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八十四章(1 / 1)

<>晋江防盗系统提醒:订阅比满30%,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翌日清晨,季凌霄还未起床梳洗,只身着一件白色小衣歪在床上,如纸一样薄的小衣透出她粉嫩的肌肤,宛若出水芙蓉,萤窗美人。

她拥着被,鬓发如云,低声唤宫女将窗户打开,要看看外面的风景。

宫女们求着她哄着她,才让她又披了一件外衣,而后才打开窗户。

夜雨后,带着泥土味道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

季凌霄吩咐:“你们去将幺儿叫来。”

然而,等宫女出去,叫来的却是罗巢。

季凌霄微微蹙眉,似是打趣,似是发怒道:“怎么?我还叫不动他了是吧?”

罗巢忙跪了下来,回应道:“请殿下赎罪,不过每月宫女太监们都轮班有出宫门的机会,这次只是轮到了幺儿。”

“他往常也都是出去的?”

罗巢老老实实道:“殿下还没有宠幸他的时候,他出去的少一些,后来,出去的就频了。”

他抬头偷偷瞧了季凌霄一眼,大着胆子道:“奴婢想,最近殿下有些冷落幺儿,幺儿便想要出去散散心。”

她的手指抠着被子上刻金丝的花纹,莞尔一笑,“原来这外面比本宫更具魅力。”

她心想:这幺儿绝不仅仅是出宫门散心,更可能是与他背后的主人接头。

她上辈子虽然知道幺儿是个不老实的,却没有仔细查查这幺儿到底是谁的人。

“行了行,”季凌霄不耐地挥挥手,“你也不必替他说好话了。”

罗巢哈下腰,额头碰到了地面。

季凌霄盯着他幽幽道:“想必他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

“殿下!幺儿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他敢不敢你又如何知道的?”

罗巢咬着下唇不说话。

季凌霄轻叹一声,无可奈何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罗巢不明所以。

季凌霄却已经吩咐宫女们为她更衣。

“殿下……”罗巢低着头,耳尖红的要滴血。

她轻笑一声,“你还不快回去准备准备?我要带你出去逛逛。”

罗巢应了一声,立刻爬了起来。

可是他还是不清楚出门这件事跟为了自己有什么关系。

“殿下。”换上了便服的罗巢看上去也不那样死气沉沉了。

一把白娟团扇在他眼前挥了挥,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立刻僵住了。

背后绯色的帷帐如云霞蒸蔚,手上如新雪的团扇绣着一朵牡丹花,牡丹花后的太女殿下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你还真呆啊。”

罗巢脸一红,慌慌张张地低下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明艳的石榴裙。

饶他是个宫里的太监,也是偷偷读过某些香艳传奇本子的,什么“情解石榴裙”,什么“裙系柳树枝”的,他也不是不懂。

然而,他却不想让太女殿下瞧见,因为现在的殿下总是会使些坏心眼故意调笑他,偏偏还让人生不出一丝恨意。

罗巢闷声闷气道:“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跟我出去你就知道了。”

“可是殿下还没有拿幕笠……”

太女转动扇柄,将那把团扇捂住檀口,笑嘻嘻道:“我是太女殿下,又何必要那些东西。”

这东宫又有谁能说服太女殿下呢?

罗巢只能闷不吭声跟着太女殿下出门。

太女殿下骑着的是高头大马,那马周身雪白,漂亮极了。

当季凌霄红色的裙子盖在白色的马身上又多了份说不清的味道,像是绮丽多情,又像是肆意风流。

罗巢飞快地跨上了另外一匹马,正准备挥鞭,却看到太女调转了马头。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季凌霄一手捏着团扇一手拽着缰绳,蹙眉道:“那份大礼你们可送走了?”

罗巢点头,“殿下放心,已经送走了,奴婢也已经嘱咐人记住了他家的住址,殿下是想要再去临幸……哎?”

