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相安无事。
可都最后的这节自习课了，程诚还沉浸在上午的事情中，不过跟河敬完全没关系，他想的是穿越的事情。“时常幻想我会突然穿越，可是真发生了却是这般无奈。这都恍惚了一天了，还是没想到能说服母亲大人让我短时间人间蒸发做次星际旅行的理由。”就在他正琢磨着是不是干脆放学后去找那个妖怪，让她直接在妈妈面前露一手得了的时候，有同学叫他，说外面有人找。
“我就是程诚，您找我？”待程诚看过来人之后直纳闷，心说：“哪来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最近青羽市加大了治安巡防的力度，自己还真没碰上碰瓷的。”
老太太却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借给她，“瞅你这傻样就知道你没想到办法吧？唉，我就勉为其难亲自跑一趟算了。你看，姐姐我多体贴～”
“陈文溪？”程诚惊得差点没跳起来，难怪人家说没有丑姑娘只有懒姑娘，你看看这头发、这皱纹，就连身高都变了，化妆术不愧是东洋十大邪术之首，不，不，化妆还真是门艺术啊！
“嘘——”陈文溪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你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啊？”说着她看了看坐在窗户旁的同学，见他正假装在看书眼神却直往这边飘，又凑到程诚耳边道：“一会我跟你回家。跟你的同学就说我是你多年未见的住在另一座城市的奶奶。嗯……咱现在就练习练习，乖孙儿，叫声‘奶奶’来听听～”
“你……你分明就是占我便宜嘛！”
“哦？不叫就算了，一会儿再有天使什么的来我可不管。”
“奶奶！”程诚一咬牙一闭眼，心说：“不就是一声奶奶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你以后叫我祖爷爷的时候！”
“哎，我的乖孙子哟，去收拾东西吧，奶奶在这儿等你～”
程诚刚一脸郁闷的回到座位上，还没落座张莉雅就问到：“谁呀？”
“奶奶！”程诚没好气的嘟囔了声。
“啊？没听说你有奶奶呀？”
“你才没奶奶呢！”
“我的意思是从没见过你奶奶，甚至都没听你提起过。”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说实话，程诚自己也没见过奶奶，依稀只记得妈妈说奶奶和爷爷都住在很偏远的乡下，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提了。这么些年那二老也没和这边联系，倒确实挺蹊跷。他望了眼沈哲的座位，空着。“一会帮我跟班长大人请个假，我奶奶大老远过来了我得好好陪陪她，今晚我就不上晚自习了。”
张莉雅没答话，而是转向窗外看着一头银发满脸皱纹的陈文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程诚没再骑单车，两人打车回家。
交谈中陈文溪没有透露多少关于黄泉和迪米斯的信息。虽然格洛丝就来自迪米斯，但陈文溪自己并没有去过那里。关于迪米斯的一切都是大长老告诉她的，所以她只是讲了讲天使的力量分级之类的皮毛。而关于黄泉她则语焉不详，毕竟自己也很久没有回去过了，现在情况是不是有变化，她也不知道。想到这里她也有些忐忑，不过想要了解程诚身世的**很快占了上风。
陈文溪尽量通过地球的知识体系来进行介绍。程诚大致了解到这两个星球都距离地球非常非常遥远，不通过界门或者叫星空门这种类似虫洞的存在进行穿越的话，以地球目前的科技实力几乎是他无法在有生之年观测的到的地方。
对于自己穿越的目的地程诚倒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明显更想了解那些充斥在影视作品中各种酷炫的超能力。所以一路上他就天使、妖怪的各种问啊，陈文溪就法术、异能的各种跑火车啊。好在司机大哥还是有一定的mmorpg经验，没把这一老一少直接拉到精神病院去。
……
到了家看到桌上的字条程诚才想起来母亲大人今晚不会回来，真够失败的。
听闻要通知的人今天不回家，陈文溪便打趣程诚，说要离开。程诚只好央求她留下了，没办法，谁让夜晚是凶案的多发时段呢？再说，他做为一个健康的男性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这样的机会跟美女独处，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许他错过嘛。
“要我保护你也行，付钱。”陈文溪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已经把屋里扫了好几遍，心说：“表面上似乎没什么不妥。既然他妈妈不在我就先探探底，一个晚上虽然不长，不过要找点特别的东西还是足够的。”
“多少？”
“一口价，20万。”陈文溪恢复成年轻的样貌，拢了拢头发。
“宇宙圜？”程诚看得呆了会才道。
“软妹币。不是星刀已经很便宜你了。”
“终身？”
“就现在的物价而言。你觉得可能吗？只有今晚，上午的那次算额外赠送～”
“我靠！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劫银行？”
