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蓦也算得愿以偿,将勇哥灌醉后,才慢悠悠的走回家,半路上的时候,满身的酒气已经全部散去,被一身滚滚真气排出体外。
整个人这才清爽的回到家中,……
眨眼间,三天已过。
这三天里,陈蓦过得很正常,公司别墅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短暂回想了起了曾经等一切,当初在爱学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过着简单而又规律的生活。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的话,陈蓦想了想,感觉自己的人生,或许会是另外一种模样。
老老实实上完高中,可能凭借他曾经的成绩,能考上一个二三流的大学。
然后混了四年大学,接着毕业,最终呢,……
柴米油盐醋,就这样忙碌的度过一辈子。
哪种生活,是现在的陈蓦所无法想象的事情,但仔细想想的话,那不就是曾经自己所向往的吗?
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不由开始回想起来,开始试图回想起曾经的初衷,但可惜,经历了太多,曾经那种的想法,陈蓦已经想不出来了。
莫名叹了口气,陈蓦感觉有些惆怅。
“咚咚咚”
敲门声很快响起,陈蓦随后回了一句“进来”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中江清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依旧满脸肃然,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工作风格,只是望向陈陈蓦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恍惚片刻,对于这种事情,陈蓦这些日子里,也早就有些习惯了。
就当多了个小迷妹就好了,尽管完全不懂,对方是怎么迷上自己的。
“老板,工作都准备好了,车也已经备好,您是现在就过去,还是一会再去。”
看了会时间,发现时间距离邀请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陈蓦点点头,说道:“现在吧。”
对于徐倩,陈蓦自认还是有些了解的,作为徐家人的后代,唯一的继承人。
老旧城区真正名义上的主人,徐倩的存在,是很多人的当路虎,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害得她被郑威海看重,强行逼婚。
然后又被陈蓦几人利用,最终郑家倒了后,才算是获得真正的自由。
尽管陈蓦当初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做是救了对方的一次,但实际上那次事件,真正的受害者却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徐倩本人。
“最重要的东西吗?”
陈蓦轻轻呢喃着,能让徐倩说出这样一句话,怕是对方是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只是这样重要的存在,怎么从未听过呢?
陈蓦对此稍微有点好奇,所以打算这次去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司机的中江清夏,一双眸子专注而淡漠。
当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公司大门后,走进了车中,充当司机的中江清夏,很快发动车子转眼奔驰而去。
坐在车中有些无聊的陈蓦,侧过头望着窗外一阵,随后才回过头来问道:“对了,这阵子你在忙些什么呢?”
陈蓦有些小好奇,不过更多还是打趣而已,中江清夏却没有回应,她很少有这种时候,尽管依旧面不改色,但陈蓦还是从相处了一阵的中江清夏身上,发现了点点怪异的地方。
本来只是解闷的随口一问,现在倒是变成了尴尬的罪魁祸首。
沉默了良久后,中江清夏才开口道:“请抱歉,这件事情是我执意要去做的,请您不要怪罪其他人,而且我认为我做的这件事情,没有错。”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勇气,开口后就如同等待判刑的囚徒。
或许有人会说她傻,但中江清夏始终认为,坐在她这样的位置上,如果不做到一个这种地步,就等于不配坐在这个职位上。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不能因为别的原因,就推卸责任。
陈蓦突兀的嗤笑一声,道:“还真是学以致用,才教你没多久,你就用上了,所以在你眼中,这是一件我认为做错了,但你却认为作对了的事情吗?”
“嗯!”
中江清夏艰难的点点头,最后道:“请您责罚!”
但陈蓦却好像没听见一样,闭上眼睛说道:“那么这件事情的结果,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对吧?”
“嗯!”下意思回答后,中江清夏终于忍不住说道:”那个,您不责罚我妈?”
陈蓦笑道:“我为什么要责罚你!”
“可是,我不是违背了您的意志,做出了您认为不对的事情吗?”
“那你也说过,那是我批准的对吧!”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您应该更加的恩怨分明,更加的严肃一点才对。”
望着一脸你不该这样表情的中江清夏,陈蓦突然觉得这个世道真稀奇,还真有人愿意冒着被人扫地出门的态度,死荐一件事情!
