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成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知道师傅是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快些逃命,但对于被逐出师门这件事显然还是很让自己受打击,正处于无处话凄凉的悲惨境地时。
一只黑色的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扑面而来,张显成虽然没有任何的防范,但也及时做出了反应,所幸没有被撕成两半,胸口处却也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原本就不堪重负的身子现在更是如同死尸一般倒在血泊中。
怪物形如蝙蝠却长有锋利爪牙,被扭断的双翼胡乱的歪向四周还在不停的流血,原本最惹人注目的深红色瞳孔,此刻已被饿极的空腹折磨得毫无精光可言。
凶看着不再挣扎的猎物,自己似乎也懂了,慌忙的上前伸出红色的长舌卷起猎物的身子缓缓送入嘴中,正当张显成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任凭鱼肉时,却被对方一下子甩出十米远,只见凶拼了命的在逃。
两个身着同样白色氅服的一男一女,仿佛是漫步在黑夜里的鬼神修罗,尤其是那男子散发的无与伦比的强者压迫感气息,如同巡视着人间界的死神。
男子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真在奔跑的凶,轻轻往下一放,凶瞬间跪在地上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凶回过头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怒视看着白衣男子,还没来得及叫嚣一声,整个身子就立马扑倒在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摁在凶的身体上,并且使其不断的往土地里面凹陷,这一次骨骼的脆响声接连不断,不一会儿便发出了痛苦求饶般的哀嚎。
女子轻握住男子正在蜷回手心的食指,“它若一死,捕捉罪父就有一点麻烦了。”男子看着被握住的食指,美艳冰霜的脸庞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女子的指尖生出两根细小的银丝,分别钻进张显成和凶的身体里,伤口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缝合生长。
“你为何放弃冷猎转而收一位山野村童做自身弟子。”独望崖上一位身着灰色麻衣的枯瘦老者——风清炎盘坐在悬崖边上。
“冷猎对我愧疚于心已经深埋至底,我唯一所要做的就是给他找到一位好老师,教他更多更深的道理,管束一下他对力量的野心,而您就是最好的人选。而我现今弟子虽然很弱,也许以后同样很弱,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池真越说道。
“你想多了,我只会教他伏凶、杀人,这就是最好的修炼方法,而道理这种东西明白多了反而会让手中的剑变得迟钝,倘若要教最好你自己来教。”风清炎回应道。
“唉,您老真是不实诚。云尔之德,众生惭光老者名叫风清炎,在谛颂榜上的颂号为云业,云就代指老者。意为风清炎的道德情操,让所有人都感到惭愧。这几个字可是当初冷剑圣亲笔题写的,一直被传唱至今吶。要不是当初我老师非逮着我不放,说不定我就跟您在第七站混饭吃了。”
“你是来和我耍嘴皮子的?”
池真越收敛了笑容,“自然不是,我这几天我无意间发现临国狩慕国的一只大凶正在蜕变,引起了周边各个小国和中国的注意,狩慕国也对此调出了三名“牧人”加以看护。一切看似正常,不过这似乎也太巧了,明天就是罪父觉醒之日,那三名牧人也都没有守护在大凶的蜕变地,而是徘徊在了我国的边境上。我想去一探究竟,希望您在此期间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徒弟。”
风清炎点了点头,“狩慕国吗?似乎剑圣死后对我圣烨就一直虎视眈眈,各方面的动作也都越发明目张胆没有消停。”
“老头,你看我给你找来了什么?”
池真越听见不远处有人赶来,朝着老者做了一个欠身礼后,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一粗布褐衣少年——郝凯音,抱着刚才救活的凶跑了过来,放在老者旁边,思疑地问道:“老头刚才是不是有人啊,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少年疑惑的表情高兴得瞬间正常,似乎都不带半点停留的。
随后一屁股骑在凶身上双手按住对方所有爪子,嘟着嘴,“这可爱的小东西叫什么名字呢?哦,对了,叫梦渔是吧。我说小梦渔我饿得快不行了,佛也曾说过,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那你说,我该先吃你身上的那一部分呢。听说梦渔能散发出不同种类凶,求偶的气味讯息和求救声音讯息,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你们从出生下来,就很少用翅膀飞行,那你的翅膀一定很酥脆咯。”
凶虽不知道对方在说在什么只是本能的拼命挣扎,无奈根本就无济于事。
身后的白衣男子看着同伴的恶心的矫情样,忍不住一脚踢了上去,被踢飞的少年抱着头怒道:“冷猎,你踢我脑袋干嘛,你不知道踢人脑袋会把人给踢傻吗?”
