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婆轻屑:“白狐,你那点小伎俩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省点力气再去抓几个人给我吃吧!否则你的心愿不仅落空,而我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老妖婆变身成狐狸,体型比成年男人还庞大!
我张牙舞爪想要挣脱老妖婆的魔爪,始终没得逞,反而被她换成了用尾巴捆住了,把我举得离地有两米高,对着她的血盆大口,打算把我的头往嘴里塞。
我原本计划是咬她尾巴,让她吃疼好趁机逃脱,可是看到这毛茸茸的东西沾着很多细碎的脏东西,哎呦我的妈呀,实在下不了口,于是犯了一阵恶心,再抬头,就见她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哈出来的气臭到不行,我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她狂吐起来。
今晚的韭菜鸡蛋包子,白吃了!吐出来这味真的够难闻。
老妖婆先是一愣,半张的嘴巴停滞两秒,随后尾巴将我从嘴边甩到她的身后,举得高高的,那感觉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老妖婆头伏在地上吐我在它嘴中残留的污秽,哎呦喂,看来我这一口吐得真有技术。
我深吸口气,对着老妖婆的尾巴狠狠就是一口,看来这老妖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厉害,看,血都被我咬出来了。
果然,被我咬出血后,她痛得把我甩了出去,我重重摔在地上,顾不上疼痛,快速爬了起来,远离她一些。
她嗷嗷叫了两声,待平复后,那红色的眼睛变得愤怒:“原本想一口吃了让你少些痛苦,看来我得慢慢折磨你!”
说完,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敌人可是个怪物啊。让我想想,妖精最怕哪路神仙?
时间不容多想了,于是随口念叨着咒语,先吓唬吓唬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统统给我现原形……”
没想到,老妖婆居然停住脚步了。
我去,这都被我蒙对了,这老妖婆果真害怕太上老君。
她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着惊恐,一步一步地往身后挪。
我乐了,继续搬出神仙吓唬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慢慢往珍珠靠近。
老妖婆语气变得哆嗦:“这个女人是白狐送来给我的!”
她在跟谁说话呢?
不管了,嘴巴念叨的咒语是绝对不能停的。
不过我好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抹茶的味道,难道少爷来了?
“行了,别念了,传出去真是丢我的脸。”这身后的低音炮,原来少爷真的来了。
我立马转身,见到他那张清俊的脸甚是无奈,显然一副被我蠢到了的样子。他穿着一袭白色的汉服,月光下,气质出尘。
我十分激动,当濒临死亡边缘感到绝望时,见到一位救世主出现在跟前,心头的希望被他再次点燃。
此时我不知是欣喜还是感动,反正热泪盈眶地扑向他紧紧地抱住。
少爷身体微僵,过了一会儿,才对做出反应,抬起手回抱了我,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似乎在安抚我的样子。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他诉苦:“你再不来,我就被那老妖婆给吃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他叹气:“之前就说过,晚上不要出门,非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人家心疼你天天吃包子怕营养跟不上,薛然又不去买菜了,就拉着珍珠上山,想给你抓只野鸡烤了吃。”
我眼中的余光瞟了一下珍珠,她对我一脸佩服,那神情似乎在说:“你那张嘴,死得都能说成活的,这借口就只有你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出来。”
还别说,这借口对于单纯没泡过妞的少爷极其受用,瞧他那表情,感动之余,又替我不公,对那老妖婆一指:“我的人出来觅食,你这等下贱的妖怪应退避三舍,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了,竟然还动歪心思!”
老妖婆之前那威风的架势全无,身体因恐惧而哆嗦,变身成一副可怜的老太太模样,跪地求饶:“少爷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胡说,一开始珍珠明明就跟你说过。”我愤愤道。
“我原本以为白狐在诓我。”
少爷轻轻蹙眉,问我:“你说吧,要我怎么收拾这老妖婆?”
我想了想:“她最害怕什么?”
“最怕少了修为,狐婆吃人,就是因为可以快速增加修为,早日成灵。”珍珠声音虚弱地说。
我恍然:“原来如此!”转而对少爷道:“你有没有什么招是可以散尽老妖婆修为的?”
少爷挑眉,十分自信:“当然有,等着瞧。”
狐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恐惧而不停颤抖,转身化成灰色的狐狸,迅速逃跑。
眼看她已经跑远,我心头十分着急。而少爷面不改色,轻轻咳了一声,脚下的地开始摇晃了,我摇摆了几下,借着少爷的身体稳住下盘。
一股强大的气流朝狐婆方向冲去,不到三秒钟,便见到狐婆像一颗球似的被气流卷了回来。
我拍手叫好,对少爷竖起大拇指:“你怎么可以棒成这样!太崇拜你了。”
少爷似乎受到我夸赞的鼓舞,很想在我面前出风头,于是对着狐婆抬起手指左右摇摆,狐婆的身体便听从少爷食指的使唤,来来回回往一颗大树撞,嘴里边喊疼边求饶:“少爷,我错了,饶命阿!”
我像看杂耍一样,乐呵呵地在一旁拍手叫好,十分地解气。
可见旁边奄奄一息的珍珠,便收起玩心,对少爷道:“赶紧动手吧,珍珠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找薛然。”
少爷听完我的话,收回了手指,狐婆“咚”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疼。
少爷上前,对着狐婆挥了挥衣袖,狐婆惨叫一声,浑身被浅绿色的光圈笼罩着,待光圈渐渐消去,狐婆由一只灰色丑陋的狐狸变成小小的一坨狐狸崽,看着还觉得有些可爱。
我上前,拿树枝戳了戳她,没有任何反应。
“她死了吗?”我回头问少爷。
少爷抱着手:“没,只是睡着了,过几天就会醒。”
“那她的修为呢?”
“没了。”
真神奇!
今天可算长见识了,不曾想到少爷居然厉害到这般地步,咳一咳,地就抖三抖,抬抬手,就可以把那么凶悍的老妖婆无反击之力,难怪珍珠说这里的妖精们都怕他。有他罩着,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少爷转过身,背着手,道:“下山吧。”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珍珠,左手提起装着两只野鸡的竹笼,乐呵呵地走在他的身后。
还没到山脚,我便累得气喘吁吁的,手酸到撑不住了,把竹笼一丢,坐在地上,埋怨道:“你不是会任意门的法术吗?为什么还要走那么远的路回去啊?”
少爷的背影一滞,转过身,夸赞道:“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的老天爷啊!这还需要提醒吗?他的脑回路我实在无法理解,刚才对他的崇拜顿时烟消云散,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见我这般鄙视的表情,少爷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跺脚:“你这什么态度,看不起我吗?我就不用这法术,让你走着回去,算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说完,哼哼两声,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的小少爷喂,怎么赌气了!
我捡起竹笼跟上去,嬉皮笑脸地讨好他,想法子哄他用任意门。
一路上,我热脸贴着冷屁股,无论好说歹说,他始终都没有一丝心软,我们就这样走了回去,到了家里,我已经累得跟狗一样,手酸得再也提不动任何东西了。
薛然接过受伤的珍珠,满眼的心疼,带到屋里替她包扎去了。
我倒在客厅硬邦邦的实木沙发上,心头暗骂少爷这冷血的家伙,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居然真让我走回来!骂着骂着,困意涌了上来,渐渐就进入梦乡。
一晚上,梦里都是那穿着一袭白色汉服的男人,心头不知为何,暖暖的,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