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突然,天空一道炸响声突兀响起,紧接着电闪雷鸣劈啪作响,照耀得夜空忽明忽暗,吓得苏荨胆战心惊。
淅淅沥沥——
天空不作美,稀里哗啦如豆大般的雨点滴落下来,她生无可恋的昂头看着夜空,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闪烁着水光,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朦朦胧胧的。
淋着大雨,顶着电闪雷鸣吓得肝胆俱裂,她自小就特别害怕打雷声,而今空旷无际的暗夜时不时劈啪作响震耳欲聋的雷声更将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拦了多少辆过路车却无人搭理她,瘦弱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喷嚏连连。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打下车窗探出一脑袋,“苏荨,你怎么在这儿?”
苏荨抬头,一见来人,勉强一笑,“业青哥?”
林业青,她好闺蜜林晓琪的哥哥,青州市警局缉毒队长,为人严肃却也随性,与她挺合拍的。
“别淋着雨赶快上来。”
林业青很是贴心的下了车为她拉开门,然后两人一并上了车。
拿出一条毛巾很是温柔的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低声轻柔地问道,“小荨,这深更半夜你怎么一个人在沿海道?”
闻言,苏荨眸光一闪,连忙岔开话题,“业青哥这段时间都没见着你,你这是打哪儿回来的啊?”
“在扬州办完案子赶回来的,你这……”
哔哔哔——
车外一阵鸣笛声,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林业青车对面拦住了去路。
两人皆投过目光,便看见劳斯劳斯车门打开,一人撑着伞护着一人朝着他们的车走来。
不是宫墨,还能有谁?
“下车!”
宫墨站在副驾驶车门外敲了敲玻璃,眸光森冷的看着苏荨,命令的语气道。
林业青疑惑不解的看着苏荨,“你们认识?”
“我……我们……”
苏荨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手中紧紧攥着毛巾,侧目看向窗外的宫墨摇了摇头,对林业青说道:“不认识!”
闻言,林业青双眉颦蹙,疑惑的眸光扫视着两人,心中已然知晓一二。
“既然不认识,那……咱们就走吧。”
边说话边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苏荨的身上,“衣服都湿了,感冒了可就有你受的。”
说话间余光扫了一眼宫墨,透过车窗看着那一双湛蓝色双眸满含阴翳肃杀之色,几乎一瞬间,林业青便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人与苏荨关系匪浅!
启动引擎,正欲驱车离开,谁料想突然出现七辆轿车以圆形将他团团围住,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还不下来,是想让我上车请你?”
良久不做声的宫墨冷眼睥睨着苏荨,孤傲冷漠的说道。
苏荨心中尤为纠结,面对离别八年的宫墨,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但却也不想与他过多接触,本就已经愧对未婚夫,绝对不能一错再错。
按下车窗,鼓起勇气与他对视,轻声道:“叔……宫墨,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想在看见你!”
凭什么当年他说走就走,而今霸道的想留就留?
当她是收容所么!
宫墨湛蓝色双眸微微一闪,未曾想苏荨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不由得怒不可遏。
“你以为你能左右我?不自量力!”而后一挥手,命令道:“把她带走。”
“慢着!”蓦然一声呵斥,沉默良久的林业青推门下车,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宫墨面前,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一手拂了拂金丝眼镜,温文尔雅而又话语犀利,道:“宫少这是要公然绑架么?法治社会,宫少还是学会遵纪守法才好,不然我不介意带你进局子里坐坐。”
“你是在威胁我?”
扫视着眼前的男人,感知到他对苏荨的关心不由得怒意横生,双眸微眯睥睨着他,质疑道。
林业青温润一笑,“宫少何出此言?我身为警司人员,维护正义是天职。”
话虽如此,可字里行间却是立场分明。
苏荨坐在车中低着头,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宫墨,心中则是感激林业青的及时出现,若是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天职?”
他冷冷一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弧度,扯了扯肩上披着的西装,双指夹烟含唇深吸一口,吐出烟圈,薄唇轻启,道:“看来你还没学会做人的道理。”
顿了顿,阴沉似墨的面容又森冷几许,“滚开,我没时间分你废话!”
他话音落,撑着伞的萧凯一挥手,身后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们抬步上前便将林业青团团围住,大有围攻之势。
“宫少,你知法犯法就足以将你送进局子,还公然袭警不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