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能处着处着就顺了,那也是挺好的,怕就怕宫墨他忘不了苏荨,看不到她的存在!明明两人结婚了,非要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姻!
齐茵抬手抹开眼泪,撑着墙,对着那老板娘扯出一抹笑来,胃里有些空,虚弱的道:“谢谢阿姨,我没事,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回去了。”
而后就撑着墙,往回走,民政局外已经只剩下自己的那辆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宫墨连着他的车,一同不见了。
齐茵坐在驾驶位上,回头看着那神圣而又庄严的民政局,又转头看着这空荡荡的街道,最后再是拿出两人的结婚证,细细的抚着上面的凹槽,勾着唇,淡笑。
又埋头轻轻的蹭了蹭,低声地道:“到底不是你心底的那个人,我还在奢求什么?”拼了命的才盼得你的偶一回顾,可神情却依旧是那么冷漠,没有温度。我到底是在奢求什么?宫墨若你不是我爱的那个人该有多好。
而在海滨一路公寓里的苏荨也同样在感伤,坐在阳台上,迎着冷风,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飞鸟南迁,见着偶有那么几个误了时间落了单的,心里也是一阵空落落的。
宫墨和齐茵,他们现在大概已经一起回了他们的家了吧,这里宫墨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他一走,自己再一走,这里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就好似这些天的甜蜜日子都是假象。
宫墨,要是你不是我爱的那个人该有多好?要是我没有那么爱你该有多好?也许我们都会生活得很好,就不会这般折腾了。
怅茫迷惑了一些时候,起身,缓缓走进了厨房,就算一个人过,那也要过得有声有色,拒绝孤独和寂寞。
……
一个人在厨房里瞎忙活,洗菜切菜,剥蒜剁肉,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琳琅满目,芳香四溢,可她却是一点儿吃的心情都没有。
随便的夹了两筷子,又进了厨房,盯着锅里还熬着的老鸭汤,随手又扔了一块儿桂皮下去。
忽的一阵敲门声起,苏荨心里一怔,手一颤,放下勺子,理了理头发,又抖了抖衣服,抿了抿唇,抬脚走向玄关。
轻轻的拉开门,很是平静地看着宫墨,轻笑淡声问道:“回来了?”而后又引着他进屋,不敢细看,或许是不敢贪恋。
他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可是……可是……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儿,眼眸微红,差点儿落泪。
忽的眼前又来了一件礼品袋,苏荨愣的一抬头,看着宫墨,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心里却在猜想,该不会是什么分手的礼物吧?空落落的,一阵阵抽痛。
宫墨抬了抬手,温柔地道:“打开看看。”目光柔和,眉眼含情,苏荨怔了怔神,接过,而后打开礼品袋,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物件儿来。
一条长长的围巾,细腻而又柔软,摸着就像是云朵一样,苏荨捧着这条淡黄色的围巾,冷凝的心也随着那温暖的触感一寸一寸的软化。
宫墨搂着她,低声问:“喜欢吗?”眸光温柔。
苏荨轻轻点了点头,眼眸里蓄着眼泪,想着就算是分手礼,她也认了!
宫墨缓缓松开她,拿过围巾,一边说着,“来,我给你围上。”一边又替苏荨给围了起来。
一圈又一圈,最后又很是认真的低头为她打扣,苏荨静静地立在那里,仰头看着他,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专注。
阳光再是温柔,也没有他可贵。
宫墨替她围好之后,便退了一步,仔细的打量着她,苏荨摸了摸围巾,眯着眼笑道:“很舒服,就是有点儿热。”
宫墨一听,跟着笑道:“现在是在屋里,肯定有些热,外面吹风了,正合适。”
苏荨眨了眨眼,又道:“哦,帮我取下来吧,厨房里还熬着汤。”
宫墨笑着给她取下,苏荨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两人很是温馨,很是默契。
宫墨盯着桌子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眸光深沉,神色复杂。
而在厨房里的苏荨也摸着那空荡荡的脖子,凝眉深思,“宫墨,下一步,我们到底该怎么走?”
厨房里很静,没有人回应苏荨,只有那砂锅里的老鸭汤嗞嗞地冒着汤花儿,那因着跳动而溢出来的汤汁,沿着锅沿滑下,瞬间又消失不见……
……
那边齐茵刚回到家,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勉强撑着笑,走了过去,自己父亲齐成华就冷声地盯着她问:“这一大堆包子,怎么回事?”
齐茵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各种各样的包子,堆在了那大厅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的。
心里讶异了一番,随即又沉了下去,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自己难堪吗?
齐茵抿了抿唇,翘了翘眉,淡声回道:“大概是聘礼吧。”眼眸一转,再是抽出两人的结婚证啪的一下隔在茶几上,冷漠道:“我和宫墨结婚了,这是结婚证!”
齐成华诧异的看着齐茵,又偷偷松了一口气儿,看着那堆包子也就没那么心烦了,好似真的把它们看成了聘礼。
魏兰溪则是皱起了眉头,才从火坑里出来,又往刀尖上撞,她有些怀疑自己这女儿到底有没有脑子?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希望她以后能走的和顺一些。
坐在沙发上的齐致峮,眸光一聚,转头看着齐成华,淡声说道:“成华,把这些包子也给宫家送一些去,就说是嫁妆!”
齐成华抽了抽嘴角,应着“是。”就招呼人提包子了。心想着,这门婚事还真够简朴的,一千块的包子,就直接承包了所有的花销。
齐成华走后,齐致峮又支开魏兰溪,看着齐茵开始打听苏荨的身世,“小茵,宫墨身边那个女人什么来历。”苏荨和那个人真的太像了,除了气质稍稍要怯弱一点儿,此外真的是一模一样。
齐茵虽然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的秉明,“她就是宫雨姐姐当年收养的那个小丫头,宫荨,八年之前,给宫墨写情书,被发现,赶出了宫家,又被苏家认了回去。”简明的将苏荨的来路给理了出来。
齐致峮凝眉,“苏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儿。只要不是那人的孩子就好,不然,可又是一大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