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宇谦脚步顿了一下,冷笑一声,眉目中尽是嘲讽,“亲叔叔?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父亲报仇。”
“你当年制造车祸时,可有考虑过血缘关系?你们一起长大,那可是处处让着你的亲哥哥。午夜梦回你可见到了他被车子碾压的模样?你虐待他儿子,想要谋夺他的家产时可有良心不安?”
傅宇谦转身一步步逼近傅奇演,眸中结满了冰霜。他似是想起了父亲死前的惨状,又带着一些悲伤。有些疯狂,似是要毁灭所有。
因为身高差给了傅奇演巨大的心理压力。他睁大眼睛,吞了一口因为恐惧流出的口水。
傅奇演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傅宇谦,他一边往后退,腿一边颤抖着。
直到退无可退,因为腿软,他跌倒在病床上。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陈术正的,我要你亲眼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折磨他。看着他痛苦万分,想死也死不了。”
傅宇谦一字一句,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他说的不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今天吃什么这样平常的话。
听到这,傅奇演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陈术正是他心中唯一的希冀,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傅奇演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傅宇谦的脚下。想拉住他的裤脚,抱住他的大腿。
傅宇谦皱了皱眉,一脸厌恶,嫌弃傅奇演的手脏。闪躲过去。
傅奇演的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咚”。
“求求你,你放过陈术正吧,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害死了你爸爸,你要报仇可以冲着我来。我只是贱命一条,早晚得死,可是,他还那么年轻。”
傅奇演怕磕头还不够,又开始打自己的嘴巴,“是我的错,我猪狗不如。”
这样一个自私冷血的人,竟可以为陈术正这般,足以看出,他在傅奇演心中的地位。
傅宇谦做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一派悠闲,注视着傅奇演的丑态。却也不说,自己是否放过陈术正,由着他磕头忏悔,给自己赔罪。
想想自己在傅家如履薄冰,幼年丧父,这点小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门外,一提着果篮的男子贴着墙站在此处。
此人正是到医院来探望傅奇演的陈术正。
他已经在这站了不长时间了。他来这里的时候本想直接推门而入,但是听到门内熟悉的声音,就想一探究竟。
没想到,自己却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陈术正惊讶万分,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傅奇演的儿子。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是他的儿子。”陈术正呢喃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无父无母那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傅家领养的孩子,他是靠着自己的关系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而傅奇演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顾。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的跪地求傅宇谦放过自己呢。
到老没有儿子才想起自己来,呵,真是搞笑。
随后陈术正气愤的离开了医院,将那个买来的果篮用力地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攥着拳头,满脸怒容,冲出了医院。
门口的看门大爷还有些奇怪的瞅了他两眼,不知他为何将那么贵的果篮就那么喂垃圾桶了。然后又在心中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火气这么大。”
陈术正跑的急,路上还撞到了一个妹子。“你干嘛啊,会不会看路啊。”
妹子本想拉住他,让他道歉的,但是陈术正凶狠的瞪了一眼妹子,一脸凶煞。妹子就把刚要出口的话吞了进去。
陈术正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如意,都怪那个傅宇谦。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傅宇谦还想弄死自己,想得美。他不是爱那个连可卿爱的要死要活吗,我就让那个连女表子生不如死。
陈术正浑身充满了阴鸷,眼神中都是怨恨。
他想起之前因为管雪航和连可卿上报纸的事情,连可卿被傅宇谦那个醋王,锁在了别墅内。
正好,现在傅宇谦不在家,如果把连可卿抓来,那傅宇谦一定会……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兴奋了。坐在车上,哈哈大笑起来。
在去抓连可卿之前,陈术正去准备了一些作案工具。他开车去了一个药店,带着口罩进去了,买了一瓶高浓度的乙醚。又在旁边的五金店里买了一根结实的麻绳,还有一把刀。
之后,陈术正开着车到了连可卿所在的别墅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车。<igsrc=&039;/iage/20174/933142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