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瑶摸摸脸颊,有些委屈,“今早一来,秘书部就跟打仗一样,而且你还不在,我光打印资料都一直打印到现在,站的我脚都疼!”
“于言刚刚就坐在阿钰的右下手处。”李依染昨天本来沉静了点的心,今天再次沸腾,带着股惶惶不安。
李瑶瑶也不清楚这些工作上的情况,但于言一出现,李依染就心绪不宁,慌乱得跟要上战场却又会必输一样。“等会,等苏钰哥哥出来,你问问?别想那么多,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胡乱点点头,李依染坐回位置上,只是思绪一直没有个着落点,倒是眼神空洞的一直望着一处。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散会以后,李依染看着于言跟另一众人从里面出来,笑谈着离开这里,临过秘书部还不忘对李依染投来记微笑,十分友善亲和,但在李依染眼中那是挑衅。
抬起头用鼻孔瞪她,李依染虽然感觉这样有点幼稚、冲动,但面对于言这样不慌不忙的淡然样,她总容易失去平静的控制力。
于言前脚进了电梯,李依染后脚就跟去了苏钰的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办公桌后的苏钰在电脑上敲打,李依染绕过桌子,靠在他的椅背上,“那个…于言怎么回事啊?”
苏钰停下动作,想起刚刚他手边的咖啡好像洒了,便拉过李依染的手,细细察看,边道:“那三天我去谈的合作,派来了他们的团队,于言算是其中的二把手吧,应该会长期在京都,等到进行的差不多才会回去。”
长期在京都?而且跟苏氏合作的差不多才会出国?
李依染脑子里闪过三个大字:草泥马!
长期待在京都也就算了,她们可以不用再见,现在是闹哪样?还要跟苏氏合作?那就是她随时都能进出苏氏不说,还能时刻以工作为由待在苏钰的办公室里?
想到他们两个四目相对李依染就有些受不了,抽回被苏钰牵着的手,“为什么就跟她合作了?”
“不是她,是她头上的公司,于言是这次的技术顾问,缺她不可。”苏钰说得十分坦然,感觉没毛病。
当然了,那只是他的感觉,李依染却觉得到处都是毛病,昨天他所说的是因为跟合作对象聚会才见到于言,那也就罢了,后来还在机场来了个巧遇,然后顺带给他送行李?李依染不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特别是于言跟苏钰!
“于言一直在那里工作?”她可没忘记苏钰出差前一天,于言也提过她要去国外谈一笔生意的,既然她在国外工作,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国内了?
点点头,对于李依染的追问苏钰没觉得不耐烦,反而十分耐心给她解释,“对方派人到京都来考察过,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四天前联系我确认跟我们合作。如果你之前在京都遇到过于言,或者她那个团队的人都不奇怪,是故意先派了人来探底的。”
这么解释,好像也说得通了,那么苏钰跟于言之前确实没联系过,这完全都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
就算是这样,李依染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哼哼唧唧了会儿,道:“他们那方就不能换个技术顾问吗?什么非她不可啊?整个大集团就她一个人会了?”
对于苏钰的事业,李依染从来不会插手也不会多问,但这次苏钰的合作对象是于言,李依染忍不住了,她就想利用点私人职权弄走于言,让她继续国外逍遥去!
牵过李依染的手,苏钰在身前的几个抽屉里翻了番,找出个小医药箱,替她抹着手上烫红的地方。
“你吃醋了?”
被苏钰问得语结,李依染吭了吭,“谁,谁说的?没有的事,只是我跟她关系不好,不想看到她。”
扬扬眉,苏钰轻笑,“染染,你脸红了。”
用另一只手捂着脸,李依染感觉自己脸更烫了,“反正我就是不想她在这里,嫉妒她比我厉害不行吗?”
看李依然有恼羞成怒的走向,苏钰不再调侃,吻吻她细长的手指,“这次合作很重要,而且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交流,不会有什么,放心。”
“但是……”但是那是于言啊!李依染心里被揪的难受,那个于言可是苏钰整个青春期都喜欢着的女人,在他们三年前结婚之后,他还一直霸着不松手的人,李依染怎么可能放心?
“今天的会议之后,剩下的事情差不多都是些交接工作,跟技术讨论,除了必要时我会参加些会议,其他时候我们不会有交集。”苏钰拉着李依染坐到他腿上,“再说了他们不在这一层楼工作,而且不是还有你守在门外吗?放心,放心。”
苏钰从来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清楚明了的知道他只要李依染,心里只有她,自然而然于言就成了过去式。何况,于言对苏钰来说只是当初一种执念,他从小就被禁锢着拔苗助长,而于言没有父母,虽然寄住在他家,但是没有人管束自由自在,是他小时候的向往。于言从来爱笑,无论何时都是用笑容面对,还带着股倔强,苏钰是拿她当着生活中美好的影子,并不是对于言那个女人爱不释手,所以他拿得起也放得快。
苏钰心里所想李依染一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苏钰在逃避、在狡辩,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能将于言抛开,不让她卷入自己的言语之中,而且就算自己再跟苏钰胡扯八扯下去,得到的结果都是这样:于言不能走,她很有用。
有些失望,对苏钰也对自己,还有些难过,李依染从苏钰怀里起来,有些气鼓鼓的她无从发泄,对于苏钰这份执着她真的是无话可说,就像多年前她找不出于言哪里不好一样,明明觉得到处都是漏洞,却说不出口。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李依染斜睨着苏钰,“我全身都不舒服!出去了!”
门被摔上,留下苏钰一人满脸问号,他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现在又怎么了?难道真的印证了那句:女人脸六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