫小技耳。”
伍进忠又问道:“此阵有何妙处?”
张道陵微微笑道:“此阵内合天地,外合五行,阵中按方位,东为震卦,东南巽卦,南为离火,西南乾天,西方兑泽,西北坤地,北为坎水,东北艮山。此八卦和八阵,震卦内遍布火枪火炮,巽卦内,尽是挠钩套索,离卦中,布满火刀火镰,御敌之时,必泼火油,顿时烧的火焰滔天。乾卦内尽是长枪短剑,兑卦中刀牌獠丁,内中更多陷阱机关,暗弩等物。坤卦便是投石车,弓箭手,坎卦兵将具是流星锤,软鞭。艮卦多猛兽。八卦阵中变化多端,阴阳相替,长短互补,一般武将进入此阵,很难走脱。”
众将官,听了都面面私觑,伍进忠道:“贤弟既知此阵,可否前去破来,以助军威。”
张道陵:“就请发兵待我去破来。”
伍进忠:“众将听令,你等皆听从张将军号令,一同去破了敌阵,我重重有赏,若是有人抗命不尊,定斩不饶。”
众将都齐声:“愿听张将军号令。”
张道陵微微点头,命取披挂来,只见张道陵头顶亮银盔,身穿亮银甲,手持宝剑:“秦文听令!”秦文赶紧闪身上前躬身施礼:“末将在!”
张道陵拿起一个令牌递给他:“你点起一千马军,从南门出去,埋伏到,敌阵南面小山后,每人都要手持水桶,桶内装水。听我炮声响时,你带领人马冲进阵南,只管将水去浇那阵里的兵卒。让他们身上带的火刀火镰,无法打火。不得有误。”秦文领令而去。
张道陵拿起一块令牌:“白龙听令!”张道陵说完,就打班部中闪出一将,浑身,黑袍黑甲,手提朴刀,此人正是牙门将,白龙,表字:仲平,四十多岁年,纪,身长六尺。白龙听见张道陵叫他,闪出班部,躬身抱拳:“末将在!”
张道陵将令牌交给他:“你领一千马军从西门而出,埋伏在敌阵西面的山坡后。只听我中军号炮响起,便冲敌人西面阵脚。人穿铁甲,马着铁铠,因这西面阵中具暗器,刀牌手。”白龙接了令牌,自领一千军马去埋伏在龟背八卦阵西面土上之后。张道陵接着说道:“氐尾生,斗金福,牛仲举,娄康平,角仲宾,张跃,”六人听见张道陵点名,齐刷刷站了出来躬身抱拳道:“末将在!”张道陵拿起六只令牌:“你们六人,各领一千军马,去东,东南,东北,北,西北,西南,分别埋伏,只等我中军炮响,一起冲杀敌阵,不得有误!”六将上前接了令牌自去准备不提。张道陵亲自带了徐仁点起五千人马开北门,将队伍排开,张道陵骑着枣红马,手持宝剑,催马到两军阵前,后边徐仁压住阵脚。
敌将耶律雄见宋军城门开处,闪出一队军马,在城下摆开阵势,张道陵骑着枣红马,顶盔掼甲,手提宝剑就过来了:“哎!敌将快通名姓!”
张道陵将马兜住:“某家便是,虎贲中郎将,张道陵是也!贼将休得猖狂。快快下马受降,免做冤死他乡之鬼!”
耶律雄听了哈哈大笑:“口气可真不小,你那宋军中想是无将可用,差你这么一个老头来应战。哈哈,我劝你还是快快回家去,抱孩子,颐养天年,免得在此丢了性命。哈哈哈!”