“那个我认为,……”
陈蓦搔了搔脸颊,随后好笑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好好闭上嘴巴,然后好好开车比较好,嗯,你就当作我是一个比较任性的家伙好了。”
“所以,现在听我命令,给我专心做事。”
命令这两个字,对于一个时刻战斗在第一线,甚至无怨无悔付出的家伙来说,是何等沉重的东西。
于是不管她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对于陈蓦来说命令下,完完全全的憋在了心理,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陈蓦咧嘴一乐,感觉就跟打了胜仗一样,旗开得胜的望向了窗外。
飞速后退的各种倒影下,在中江清夏专心开车后,车速提了老大一截的情况下,陈蓦两人总算在到达了目的地。
请帖中宴请的地点,是一个类似酒店一样的地方。
装潢布置算不上顶级,但却搭配得十分让人舒心,这陈蓦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徐倩的手笔。
当初她公司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不管工作再怎么忙碌,也从没见过他放下过学习有关的事情,能做到这一步,陈蓦看着还是很欣慰的。
那么看起来,这家档次不够高的酒店,就是所谓的产业了。
那一瞬间,陈蓦有了一丝丝好笑的感觉。
但很快又被他收敛了回去,他不想成为那种,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很难,但至少初衷不能忘。
起点在哪里,不能因为以后远离了起点,所以就彻底忘却,那种不是伟大,而是纯粹在忘本。
平复了一下有些复杂的心绪,陈蓦扫了一眼大门口,并没有迎宾的门童,或者说,没有人站在大门口,摆着一张脸在收收请帖。
这个貌似和任何正规的宴请都不同,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随意,更像是一场酒宴,而不是开幕宴。
陈蓦有些奇怪,尽管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宴会。
但耳目渲染下,不代表他不懂。
他实际上比一般人更懂其中的差别,酒宴各种各样,理由也千奇百怪。
红白喜事,嫁人娶妻。
又或者孩子坐月子,又或者生日宴会,甚至朋友聚餐,同学聚餐,以及各种各样的宴会形式,甚至心血来潮的打算举办一场宴会也行。
但其中的门道和规矩,各种不同。
所宴请的客人,也各不相同。
本以为有徐倩的插手,这至少是一场正规的宴会,陈蓦还差点因此穿了正装。
但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开头。
既然没有人收请帖,那么请帖这种东西就毫无意义,专门发一次是感觉不够忙吗?
陈蓦默默吐槽道:“还好没穿什么正装,不然估计会被笑话。”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结果往里面一看,有些傻眼了。
酒店装潢还未彻底完成规划,大部分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内部的装饰比起一般店家,或许算得上精良。
但实际上呢?
陈蓦想了想,得出了一个有些哭笑不得的结论。
这根本就是个闹剧。
宴请和规格完全不对等级的闹剧,这哪里是什么酒店,甚至连饭店都称不上,而且从细节处望去,这根本就是个比较大一点的饭馆。
桌椅摆设,人员往来。
除了部分别出心裁的装潢能让人眼前一亮外,整个宴会现场透着一种小家子气,却硬装大户人家的尴尬感。
整个大厅仅仅只有一层,厨房位置设计的一点都不合理。
洋洋洒洒的大厅,横七竖八的桌椅。
来往的工作人员就那么两个,两个穿着白衣,带着帽子的厨师已经半百的岁数,正不断忙着帮忙上菜,两个阿姨默娘的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装扮,走得那个叫招枝花展,扭来扭曲差点没闪了腰。
厨房大门正对着餐厅,里面陈设让部分客人一览无遗。
或许是想表现出一种,让他们感觉放心和安心食用的气氛,但实际上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瓷砖地板到处都是积水,各种垃圾桶中倒入不合格的烂菜叶子,又或者内等等脏污,洗锅子的脏水。
靠近厨房的大门处,简直坐不了人,但凡一个感官正常的人,仅仅瞄了厨房一眼,都不会有任何食欲。
这种糟糕的设计,以及乱来的布局方式。
陈蓦觉得徐倩应该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也就说,除了一部分外,其他都不是徐倩的手笔?
这么看来,这次的事情,还真有些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