“没事,反正你脑袋里装的又不可能是脑子,豆腐渣那种东西坏不坏都一样。”冷猎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只是在陈诉一个简单的事实。
另一旁的白衣女子秋英洛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了争吵,“都别闹了,凯音,你快开始吧。”
少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表情严肃的走到崖边,看着乘刚才的打闹逃向远方慢慢化成黑点的梦渔,举起了双手,黑点立刻被固定下来停止了缩小的趋势,郝凯音周身涌出一股元力流盘旋于,威武地喝颂道:“当嗜血的蝼蚁领悟到了哀落天神的真谛时,当祥宁的天国国钟敲响起死神的叹息声时,当世间的众生梦愿铺成白骨邀我漫步时,这一切不过是我挥霍出的最为微小的元力。”
郝凯音看着众人听得出神,不禁哈哈大笑,“这句话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怎么样,我这格调装得高不高。”冷猎看着正在施术的郝凯音,强忍住躁动的双腿,秋英洛和风清炎一时间也是无语,这时真希望冷猎再上去给他一脚。
郝凯音翘起兰花指故作女人状,细声道:“好啦,好啦,我这就开始,瞧把你们一个个能耐的,哼!”周围的元力流慢慢变得快速起来,郝凯音喃喃道:“抱歉了。”一瞬间远处的梦渔痛苦的嘶叫声响彻了整个天空,哀鸣不已。
次日的凌晨,太阳舍弃了地平线的拥抱,君王般信步而上赐给大地光明,赋予万物生机。然而青冥村却没能享受到这样的恩泽,慢慢的笼上了死亡的阴影。不同种类的凶如潮水般带着野性的嚎叫声涌入其中。
聆恩泉早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和惨叫声,刚爬上楼顶想一探究竟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残暴的画面也同时映入眼帘。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怪物在撕杀着村民,有的被活吞入腹,也有的被玩弄撕成了碎片,哭喊求救声响彻在青冥村每一个角落。聆泽上楼惊慌的拉着儿子拼命的往外跑,聆恩泉有些喘不过气来,“爹,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去困明山下,来的门派都在那里,到了那里应该就能得救。”
话音刚落好几只狼人模样的凶破墙而入,狼人的利爪和獠牙上都沾满了鲜血,滴滴的往下落。聆泽强忍着惧意,拔出手里的长剑将儿子护在身后,所有的凶足猛蹬后腿,眨眼便到了猎物身边,锋利的爪子正要为撕开猎物的身体而兴奋时。
一位身着纯白色长裙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如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轻喝着“剑羽”二字,一阵白色剑影瞬间割伤了群凶,凶吃痛后退,怒视着阁楼上的女子,眼里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
女子第二声“莲华”随即传来,白色的剑影发出耀眼的光芒,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道,将所有的凶插成了筛子,残喘的凶想要抽拔出身体上的利器,无奈只能看到却摸不到。
女子第三声“无尘”出口,所有的剑影瞬间爆炸,屋子被炸成了平地。
父子二人看着神祗一样的女子,还没来得及被获救而高兴时,无数的凶被爆炸声所吸引了过来,女子仗剑背对着聆泽父子俩冷冽道:“跟着我。”。
聆泽也没二话紧拉着聆恩泉跟了上去,所有涌入青冥村的凶听闻着这里的异样,一时间铺天盖地般全都聚集了过来,这也是聆泽说书以来到这里第一次受到了那么多的光顾,然而这一次的光顾让聆泽吓得双腿不住的哆嗦,聆恩泉心里也不停的打着响鼓,闭着眼钻进了父亲的怀里。
女子冷艳的脸庞却始终没有一丝的动容,在三人周围画了一个圆圈,将剑插入圈心中。“海羽”两个字刚经兰口一出,圈内显现出奇怪的白色图案,瞬间掀起一阵如长天大海般波澜壮阔的剑气,无数光芒万丈的剑影使得初阳都显得十分黯淡,层层叠叠的剑影犹如大海中澎湃的波涛般,一阵高过一阵的“浪潮”席卷了整个青冥村。
海色因为凶的血液洗礼由白转红,在此起彼伏的剑鸣声里撕毁着万千生灵,随后女子拔剑收入剑鞘之中,剑影海中的波涛也瞬间消散,落下倾盆血雨,掀起阵阵白色尘霾骨灰,剩下的只有空灵的天空和在空气中,不断迂回盘旋的的强劲剑气。
“啪啪啪你知道她是谁吗?”苏舫夜看着这精彩的一幕,拍着手高兴地问着自己的徒弟。“海墓白云烟,停魂所第七站执事,听闻在她的剑影海内从来没有活物,所过之处便是生灵的坟墓,故称海墓,并且能将无数的剑影层叠在一起宛如大海般的阵势,放眼整个圣烨国只有她和她的父亲白裘衣两人。”千羚恭敬的回答道。
“嗯,海墓?可是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困明山里面的那个怪物可以终结一切传闻神话,没有人能够挑战它的权威。”苏舫夜回过身轻抚千羚精致漂亮的小脸补充道:“比如说,就像冷青冥那样。”
听到“冷青冥”三个字千羚心脏莫名的紧缩了一下,也许在圣烨国内的百姓早将冷青冥当做了活天神,而苏舫夜却一笑而过,招着手催促着愣在原地的千羚,“快走,去凤岭山上,待会要是再打起来可就没这般简单了事了。”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