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斛律金,陶虹,徐邓,让他们继续收拢部队,我们走!!”
眼见元军越来越多,不在断断续续的出现,张远知道这是元军主力接近的趋势,吩咐了亲卫一句,便带领收拢的队伍,逆流而上,杀了上去。
对于汉军突如其来的反击,元军着实是吃了一惊,也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闷亏,因为混乱,也因为黑夜,传讯不变,看不见远方,否则张远他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收拢部队,更各个击破似的打溃了元军小的先头拦截部队。
“呼…………!!!”
张远吐出一口气,渐渐的放慢了度,一路冲杀,到后来斛律金他们三人也随之加入,在大量溃兵被聚拢的情况下反扑,效果比预想中的还要好上几分,不到五分钟,元军便被杀的溃逃回去了。
“你们将军人呢?”张远唤来一个溃兵,问道。
“属下未曾见到将军,当时前方突然被元军杀溃了,到处都是元军,属下等也就被溃兵裹挟着逃了出来……!!”那汉军单跪抱拳在地,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回忆到当初,显得无比的羞愧。
“起来归队吧!”
张远也没有过多的责怪,一方面没有时间,一方面也是情有可原,在黑夜中遇袭的情况下,只要一些人崩溃,其他人便会被裹挟,或在群聚效应之下,同样受到感染,再有元军在外围恐吓。崩溃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这与意志无关。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张远看聚拢过来的斛律金三人。道:“李广显然没有逃出来,而追击溃兵的也应该不是元军主力,现在是去救李广出来,还是现在返回?”
其他人一时间也沉默了,显然,这次出击,救李广是一方面,更为重要的其实是保存实力。不让李广全军覆没。而如今,李广没有逃出来,自然便是还在与元军主力对持,可谁知道现在李广有没有死?要知道,元军的人数可不是一万两万,而是数以十万计。
即便是想要救李广,便要搭上自己所有人的可能。这让他们一时间难以决断。
现在,他们不再是三四百人,在他们的带领下,灵活多变,同样也无须担心全军覆没会给汉军带来多大的影响。
经过一阵聚拢,他们军队此时已经膨胀到了近一万五千精骑。这里全是汉军少许骑兵当中的精锐,如果全部战死在这里,那么对汉军的打击可以称之为伤筋动骨也不为过。
“不如我们分两批,一批带人回去,另外带少许精锐前去救助。如此一来,亦方便行事。而且此行且去救人,不是与元军纠缠,想来少许的精锐便能够达成目的!”陶虹咬牙说道,他何曾不知道此行目的的危险性,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
万军当中杀个七进七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君不见,因此流传青史的屈指可数,而阵亡在途中的,数不胜数,早已经淹没在了茫茫历史当中。
“分两批……!”张远略微皱眉,这确实比全军都上去要好,人数虽然少了,但少有少的好处,就像陶虹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去救人,不是找元军拼命,元军人数虽多,可他们真正同时要面对的其实最多是他们的两到三倍,只要度够快,实力够精锐,不是不可能。但同样,人数少了极为容易中计,危险性可想而知。
“事不迟疑,我和陶虹两人去救,斛律金,徐邓你们两人也无须退回,就在这里收整部队,一旦我们逃回,后面肯定会有大股的追击,你们给他们来一次伏击,杀退他们,如此一来,他们想来便不敢在追了~!”
张远知道没有时间迟疑了,匆匆说道,不等两人反驳,便给他们布置下了任务,如此一来,确实比陶虹之前的任务好了许多,同样也不会给这些溃兵带来多大的危险性。
“喏!!”
“叮,触临时生成任务‘十万大军围李广’,救出李广逃出生天,任务奖励:十倍修炼加十个小时!任务失败,无!”
系统提示的并不明显,但也让张远的心沉到了谷底,十万大军自然是虚数,当然不是说比这少,而是人数妥妥的比这多,他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李广,难不成没杀出来不说,还在元军营帐内不成?我现在知道什么叫找死的娃!!’
按张远想来,哪怕李广没逃出来被围上了,但也至少有力气杀到元军营地之外吧?如今黑夜,元军在营地外也不可能布置太多兵力,难道他们就不怕李广是个诱饵?如此,张远他们虽然九死一生,但也有一线生机不是?
可如今呢?十死无生有些过了,但机会渺茫呀。
“溃兵的士气低落,还是用敕勒精骑吧,人少了点,但胜在士气高昂!”张远有些无奈的说道,敕勒精骑经过一番大战,死伤也有数十,还剩三百来人,虽然少了点,可对救人来说,却是足够了。
斛律金有些心疼,他知道这次就算救回了李广,他的族人怕也会死伤大半,不过他知道大局为重,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李广有些不满了。
没有多停留,张远和陶虹带领敕勒精骑快的往元军营地扑去,一路上遇到小股的元军溃兵也没有理会,等靠近元军营地数公里范围的时候,便现火光点缀,往外而来,显然是元军已经从溃兵那么收到消息,再次出击准备追击。
“不要管他们,绕过去!”
张远沉声喝道,三百来人在黑夜中并不多,隔着老远也没有引起注意,即便注意到了还以为是溃兵回来了,绕路逃回去呢。
元军营地当中,深入近两公里之出,喊杀声冲天,也是星光火绕最亮的地方,张远知道,那里就是李广所在之处了。
看着这一切,张远的脸都黑了下来,看着身边的陶虹,道:“李广这是找死,若是救回来,休怪我到时候找他的麻烦!”
“……”陶虹苦笑一声,没有多说,心里多少也有些埋怨李广嫩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