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善将会长期在这宜苏城开店卖丹药,自然需要与城主茂渊交好,现在茂渊主动向他示好,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银琴公主就在茂渊身边,刚才在搏斗场上站在胡钻一边,存心刁难他,如果到城主府上吃饭,说不定她还会继续刁难。
但是片刻之间,张百善就决定了,只要这个公主不过分,他让着她就是,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
茂渊听后,畅快地说:“好!我在寒舍恭候。”
整个搏斗场仍旧是一片疯狂的海洋。每次搏斗都是宜苏城的狂欢,今天虽然没有看到手脚、脑袋到处飞的无比血腥场面,却也看到了以少对多的一边倒的完胜,看到了一个大家族就此消失。
赌注如此巨大的搏斗,这数百年来就发生过这一回,居然被他们亲眼见证!
那些痛恨与仇视胡氏家族的人一个个都激动不已,有的甚至痛哭流涕!
从此以后,胡钻不再是贵族,甚至不是平民,而是一个奴隶,他族中的四百多名修真也都成了奴隶,这怎能不让他们狂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胡氏家族以前作的恶,这下都回报到他们头上了。
张百善走到自己阵营,九位成员一齐迎接上来,满脸的骄傲、自豪与喜悦。
吴回望着张百善,又一次激动得老眼模糊。他心想张百善离开断魂崖不到一年时间,武力又升了两级,居然可以压着武侯境一级打,按这等速度发展,收复堂庭旧地,报仇雪恨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火钦原快口快嘴道:“主人,你以武宗境四级力量完胜武侯境,真是太牛了!等你到了武侯境,绿山万这个阴险的家伙也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哦哦,我也说过今天不骂你阴险,抱歉,抱歉!”火钦原一边说,一边望向绿山万赔笑。
绿山万这会儿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只是阴阴地瞪了火钦原一眼,居然没有和火钦原对着干。
白铨道:“少主,四百多名俘虏都已立下奴隶生死誓言,等候你安排。”
“胡钻成了奴隶,回到家族肯定会受到攻击,甚至有人要斩杀他。但是他现在不能死。他一死,对我们掌控这个家族很不利。下达命令,就让这四百奴隶保护好胡钻,不得有任何闪失。”
张百善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告诉胡钻与这四百奴隶,明天上午集合家族所有人,我们要进行训诫。”
白宇领命,回到奴隶等候区,宣布了张百善两条命令,再三强调,然后将他们遣散。
十人回到店铺,沐浴更衣。休息了一会,便动身前往城主府。
一场激战,张百善也是受了不少的伤,不过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而且有自己炼制的恢复丹,恢复起来非常迅速。
当初到宜苏城开药店,只想低调行事,毕竟他们住在青要山,对这周边城市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天大的秘密。
但是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低调也不行了。不过住在青要山的秘密却是要永远守住的。
临到动身,白铨拿了一个乾坤袋递给张百善道:“少主,我准备不周,这里只有二十万金币,你拿着送给城主茂渊作见面礼。送的时候你就说,我们来得太匆忙,没有准备礼物,丹药店又被胡钻血洗,一点点心意,望城主不要见怪,下次再专程拜访。”
张百善吃惊问道:“去吃个饭,要送这么大的礼吗?”
二十万金币,放到一年前,养父养母带着他们三个孩子,一辈子也赚不到。即便是现在青要山被他们改造成了炼丹密地,每天收入不菲,这二十万金币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白铨解释道:“我前期在此查看药店时,也顺便打听了这个茂渊城主,他表面廉洁奉公,其实是个极为贪财之人。礼物送少了,担心他不高兴。我们要长期在此经营,还得靠他支持。”
人情世故方面,舅舅白铨经验丰富,人情练达,洞烛入微,张百善和舅舅比起来,就如一张白纸。
张百善想到此处,便顺从地将乾坤袋收到纳戒里。
十人来到城主府,茂渊居然走出大厅迎接。
张百善等人见了,连忙驻足行大礼。等得进了府中,张百善又将装有二十万金币的乾坤袋送上去,并将白铨的教导说了一遍。
茂渊假意推辞了两回,便乐呵呵地收了下来。想到这小子这么懂礼数,不由心花怒放。
茂渊立即觉得,张百善是个懂规矩的人,以后不但不需要打压,而且可以多多关照。
大家寒喧一阵,便正式入席。
茂渊和张百善聊得正热闹,银琴公主觉得自己被冷落在一边,对着张百善突然发难道:“你那天抢我了的花,还没找你算帐!”
茂渊愕然,但很快又暗暗地高兴,假如这小子跟银琴公主敌对,他倒是可以帮忙斡旋,从中得到更多好处!
茂渊看了看银琴公主,又看了看张百善,故意装出尴尬的模样。
倒是张百善向着银琴公抱拳诚恳道:“我正要就此事向公主道歉!上次因为担心官兵来后说不清楚,所以手下奴仆摘了公主头上鲜花,仅付了2000金币就走了,我一直非常愧疚。照当时定下的规矩,我们应再付公主2000金币。现在我正式向公主赔礼道歉,并愿意赔上十倍金币。”
说罢,张百善拿出装了两万金币的袋子,站起身来,双手送到银琴公主跟前。
“从本小姐头上摘走花,你认为赔两万金币就够了?”银琴公主瞟了一眼张百善和他手上的钱袋,把头扭到一边蛮横说道。
她自幼在赤水部落首府长大,被父亲赤松子视若掌上明珠,府中上上下下无人不顺着她,以至她养成了这般刁蛮的性格。你不道歉我要你道歉,你道了歉我要你赔偿,你赔偿了我还嫌不够,总之我就是想刁难你,让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