罗巢摸了摸被太女用团扇打了一下,却不痛不痒的脸颊,耿直道:“殿下要掌我嘴还是该用硬一点的东西,这扇子打人不痛不痒的。”

“呆子!”季凌霄嗔骂他一句,便直接调转马头离开了。

罗巢很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季凌霄这般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了,不仅仅是因为颜色太盛,更是因为她这副姿态实在太过潇洒、嚣张。

白马矫健,美人娇艳,看得男人们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毕竟,是男人就要骑最烈的马,睡最美的女人。

被人围观的季凌霄落落大方地扯了扯缰绳,眼风扫过众人。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追求,她要骑最烈的男人,也要睡最美的男人。

两旁酒楼上男人甚至在楼上拍着栏杆叫唤,若是被这美人看上一眼,便会兴奋的更加厉害了。

罗巢忧心太女殿下的安全,夹紧胯~下的马,赶上了她,低声劝道:“殿下……”

他才刚刚张口,嘴却被那把团扇挡住了。

季凌霄对他眨眨眼睛,笑道:“别急。”

他实在不明白,太女究竟在等些什么。

然而,不过片刻,突然从旁边酒楼里冲出一个小厮,笑眯眯地揪住了季凌霄的马缰,低眉哈腰一脸柔顺,“太女殿下,我家主人在楼上等着殿下。”

罗巢横眉厉声:“大胆!太女殿下岂是你能随便拦下的!”

他说着便高举马鞭狠狠挥了下去。

那小厮却机灵的很,猛地一缩头从季凌霄的马头下钻到了另一边,躲过了这狠厉的一鞭。

罗巢还想再抽他,刚刚抬起手却注意到太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的手上顿时像是挂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再也举不动了。

“殿下,是奴婢逾越了。”

季凌霄笑眯眯地摇摇头。

罗巢脸色一白。

“你这副样子我很喜欢。”季凌霄望着手里的团扇,挑了挑唇角。

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努力维护她的高公公,在她的面前高融乖巧又羞涩,在敌人面前则是疯狂攻击她的敌人,残忍无情的走狗。

然而,她就是喜欢这种被人毫无道理维护的感觉。

她转头朝那个小厮问道:“你家主人是谁?竟然这么大的排场。”

“太女殿下!”

一个声音正好从楼上飘下。

她仰头朝楼上望去,就见贾太师朝她拱了拱手。

季凌霄仰头大笑,大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贾太师!”

此声一出,立刻就有人低声谈论起来。

贾遗珠皱眉,放下了帘子重新坐了回去,好像断定太女必然会上来一样。

季凌霄确实不能放着贾遗珠不理会,她抬脚踹了那小厮一脚,扬了扬下巴。

那小厮越发恭敬了,直接在马前跪了下来,口中连声道:“求殿下踩着奴婢下马吧,那是奴婢的荣幸。”

季凌霄轻笑一声,给罗巢使了一个眼色。

罗巢“跐溜”一声滑下了马,将那小厮挤到一边,大声道:“你是怎么当小厮的,竟然坏殿下的声誉!可是你家主子教你这么做的?我家殿下才不会这么作践人呢!”

他一面训斥着,一面将季凌霄的马引到下马石前。

那小厮蹿过来,忙道:“奴婢是真没想到这个,殿下饶命啊。”

罗巢朝他啐了一口,大骂道:“你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败坏我家殿下名声!我家太女殿下也太可怜了,竟然被你这种东西欺负到头顶上了!”

那小厮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在季凌霄的面前到底是不敢发作的。

季凌霄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楼里。

楼下有几位客人对她行注目礼,季凌霄微一点头,便头也不回地朝二楼贾太师的房间走去。

背后有人道:“这太女也并非如传言一般啊。”

“你刚刚也听到了外面的情况了,说不定这传言是有谁故意放出去的。”

罗巢本想跟着季凌霄上去,却被她拦下。

“放心,我没事的。”

罗巢眼巴巴地看着太女抛弃了自己,去找那个老男人去了。

季凌霄一进屋,便发现桌子边的贾太师黑着一张脸。

她眸子一转,笑道:“这是谁给太师您气受了?”

贾遗珠转过脸,勉强笑了一下,“许久未见太女殿下,殿下倒是长进了许多。”

“咦?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的吗?”

