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渠道：“好吧，我发誓做你的奴隶，永远服从你的意志，效忠你，如果有异心，天打雷劈！”说罢，将手上正外流的血甩到石碑上。
顿时石碑光芒大放，一道符文倏的一声钻进犀渠的脑海之中。
张百善一挥手，所有傀儡都停了下来。
犀渠也像傀儡一样傻呆呆地站石洞中间。
刚才一时性起冲了进来，心里想着痛痛快快地杀上一场，杀得死张百善、白宇两人最好；就算杀不死，等自己杀累了再发动阵法出去就是了，却没想到落入圈套，一仗打下来，把自己打成了奴隶。
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犀渠傻呆呆地望着张百善，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气鼓鼓道：“你那个恢复体力的丹药，也给我吃上几颗嘛。张百善倒出三颗送到犀渠手里。
犀渠将丹药送到嘴里服下，仍旧呆呆地站着，站了足足半个辰，肉体伤害基本愈合，体力也恢复了五六成，人才慢慢地有了精神。
他安慰自己，事已到此，虽然没把张百善收成自己的追随者，而是自己做了他的奴隶，但好歹每天都跟着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说不定每天呼吸他的气息，真的能能让自己修炼快速提升。
人族的寿命不过百年，最多也就像他以前的主人马武一样活个几千年，老死之后，他又自由了。
安慰了自己一阵，犀渠向张百善瓮声瓮气道：“以后你就是我的新主人了，你答应过我的要求别忘了。”
“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张百善道，“但我给你第一条要求，就是以后不得吃人。如果再吃人，我一定会立即让你魂飞魄散。”
犀渠气鼓鼓地道：“我做了你的奴隶了，你怎么说话还这么凶？开口闭口就是要我死，你对奴隶都这么凶的吗？我以后不吃人就是了嘛。”说完猛吸一口气，感受着张百善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顿感神清气爽、妙不可言，再次强调道：“你一定要说话算话，让我时刻跟着你。”
张百善疑惑道：“你想跟随我，就是想闻我身上的气味？”
犀渠点着硕大的头道：“那当然！”
张百善又问：“为什么这么多人在我身边，没一个人说我身上有特别的气味，唯独你说呢？是不是你的鼻子有问题？”
犀渠立即气鼓鼓地嚷道：“呸，这不可能！我的鼻子灵得很！只要有人上这厘山，我不是靠眼睛看、耳朵听，而是靠这鼻子闻的！
张百善道：“我部族中鼻子尖的妖兽有很多，但他们也从来没说过。”
犀渠皱了皱鼻子，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他们都是妖兽，而我是灵兽。我乃是天地孕育而成，属于先天生灵，不像他们都是凡俗肉体胎生，跟他们自然不一样！”言语之间，高傲之意尽显。
张百善想了想，如果自己身上真的有他所说的不同于常人的气味，也许只有这个解释行得通。
犀渠道：“主人，我们赶紧出去吧。”
张百善一愣，说道：“我们的丹药还没炼完，就这么离开会毁了一炉丹药，不如先炼制完了再离开也不迟。”
说罢，指指洞边角落上的丹炉，又拿出一颗忘饥丹，送到犀渠手里道：“你吃了这颗丹药，可以止饥。”
犀渠只好跟着张百善、白宇一起坐到炉边，坐了一阵，用手摸着自己的厚脸，瓮声瓮气道：“我现在成了你的奴隶，要时刻跟随你，我原来的主人却要我帮他守住他的住所，直到有人能够打赢我、又破了他的阵才能离开。我思前想后，觉得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张百善没想到犀渠心里在琢磨这个问题，好奇道：“什么办法？”
人无信而不立，犀渠既然答应了他的前主人，并坚持了一万年，如今离开前，确实应该要妥善解决才好。
“我想过了，你刚才算是打赢了我，等你这丹药炼好后，可以随我离开这石洞，也算是破了他的阵。如果你再将他的住所炼化带走，我就算完美完成他交给我的任务了。”
张百善吃惊道：“他住所在这厘山上，我怎么可能炼化后带走？”
犀渠道：“我前主人的住所虽然是在这厘山上，但它实际上是一个拇指头大小的黑晶石开辟的空间。你将它炼化后可以轻易带在身上。等你境界提升后，可以再进去慢慢寻宝。”
张百善与白宇都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道：“只有拇指头大小？”
“呸！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犀渠一脸骄傲与得意道，“阵法之道达到七品王境，就可以制作纳戒，在一个小小的晶石里开辟一个储物空间。难道一个八品皇境阵法师，还不可以开辟一个生活空间吗？
何况我的这个前主人兼修阵法、魂道与武道，不仅阵法一道达到了八品皇境，而且魂道也达到了皇境！”
张百善、白宇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只知道纳戒可以存放物品，活物进去就死了，根据级别纳戒只有大小之分。而这个马武的晶石居然是一个住所，可以让人在里面生活！闻所未闻！
而且修真一道，每一步都是艰辛，很多人一辈子止于士境、师境，达到宗境便可开宗立派，侯境便可裂土封侯，王境少之又少，却没想到犀渠的前主人竟然是皇境！
那种站在修真巅峰上的存在。
而且是双皇境！
但是犀渠的言语中又有乱吹的成份，那就是皇境阵法师也不能开辟生活空间。即便是帝境，也只能开辟很小的生活空间，而马武的这个生活空间也并不是帝境开出。
两人震撼于马武的境界之高，加上自己境界太低，见识浅薄，便没法分辨出犀渠乱吹的成份了。
帝境开辟的生活空间，最多能容纳十人，而马武的这个生活空间，大如一个村落，有错落有致的房屋，有空旷的原野，有高高耸立的小山，有淙淙流淌的河水，在里面临时集聚十万人是没有问题的，与帝境开辟的生活空间相比，有如云泥之别，便是普通仙境，也无法开辟出来。马武这个生活空间，乃是马武机缘所得，极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