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式眼中祁桐没什么身份,身后没有背景,傅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没身份没背景的人往南宫胤珩身边推,就好像殷婉仪。
“母后我自有分寸。”南宫胤珩说,傅式心中怎么想他会不明白?这些年傅式总是想方设法的削弱他的权力。
傅式觉得今天的目的差不多达成了,伸手让身边的丫鬟搀着自己起身,“婉仪可是我的干女儿,你要是对她不好,她在我这儿告状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殷婉仪是烈士遗孤,一年前被皇上追封为昌平公主,而就在一月之后,傅式收其为干女儿,接下来就是皇上指婚。
这幕后推手究竟是谁,一眼就看出来了。
南宫胤珩看了眼殷婉仪,对傅式道,“不会的,母后,你就放心好了。”
傅式被丫鬟搀着,经过祁桐身边的时候顿住,侧目看着祁桐,“这姑娘终究是出身不干净,十三,哀家还是劝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
傅式虽然偏袒自己的儿子孙儿,但是她终究是南越的太皇太后,她的一言一行始终是向着南越皇室。
不干不净的女人要是入了皇室,丢的始终是她南越皇家的脸面。
傅式的话是向着祁桐说的,但是这话却是说给南宫胤珩听的。
而南宫胤珩就此并没做过多的回应,只是打发浪酒送傅式离开。
而祁桐满脑子的心思这一刻却锁在了,南宫胤珩究竟给她编造了一个什么身份上。
傅式走了不久后,南宫胤珩也打发走了殷婉仪,偌大的书房只剩下祁桐和南宫胤珩,而祁桐一直愣在原地想事情想得出神。
南宫胤珩见祁桐像木头一样愣在原地,神色冷漠的问道,“你找我有事?”
祁桐这才收回神游的思绪,反唇相讥,“你明知道我来做什么?”要不然她怎么没在门口见到守卫。
这是南宫胤珩的书房,门口没有守卫是不正常的事,而她当时没有多想这前后一联系起来,才知道,南宫胤珩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她来找他,故意让太皇太后看到她。即使今天没有抚琴的事情,她相信南宫胤珩也能编出一万了理由让她乖乖的来找他。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南宫胤珩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祁桐,“女人心海底针,待会儿我猜错了,你又该怪我了。”南宫胤珩这句话语调很轻,还有几分委屈的味道在里面。
祁桐气结,不怒反笑,仰头迎上南宫胤珩的戏谑的目光,“抚琴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惩罚她?你有什么恶气直接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南宫胤珩听祁桐着么说,当即从书桌旁起身。书桌的位置比其他地方高几级阶梯,南宫胤珩步伐从容的从阶梯上走下来,来到祁桐身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祁桐的下巴,让她倔强的眼神在自己面前无所遁形,“她将我的命令当做耳旁风,你说我该不该罚她?”
祁桐讨厌南宫胤珩用这种温柔得能滴水的语调跟自己讲话,明明就深恶痛绝还要假惺惺的做成很舍不得的样子,这样的南宫胤珩让她胃里生寒。
当即倔强的别过脑袋,“是我不准她进来的。”
祁桐的不配合让南宫胤珩微微蹙眉,“祁桐,你凭什么这么做?”他不喜欢祁桐现在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令她倒胃口的东西,“你只是我的一个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