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一脚踹开安若雪办公室的门,看了眼,发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一对英挺的剑眉,紧紧地皱着。
深邃的冷眸里迸发出迫人的寒光。
“该死的女人,上班时间居然敢溜号,真是不想活了。”
容大少爷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的,转身走了出去。
人不在办公室里,能跑去哪里,这女人的胆子,现在真是大了,容澈阴沉着一张脸走着,偌大的办公区域,气氛一下降低到了零下几十度。
格子间里的员工们,一个一个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怕自己呼吸的声音大了,会影响到容少的心情。
容澈正走着,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体,安若雪刚刚拎在手里的保温桶。
他随即停下脚步,径自的朝着保温桶的方向走去,也就是陈晓琳的办公桌。
“咕噜。”
坐在椅子上的陈晓琳,看着容澈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特么的,她吓得心脏都砰砰砰的快要飞出来。
“别走过来,不要走过来,千万不要走过来。”陈晓琳的心里不停的暗自祈祷着,容少不是走向她的,可是,随着容澈在她的办公桌前站定,陈晓琳的心脏吓得,差点就骤停了。
“容……容少,您有什么吩咐。”陈晓琳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害怕的小声问道。
“这是安秘书的保温桶?”
容澈冷声问道。
陈晓琳闻言,抬眸看了看自己办公桌上的保温桶,着急解释道:“是的,安秘书说,她早餐做的多了,吃不了,要扔掉,我觉着扔掉浪费,所以……我就拿来了?”
“你吃了?”
森寒,冰冷的,威严的声音,一股脑门的灌进来,陈晓琳吓得,险些站不住了。
她快速的摇着头:“没有,我刚刚拿到,还没有吃。”
陈晓琳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容澈伸手拎起保温桶,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额……吓死我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容少也没有吃早饭?肚子饿了?”
容澈离开之后,陈晓琳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她那颗受到一万点惊吓的小心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刚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了。
……
“该死的女人,做了早餐,不拿给本少吃,是想故意饿死本少吗?”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容澈,打开不锈钢的保温桶,一股淡淡的饭香味。就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安若雪做的饭,就跟她本人一样,清淡淡雅,闻着就很好吃。
“小米粥。”
“煎蛋,下饭的小炒。”
简单在简单不过的一顿早饭,可是容澈却吃的是津津有味极了。
……
安若雪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许久,不停的偷偷摸着眼泪,她不想哭哭的,一点都不想哭的,可是,她的眼泪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识一样,不受她的控制。
吧嗒吧嗒的,一颗颗的往下掉着,安若雪拼命的想要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可是却是无能为力。
三年前的时候,她便知道,容澈不爱她,可是,刚刚看到容澈跟林菲儿两个人在一起亲亲我我的,安若雪的心里,就像是被千万根绣花针扎着一样。
扎的她很疼,很疼,她那颗完好无损的心脏,被扎的是千疮百孔,而且,每一个针眼都还流着鲜红的血液。
深吸一口气,安若雪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了好久,安若雪这才伸手打开洗手间的门。
她不能在里面躲一辈子,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洗了把脸,洗净脸上的泪痕,安若雪重新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来遮掩自己脸上的苍白。
安若雪这才出了洗手间,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上班溜号,安若雪,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工作都做完了吗?”
安若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容澈已经在坐在她的位置上等她了。
“我去了趟厕所。”
安若雪冷冰冰的回答。
“去厕所,去这么久,眼睛红了,偷偷的跑去厕所哭了了吗?”容澈敏锐的眸子略过安若雪的眼睛,当他看到安若雪那双红肿的好似核桃一样难看的眼睛。
容澈的心里,有那么一秒的时间,不太好受。
不过,这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心里闪烁的很快就消失了。
“我没哭。”
安若雪轻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
“看到本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吃醋了是不是,你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
容澈站起身来,推了把身后的椅子,迈开笔直修长的大长腿,两三步的走到安若雪的身边。
他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安若雪的下巴,迫使安若雪抬起头来,眼睛看着他。
之前离得远,就看这女人的眼睛红红的,现在近距离的看着,才发现,这女人的眼睛,红肿的不像话,整个眼睛都是肿的,她这是哭了多久。
容澈的心中,不由窜出了一抹浅浅的心疼。
“没有,容少爱怎样,都是容少您自己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吃醋,更没有心里不舒服。”
纵然是被他看透了心思,纵然是被他无情的戳破了心事,安若雪依然是紧咬牙关,死活不承认,自己哭,是跟他有关系。
在容澈的面前,她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这剩下的一丁点尊严,安若雪,不想再被容澈无情的践踏了。
“该死的。”
安若雪的话,瞬间激怒了容澈,心里对她的那一丁点的心疼,一下被这女人的倔强给浇灭了。
容澈捏着安若雪下巴的手指紧了紧,安若雪白净的下巴上,赫然的印着两道殷红的手指印,可是她就死撑着,一句疼都不叫。
安若雪,越是这般的倔强死扛,容澈的心里就越是不爽。
这女人,只要柔声的跟他求饶,说两句柔情的话,他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可是这女人,就睁着眼睛,跟着死磕,这一点让你容澈,很是心烦。
“容少,十点钟,您约了嘉瑞集团的张总谈合约,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容少可以准备出发了。”
不管容澈什么的冷脸,安若雪淡然又尽责的做着她秘书该做的事情。
“该死的女人。”容澈生气的大声骂道,他现在火大的,真想掐死安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