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京城内倒是平静了不少,也许是狂风暴雨前最后的宁静。
期间,皇后派人宣祁蓂烟进了一次宫,但被丰辰耀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回去。皇上建的郡主府也已经完工,同样被丰辰耀挡了回去。
若说所发生的大事,也只能说是黎子歌和黎子灵自从那日后,便在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联系,仅仅只是在三天前回昊城时,象征性的让侍卫给说了下罢了。
“烟儿,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连日来,待丰辰耀一处理完公务,便会到碧云斋小坐片刻,偶尔祁蓂烟会和他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数时间里,两人都是相对无言。
意外的,在他今日说完话后,祁蓂烟竟给他有了答复。
“丰辰耀,你说人是不是都要去违背自己的意愿,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答非所问的话语,丰辰耀心知她的症结所在,没有立刻给她答复,而是递给她一个空杯子。
“烟儿你拿着,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祁蓂烟拿着杯子满是疑惑,“丰辰耀在搞什么鬼呀,让我拿着个空杯子干什么?”
思索的片刻间,丰辰耀便拿着一个茶壶过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祁蓂烟皱眉问道。
丰辰耀没有解释,而是高深莫测的一笑,让祁蓂烟坐下后,拿起茶壶给那茶杯中倒水。
那冒着热气的水倒入了杯中,初时,祁蓂烟还能忍者不说话,渐渐的,由于那水太烫,杯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祁蓂烟好似没反应过来,那热水溅在了衣摆上也不自知,还是被丰辰耀拉到了一旁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主子,你没什么事吧!”
在外边的福临听到声音,焦急了跑了进来,却在看到屋内的情景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了头,不知该留下还是出去。
丰辰耀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福临,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
“咳咳,是殿下。”福临快速的向外走去。
此时的祁蓂烟才回过神,整理了衣服,端坐在凳子上,眼眸中毫无涟漪的看着丰辰耀,而他对上她的视线,毫不退让。
俊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烟儿,你为什么在最后将手松开了?”
祁蓂烟唇角划过一丝冷笑,“那杯子太烫了,是人都知道那茶壶中的是开水,我又不是傻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唉。”丰辰耀淡淡的说道:“在最初,我往茶杯中倒水的时候,你便知道那水很烫,之所以不松手,是因为你的心中不想放手,认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
顿了顿,看着祁蓂烟接着说道:“烟儿,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困于牢笼之中,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会放开,总想着有什么意外发生,可这样只会,将你越困越深。”
祁蓂烟听着那话,脸上越来越平静,心中的阴影,也被光明所覆盖。
“你现在所纠结心中过不去的坎,是对祁家庄灭门的痛苦,对韩玉廷的杀而不得越积越深的仇恨。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困所导致的将自己的意愿违背。”
“丰辰耀,你不懂我的心情,这十八年的生活,在两个月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这现状,只能逃避,自欺的想着,父母,哥哥还在。”
眼泪顺着祁蓂烟脸庞,缓缓流了下来,痛哭又无奈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祁蓂烟,丰辰耀只恨自己知道祁家庄灭门的消息太晚,要不然,他拼尽全力也要将她的亲人,给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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