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人,你就别取笑我了!就我和姬姑娘两人比赛。”
白皙精致的脸上无一丝表情,祁蓂烟用左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轻撇了一眼,对自己说话的叶月人,“我能取胜,实属侥幸。”
“祁小姐就别谦虚了,你的实力,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双手背在身后,此时的左净书,俨然一副慈祥老爷爷的作派,双眼泛着精光。
“咳咳,左太傅,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被那眼光看的心里发毛,祁蓂烟退后一步,略显尴尬。
“小姑娘,你画的那幅画,能送给我这老头吗?”
“这……”,祁蓂烟犹豫不决,“我画技浅拙怕让您失望。”
“太傅若是喜欢,直接拿去便是。说什么送不送之类的话。”在左净书开口那刻,叶月人直接从画架上,将干了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拿来递给了左净书。
“哈哈哈,还是月人机灵。”左净书接过画,满意地笑着,“小姑娘,你不是京城人吧!以后在京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左府告诉老夫,只要老夫能办到!”
此时的祁蓂烟,有些明白叶月人的做法。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在祁家庄灭门至今,第一次选择毫无芥蒂去相信一个人。
“天色已晚,老夫就先回府了太子殿下,你们年轻人,慢慢玩。”
拿到画的左净书,也不再多留,待肖乾和张川向丰辰耀他们道别后,一左一右扶着左净书离开。
此时的祁蓂烟,本以为左净书对她所说的是玩笑话,却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他竟会帮自己一个大忙!
“烟儿,你晚上住在哪里?”不如跟我回叶府?”看这陷入沉思状态的祁蓂烟,叶月人关心的问她。
“我……。”
祁蓂烟的话还未说出,便被一道冷硬中带着怒气的男声打断。
只见丰辰耀正冷着一张俊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负手立在二人对面。
“福临,还不来待在你家主子身边,别到时被人拐跑了还不知道!”
“噗。”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正热闹喝着茶看着戏的福临,听了自家殿下说的话后,不雅地喷了一口茶。
"丰辰耀,你没发烧吧!"祁蓂烟眉头轻皱,不悦的问道。
"主子,来了!"福临毛毛躁躁地,跑到祁蓂烟身边,憋着笑,满脸通红,"咳咳,殿下!"
此时赋墨亭内外,人已所剩无几,丰辰耀也没了顾忌。
"叶公子,方才多谢你替烟儿解围!"丰辰耀顿了顿,将祁蓂烟霸道的用右手拽了过去。
"不过,烟儿的住处,就不劳你费心了!她现在,住在太子府中。"
"丰辰耀,你放手,拽疼我了!"
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胳膊,又对叶月人歉意一笑,"月人,不好意思!"
"无事,烟儿。"叶月人温柔一笑,从身上取下一块翠绿色的翡翠玉佩,"这玉佩你拿着,在京城若有任何事,只要拿这玉佩到叶府。不管我在不在,都会有人帮你的!"
"月人,这么贵重的玉佩,我不能收!"祁蓂烟心知,叶月人的玉佩,定然价格不菲。想都不想,便拒绝道,"萍水相逢,你如今帮我够多的了!"
"烟儿,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是我这次回京,第一个感到所聊起来,投缘之人!"
叶月人将玉佩,硬放到她手中,"朋友之间送些礼物,难道不应该吗?"
祁蓂烟听后,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月人这买卖可亏了,我现在身无长物,孤身一人,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哈哈,你以后定会大有作为的。到时候,还怕你帮不了我的忙吗?"叶月人大笑,调侃她。
随后向丰辰耀说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叶某便告辞了。请照顾好烟儿!"
"烟儿乃本殿心中挚爱,就不劳叶公子费心了!"丰辰耀怕惹祁蓂烟不开心,强忍住想要扔了那玉佩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对叶月人说道。
"烟儿,太子殿下,告辞!"