贾遗珠一噎,简直接不下话了。

季凌霄笑眯眯地坐在桌子旁,用手指抹了一下桌边,却抹到了一层白色细粉。

“殿下今日上街所为何事?”

“我只是没事儿瞎逛逛而已,可赶巧儿竟然碰上了贾太师。”

她将沾了粉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放到鼻端,又揉了揉鼻子。

贾遗珠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长道:“殿下贵为太女还是不要如此招摇撞市为好。”

季凌霄“哈哈”傻笑着,“我阿娘都说我这个太女之位当不长远,难为太师还为我考虑。”

贾遗珠的眼皮一跳,脸色放缓了几分,“老臣自然也是为了殿下好。”

“不过,若是殿下毕竟是皇女,即便将来成为公主也定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她面上一直傻笑着,心里却想:果然这老狐狸也是看不上太女的,不过,既然这太女之位到了她的手里,即便它是不长远的,她也要想法设法给弄长远了。

季凌霄像是闲不住似的一会儿摸摸杯子,一会儿碰碰盘子,视线在屋子里面溜了一圈,又在角落的屏风上多停留了一些时候。

“太女殿下是该考虑成亲的事情了,”他摸了摸胡子,笑道:“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

季凌霄莞尔一笑,“我倒是觉得我跟男人没什么两样。”

“这可差了远了,”贾遗珠翘着嘴角道:“你看历史上有功的大臣有女的吗?开疆辟土的有女的吗?女的可当不了家,更当不了朝堂的栋梁。”

这番话无疑是在指着季凌霄的鼻子骂:“你是个没用的东西,不光你没用,你们女人都没用。”

季凌霄“呵呵”了两声,“您的话我可都记下来了。”

若是以后我当了皇帝,我定然是要让你将这番话全都给我重新吞下去的。

贾遗珠轻笑一声,似是在说“你这可威胁不到我”。

他毕竟是跟着先皇打过江山的老臣,季凌霄现在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不意味着以后没有办法,想当初她还没有什么势力的时候,不就靠着枕边风,将这位贾太师给吹到了南海那里挖沙子去了。

季凌霄弯了弯眼睛,“听说您还有个孙子。”

贾遗珠的眼皮重重一跳。

依着季凌霄风流生性的名声,很难不让人想歪。

“阿雉还小的很。”

“不小啦,不小啦,连本宫都听过他的名字呢,据说继承了太师您的美貌,实在好看的紧。”

季凌霄那副模样简直像是狼掉进了羊圈里后的垂涎三尺。

贾遗珠眼角一抽,转移话题道:“我家阿雉难看的很,倒是长安新来的学子们都是个个才华出众、丰神俊貌。”

季凌霄摸着手中的团扇,眼睛下视,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

贾遗珠生怕她这个不着调的坏痞子真的去勾引他的孙儿,带坏了他的孙儿,便忙道:“据说这些学子常常在报恩寺后的金水河畔相聚,以诗歌酬唱,策论天下。”

“啊——”季凌霄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样啊……”

贾遗珠难受的咳嗽了几声,越发坐不住了,“殿下,这里面有一学子貌美堪比信安君王!”

“堪比信安郡王?”

贾遗珠顿时松了半口气,更加加重了夸赞力度,直把那人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殿下或许还不知道,”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这位学子偏偏还是出身寒门,没有任何背景,殿下若是喜欢即便怎么摆弄也都是可以的。”

季凌霄垂下眸,轻声道:“这怎么行?他可是来应试的,若是真考上了,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招惹上一个敌人。”

贾遗珠歪着嘴冷笑一声,“就他一个寒门学子还想要有什么章程?”

季凌霄“啊呀”一声,一脸迷糊,“太师这是何意?如果真的有什么背景的话,完全可以靠门荫入仕,何必走科举之路呢?”

贾遗珠举起杯子半遮住脸,眉毛顺势扬了扬,得意道:“上有所好,下必从之,除非是什么皇亲国戚,否则靠着门荫的一辈子都只会在六品以下打转儿,而靠科举入仕的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升再升,现今的太子少师杨安便是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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