“贼将休得胡言乱语。看剑!”张道陵一说看剑,只见,一道蓝光起处,张道陵抽出宝剑,从马背上飞身直奔耶律雄,这耶律雄,都还没看清楚,张道陵宝剑已经奔颈子来了。吓得拨转马头就跑,还没跑出去两步,早被张道陵一剑削去脑袋。人头滚将下来,张道陵左手一把揪住。此时耶律雄没有头的身子还骑着马上,直奔回阵里去了。两边兵士看得目瞪口呆。张道陵将手一挥,徐仁看见,立即命令,中军放起号炮,咚!咚!咚!。徐仁带着队伍卷杀将来,八面埋伏的军马,秦文,白龙,氐尾生,斗金福,牛仲举,娄康平,角仲宾,张跃。八员将各带军马掩杀而至,顿时杀声震天,喊声动地,直杀得尸横血染,钢刀起处,人头滚,宝剑挥时热血流。不一时,金兵被杀的东倒西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张道陵带着人马横冲直撞,将个八卦阵杀得七零八落,全歼番兵耶律雄部,一万人。缴获刀枪旗幡无数。粮草辎重若干。张道陵在马上看见以获全胜,心里高兴,命令收军回城,正是,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进得成来,众将交了令,刺史伍进忠,命大排宴席庆功。众将士筵饮三天。
话说,有败残军兵逃回大营,完颜啊骨打叫来问了情况,大惊失色:“这张道陵是何许人也,斩吾大将,如之奈何?”
众将听了都默然无声,右边,为首大将,完颜西闪出班部道:“量这张道陵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可惧怕的,让我点起十万人马去会会他,定斩他人头来献。”
旁边谋士李奇微转出班部道:“完颜将军不必动怒,这张道陵,江湖人称,灵清神剑。三清剑法,天下无双,身法奇快,当今世上,只除是那华山剑派掌门,七星剑,李步云,可与之一较高下。”
完颜啊骨打听了,愁眉紧锁:“可是那华山剑派掌门,李步云怎么可能来帮我们打这张道陵呢。”
李奇微笑道:“大王帐下现有一人,也可与张道陵一战。”
完颜啊骨打急忙问道:“哦!却是何人。”
李奇微笑着,看向旁边坐的和尚那挪摩耶。:“只除非那挪摩耶法师亲往斗那张道陵,方才敌得他住。不然普通的这些兵将,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
那挪摩耶听见李奇微在说他,转过头来看,只见,完颜啊骨打笑嘻嘻的望着他:“法师啊,你看这张道陵如此厉害,也只有请你老人家出马一趟,只要杀了张道陵,我保你做国师。”
那挪摩耶有些愁眉不展:“大王,不是我不愿去,而是这张道陵武功实在太高了,最要命的是那三清剑法中,最后一招,三清幻影。一下子,就变出三个人身,将你四面围住,不知虚实真假,如何抵御,我和他已经是老对头了,交过几次手,险些丧了性命。我在此也最多能保和他打个平手而已。”
完颜啊骨打听了愁眉不展:“似此如何是好。”李奇微笑道:“法师不必如此,我有一计必能擒那,张道陵。”
完颜啊骨打听了忙问:“军师有何妙计!”
李奇微笑道:“那张道陵虽然武功高强,身法奇快,总架不住人多。只需如此!如此。定可将他擒住。”
完颜啊骨打听了李奇微之言,传令道:“铁石完听令!”
帐下闪出一将,身长九尺,手提铁鞭,上前应喏:“末将在!”
完颜啊骨打抽出一支令箭:“你引五千军马,去幽州城北屯扎,若是有宋兵来挑战,只可败走,不可迎战,一路边走边败,将那宋军宋将引至我中军大帐来。不得有误!”
铁石完领命自点军马去了。
张道陵连日以来,每日只在府中庆贺饮酒,刺史伍进忠,在一旁把酒相陪:“贤弟呀,你真是不负重望,这走马第一仗,就斩了,金兵大将耶律雄,真是英勇啊,哈哈哈,我幽州得了张贤弟,再也不惧金兵犯境了。哈哈哈!来贤弟就请满饮此杯。哈哈哈!”
张道陵起身接过酒杯来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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