抱拳,转身。折扇轻摇,水蓝色的身影,卷起一片潇洒。
"烟儿,你赢的奖品,待回去后,我会让人送到碧云斋。"看着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玉佩,不理自己半分的祁蓂烟。
丰辰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变得柔和。
良久,久到丰辰耀心中满是失落感,挫败万分之时,祁蓂烟无所谓的应到,
"恩。"又对身旁的福临说:"福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噢!好的,我们回去吧,主子。"福临冲着丰辰耀,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转身向已经离开赋墨亭的祁蓂烟,跑去。
"烟儿,你等等我!"丰辰耀提高声音,说道。
"你们,将这里清理干净,将那刺客,带回府中地牢!"随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情高贵,对着那些侍卫说道。
"主子,咱们要不等一会殿下?"福临在旁边,扶着祁蓂烟边走,边试图劝道,"主子,你受伤了吗?"
"没有。"祁蓂烟心不在焉的答道。
"这袖子上,怎么会有血迹!主子,你别走了,我看看!"福临让祁蓂烟站在原地,担心的检查着。
"血?"祁蓂烟检查一番,看到自己右胳膊的袖子旁,有一块不大的血迹,起初疑惑不解,随后想到,丰辰耀在赋墨亭中救过自己,"难道,是他受伤了!"
"还好!主子没受伤!"福临长舒一口气,扶着祁蓂烟准备向前走,却发现祁蓂烟不动了。
"主子?"
"我们,等下丰辰耀吧。"
目光随意看向远处,祁蓂烟有些不自在的说着。
"好!主子这才对嘛!"
片刻,一身曳紫色蟒袍的丰辰耀,便脚步略显急促的走了过来。原本失落的脸上,在看到等着自己的祁蓂烟时,心中顿时充满欢喜。
"烟儿,你是在等我吗?"丰辰耀满眼笑意,看着月光下那道,浅紫色的倩影。
"我……"。顿了顿,组织了自己的语言后,祁蓂烟神色复杂,看着脸色苍白的他,缓缓问道,"你受伤了吗?"
"烟儿,没什么。只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丰辰耀看了看自己的左胳膊,不在意都一笑。
祁蓂烟不理会他,默默的拉过那受伤的胳膊,看着看着,深深的一口气。
"烟儿,咳咳,真的没事!一会回去后,上些药就好了。"丰辰耀安慰道。
"别说话,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中毒了知道吗!"祁蓂烟连连发问,"你会死的!"
"烟儿,如今你被仇恨所支配,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至于救你,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丰辰耀眼神温柔的看着祁蓂烟,柔柔的说着。
"这是普通的毒,回去吃些解毒丸,便无大碍!"
"咱们快回去吧"!祁蓂烟听后,搀着丰辰耀,急急说道,"福临,我们快回去!"
在远处给丰辰耀二人留空间的福临,听到叫声后,急忙跑了过去。
"走吧!"丰辰耀看着扶着自己的祁蓂烟,也不让她放开自己,和她慢慢的走着。
"天!殿下和主子,关系竟变得这么好了!"福临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八卦。
月下,伊人在旁。丰辰耀看着身旁的祁蓂烟,那倾国绝美的侧脸,令他微微失神,好想就那样,和她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红袖楼的密室内
墙上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将室内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一身粉衣曳地的女子,正颤颤噤噤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自己面前,那一身水蓝色衣服,背对着自己的男子。
"宫主,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那女子试图挣扎。
"哼,你去血池,自己领罚吧!一天就可以。"波澜不惊的嗓子,在狭小的密室响起。
"谢宫主,属下,这就去领罚!"
"你,以后不准对祁蓂烟出手。"
"是。"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会给祁蓂,无形中,又多树立了一个敌人。使得她在以后的岁月里。苦难倍增!
"烟儿,我们若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看着面前的碧云斋,丰辰耀微不可闻的说道。
"你说什么?"祁蓂烟没听清楚那话,反问。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很晚了。"丰辰耀虽不舍,仍旧将她的手,聪胳膊上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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