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地逼上来,强大的压迫感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她不知道接下来他想干什么,愣了愣,自作聪明环住他的脖子,直直地吻了上去。
他厌恶地推开她,她却再度扑上来,环住他的腰。
他并不配合,甚至有点抗拒,而她却仍然固执地吻下去,耐心而生涩地纠缠着他。她觉得他没有理由拒绝,但他的确是像一根木头,直直地立在原地,仿佛没有感知,只是木然地站着。
她吻的绝望,一股寒意的从脚底凉到心里。就在她放开他的一瞬间,他却骤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就你这种水平,两年会不会太便宜你了?”
她一顿,颤着声音小声问:“那你说,三年?四年?还是五年?”
她打算豁出去,只要能有个期限,只要他肯放过她,她愿意陪他耗。
他冷冷地笑,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乖乖听话,也许用不了一年,我就彻底厌烦了你!”
周家奕低下头吻她,大概是真的下了决定,陈之叶第一次没有半点反抗。
可能是她的表现还算令他满意,他也变的温柔起来,一种特殊的气息在唇齿之间微漾开来,慢慢地升温,慢慢地扩散。
他一向懂得如何摆弄一个女人,懂得如何让她们意乱情迷,而陈之叶也不例外。
她被他吻的酥若无骨,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喘息。他横抱着她上、床,耐心细致地做着前戏,直到最后一个挺身,她的思维才被一种极陌生的感觉所替代。
他索取,她承受,他抢占,她退让。她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这么温柔,但温柔之后,是一场比狂风暴雨还要猛烈的进攻。
他狠狠地掠夺,没完没了地折腾,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来,随着他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她觉得心里很空,就连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也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地挖掘。那种莫名的空虚感让她觉得恐惧,她睁开眼,努力想看清什么,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天花板上的深色花纹在上下摇晃。
她以为只要自己克服一下,就一定可以,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她无法容忍自己顶着情、妇的名头,这样卑微地生活在男人的身下。
她委屈的想哭,但还是咬牙忍住。他的话给了她希望,也许,真的用不了一年半载,他就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
小腹的胀痛感越来越深,直到她痛的近乎麻木,他才终于恹足地翻身倒下。她抑制住心底的翻腾与不适,大口地喘息着,此时的她,累到腰酸腿麻,除了呼吸以外,连动都动弹不得。
四周安静下来,`激情在疲劳中慢慢褪去。两个人各有心事,都没有说话,只剩下墙上的电子钟在嘀嗒嘀嗒。
陈之叶很早就醒了。她隔着窗帘的缝隙,望着那一条灰蒙蒙的亮光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爬起来,穿衣洗漱。
周家奕被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用胳膊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问:“你要去哪儿?”
“今天要回台里上班,休息太久了,再不回去,节目都被人抢光了。”
“我送你去?”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退避三舍地摇摇头:“不用,不用。”
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也不计较什么,弯弯嘴角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