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骆长玉是怎么勾引到这位将军的,骆依依一边想一边打起了算盘。她的算盘可是打得哗啦啦响,想要重施故技,巴结上这位将军,最好让他将骆长玉甩掉。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擦了擦眼泪,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肖将军,我们来找我姐姐,可是我姐姐不肯认我们……”
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看得在场的人一阵唏嘘,都低声说起了骆长玉。
肖以翔嗯了一声:“我听说这场灾难来临时,你们不仅不给她饭吃,还让她滚出去?”这是常新义打的小报告。
骆依依的脸都绿了,还是骆母反应快,她一下子大哭起来:“冤枉啊,我们可以指天发誓,从没亏待过她!如果真的亏待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骆依依和骆德义忙点头应是。
只听得天上忽然轰隆隆地响起了一阵滚雷,吓得骆母一哆嗦,连骆依依跟骆德义都是一脸苍白。
骆长玉忽然笑起来了:“真有意思,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骆母跟骆德义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番,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喜色。听骆长玉这话,有门儿!
骆德义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要求不高,只要给我们两间房,再就是,每天三餐能够在这里吃饭,其他的就没有了。”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起来。这个骆长玉是何等重要,肖将军才会答应这种事情。现在房间资源稀缺,很多人还在操场打地铺呢,这些人张口就要两间房,真当这是自家开的基地啊!他们一家四个人就占了三间房,这是很多权贵都没有的待遇。
肖以翔笑起来了,他笑起来尤其的好看,让人不自觉地沉溺于其中。骆依依的两眼都要冒出红心来,这个肖将军果然是一表人才,帅到人神共愤。
“不好意思,这个实在是做不到。”肖以翔不缓不慢道,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魄。
骆德义脸色一白,说:“那我们只要求填饱肚子,这个总该可以吧?”
骆长玉说:“你们没有任何贡献,就想吃白饭吗?”
骆依依不甘心地反驳:“你不也是。”
肖以翔说:“恰恰相反,骆同学贡献是最大的,在这场灾难到来时,她就已经预言到了。这个基地之所以能这么迅速建起,是因为我听了她的预言做好的准备。”
骆依依愣住了,她一直以为骆长玉是靠着自己的姿色勾引住肖以翔,却不曾想到是这个原因。拥有预言能力的人啊,她以前怎么就没有露出一手呢!不仅她,连骆德义都狐疑地看着骆长玉。
“肖将军,你是不是被糊弄了,”骆母不甘心道,“我们跟她住了十几年,从没听说过她还有这个能力。”
肖以翔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说:“既然骆长玉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可以走了。”这是下了赶客令,骆德义一下子慌了起来,这才哭求道:“玉儿,求求你了,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几个士兵听了肖以翔的命令,走了过来,将他们架了起来,往外拖。
骆依依嘶声尖叫:“她是个骗子,肖将军也是个骗子,她是肖将军包养的女表子,什么预言能力不过是糊弄你们的谎话……”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敢说,也不怕惹恼了肖将军。
肖以翔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没有丝毫变化,他不生气,也犯不着为这个女人生气。
骆依依等人被士兵扔到了门口,他们还想冲进来,一个士兵忍不住开口了:“将军对你们算是客气了,要是其他人,直接枪毙。我劝你们安分点,不然说不定就跟其他人一样下场。”
骆德义跟骆依依还是心有不甘,叉腰站在门口骂骂咧咧起来,内容不堪入耳。就这样,他们在门口骂了整整一个早上后,口干舌燥后才回宿舍。回宿舍一看,自己的位置早就被其他人占据住了。
“这是我的位置,给我滚开!”骆德义憋了一肚子火后,又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占,早就不满了。
那人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位置是后勤人员安排给我的,你有意见吗?”
“怎么可能!”骆德义不甘道。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呗!”那人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说。
骆德义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后勤负责人讲理时,发现骆依依和骆母也在。
“这是怎么回事?”骆德义心里涌起了一丝不良的预感。
“我们的位置被人占了。”骆依依气恼道。
骆母愤怒道:“我的也是。”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这是今天才发生的事情,一定是肖以翔背后搞的鬼。
他们大步冲进后勤室,正要质问的时候,那个负责人看到了他们三个,说:“是你们啊,你们现在的位置在操场,位置分别是A-70,B-50,C-101。”
骆依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谁都知道操场现在是打地铺,连个帐篷都没有,现在是夏天还好,要是到了冬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你们……这是仗势欺人!”骆依依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词语。
那个负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付这种人,办法多的是,只是肖将军懒得理睬。他们做属下的,却不会偷懒,该算的账还是得算清楚。这几个人不会以为自己骂了一个早上,还能安享一个好的位置吧!能住入宿舍是多少人想要的,他们不珍惜,那就让给别人算了。
骆依依他们跟那个负责人纠缠起来了,骆德义还想动手,那个负责人却不是吃素的,三下两下就将他扣在地上,还威胁他们若是再动手就赶他们离开基地。
骆依依蹲在门口大哭起来,骆德义烦得要命,冲她破口大骂:“哭哭哭,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骆依依听了这话后,哭得更厉害了。她抽抽搭搭片刻后,才忽然想起了姜昕,忙说:“我可以打电话给姜昕,他一定有办法的。”
于是,她掏出了电话,意外地发现手机居然还有信号,于是,她拨打了姜昕的手机。等了很久,姜昕才接起了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喂,依依,找我有事?”
骆依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声,然后说:“我们被赶出宿舍了,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姜昕不客气道:“听说你们在食堂外面骂了肖将军整整一个早上?”
骆依依心里闪过一丝不良预感,忙解释:“我们没有骂肖将军,我们骂的是骆长玉……”
姜昕打断了她的话,说:“不管是谁,传出去的就是你们骂了肖将军。依依,我还想在这里混,所以抱歉,我实在是得罪不起肖将军。”
骆依依忍不住又哭了:“你就不能帮帮忙嘛,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就这么见外!”
姜昕笑了声,然后说:“说起来,有件事想告诉你。”
骆依依迟疑了下,说:“什么事?”
随后,她又猛地摇起头来:“不,你别说,我不想听。”直觉告诉她,姜昕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姜昕声音冰冰冷冷的:“我们分手吧!”
骆依依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然后她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了:“我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姜昕自顾自地说起来了:“说起来,我真是后悔,骆长玉虽然古板了点,长得比你漂亮,学习也比你好,对我也很好,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呢!不知道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
骆依依哇的一声,哭成泪人:“姜昕,你死心吧,骆长玉是不会原谅你的!她会报复你的!”
这时候,电话啪嗒的一声,姜昕挂掉了。骆依依几乎握不住手机,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骆母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早就骂骂咧咧起来了:“我就说那个姜昕不靠谱,还势力,骆长玉是肖将军的人难道他不知道,还想挖肖将军的墙角……”
骆德义终于灰败地垂下头,片刻后,他才认命道:“走吧,去操场看看,现在天气这么热,在操场也好乘凉呢!”
骆依依擦了擦眼泪,心里对骆长玉是恨到了极点。他们搬着自己带来的那袋大米,提着保温瓶,带着其他的行李,朝着操场走去。
初初站在操场门口,他们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床铺,从这里看过去,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