“在地球上几乎每分钟都有人在抢，看新闻都看腻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木有。还是勒索比较有成就感。”陈文溪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镇啤酒。从易拉罐上的生产日期和冰箱里的储量来看，这家似乎有个饮君子。不过除此之外冰箱里只有各种水果、牛奶果汁这类的饮料和一些水饺汤圆什么的速冻食品。这家的女主人似乎很少做饭啊……冰箱旁的矮柜上摆着一个7寸的水晶相框，动态照片里相拥的母子笑得很灿烂。
程诚听出了陈文溪是在开玩笑，笑骂了一句：“你心理变态！”
“要不要？”陈文溪又拿出一罐在程诚眼前晃了晃。
“我可不喝。你是想把我灌醉了，再为所欲为对吧？我可不上你的当！”
“我要干什么还需要把你灌醉么？再说，你还巴不得我为所欲为呢吧？思春的骚年～”陈文溪把多出来的那罐啤酒放回冰箱，喝了一口手里的，又道：“怎么？我又没要求现金交易，给你个账户，你直接打我卡上就行。”
程诚装作很无奈的道：“你是个妖怪吧，妖怪要钱做什么？”
“在你们的世界里，钱是很重要滴。虽然我是妖怪，但我一样要住房子，一样要吃饭穿衣。如果我将来有了小孩，我还得供他上学。你知道的，培养一个小盆友有多么不容易；如果哪天我心情太好或者不好了，要出去旅个游什么的……你自己说说，哪样不是钱啊？”陈文溪关好冰箱，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打开dlp光显背投。动作熟练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你不是术法高深吗？自己变嘛～”
“现在钞票防伪技术那么高，没那金刚钻还真做不了这瓷器活。”
“噗——”程诚差点没笑喷，也跟着坐到沙发上，“可我没有钱啊。我现在还没有工作，是个消费者。要不先记着，以后我慢慢还……”
“太没诚意了，至少你也得拿点什么做抵押吧。”
程诚瞪大了眼睛：“一个这样善良温柔可爱的我还不行吗？”
陈文溪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后很认真的说：“不行。”
“哪不行？”
“太瘦了，不够吃。”陈文溪突然站起来边说边走到窗边，四下观察起来。
“怎么了？”程诚跟了过去，好奇道。
“有什么从窗外飞过去了。”陈文溪的视线跟着刚才那道黑影飞过去的方向查看，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没发现黑影倒发现斜对面的一栋楼里，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正站在窗前用望远镜往这边看。不过几秒钟后就放下望远镜离开了。同一栋楼的楼顶还有一个穿黑西服的男子也拿了望远镜往这边看，不过他站在一个太阳能聚光器旁边，也不靠近围栏，若不是仔细观察在这夜色中还真很难发现。
“鸟呗～这可是22层耶。”程诚随意回了一句，并接着问：“这黑漆抹乌的你也能看见，莫不是说来唬我的吧？”
“鸟能有这么大？肯定是个人来的。”陈文溪比划了下，心道：天使一般是不会在晚上行动的。这么说，就算刚才那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只是巧合，也至少有两波势力在在盯梢。她不禁对程诚更加好奇了。
“那就是蜘蛛侠，丫常这么在大楼间荡来荡去的。”程诚满不在乎。“兴许他来我们青羽旅游呗。你知道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不少外国游客的嘛。”
“你倒是一点危机感也没有。”陈文溪拉上了窗帘只留下一条半寸左右的口子，走回桌边坐下，“就不怕万一是白天那个‘歪果仁’来找你？”
“这不是有你在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该我操心的事情，我从不操心。”程诚抓过一只苹果咬了一大口，“既然目标是地平线，那么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呦呦呦～还文艺上了。佣金都付不起还好意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年头什么都靠不住，只有我自己靠的住。简称：‘我靠’！”陈文溪发现刚才那家伙又飞过去一次，明显是在挑衅。但现在不能跟出去看，万一那家伙还有同伙就中计了。
“别这么粗俗啊。你是美女，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要时刻保持良好的自我修养……”有美女陪自己逗闷子，程诚心情特别好，连带话也多了不少，叽里呱啦了好一阵却发现陈文溪没怎么啃声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我们晚上吃什么，不会就喝粥吧？”
“你怎么知道厨房里有粥？”
“闻出来的。”
“你的鼻子比狗还灵。你说你是妖怪……难道你是狗精来的？”程诚边说边摸出手机，准备叫外卖。
“狐狸精才对。”陈文溪说着还冲程诚抛了个媚眼，电得后者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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