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立刻改抱沈含笑的小腿,沈含笑任由她抱着,询问道:“我且问你,清藕为何要害我?”
“因为、因为”刘秀娥看一眼晏无心,大胆说道:“因为她喜欢王爷!她嫉妒你得到了王爷的心,所以便要挟我,让我替她下药!”
“哦?”沈含笑亦看向晏无心,只见晏无心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张口想要和沈含笑解释什么,碍于李秀娥在场,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今日敢给我下泻药,我若是放过你,明日我碗里可能多出来的,就是要人命的毒药了!”
“泻药?”碧溪的声音在门外应声而起,她端着小石头炸出来的炸香椿鱼,看见碧溪手里的炸香椿鱼,李秀娥脸上真的一点儿血色都没了。
“这又是什么?”晏无心问。
“王爷,您不妨问问她。”
碧溪把炸香椿鱼丢在桌上,晏无心看向李秀娥,李秀娥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这是奴婢刚刚上街买的香椿芽,奴婢想着您在京都,民间野味肯定没有尝过,便想着做些炸香椿鱼给您尝尝鲜。”
“尝鲜?我看你是想要王爷的命吧!”碧溪冷喝道。她看向晏无心,义愤填膺地指责道:“您前几日留下的那个叫小石头的小丫头,就因为偷吃了几个炸香椿鱼,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没命了?不可能啊!”李秀娥立刻回道:“不可能啊!这里面的没有下毒!”
“没有下毒?那你放到里面的是什么?”碧溪高声问。
“是、是、是”李秀娥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很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什么!这炸香椿鱼里面的毒,和醒酒汤里的毒,是不是同一种!”晏无心厉声问道。
“是同一种。”李秀娥支吾很久,终于说。说完之后,她立刻哭喊道:“但是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要人命的毒药啊!王爷,您相信奴婢,奴婢绝对没有加害沈将军的意思啊!”
“没有加害沈将军的意思?你这已经是在加害沈将军了!”碧溪提高声量骂道,她恨不得立刻给李秀娥一巴掌!
“不,我没有,我没有。”李秀娥自言自语争辩道:“我没有,我没有加害沈将军,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沈将军,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求求你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都是清藕,都是清藕支使我做的!”
“她在牢中,要怎么指使你?”碧溪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没有加害沈将军的心,在出了地牢之后,完全可以把手里的毒药丢掉,就算是她给你下了什么蛊毒要挟,你也可以来找我寻求帮助,但是你没有。”
“不是这样的,碧溪姑娘你听我解释”
“多说无益。”李秀娥已经把清藕供出来,沈含笑的目的达到了,她不愿意再在李秀娥身上浪费时间和功夫,“来人,把她带下去,杖责二十棍之后赶出去!”
“不!不要!”李秀娥凄厉地大喊道,她试图抓住点什么,好不被人带下去,她的企图注定落空!
李秀娥被带走之后,沈含笑坐回椅子上,她看着地上的碎碗,直觉得闹心。杖责二十棍,再把她赶出去,这样的惩罚无意轻了。
晏无心给人使了个眼色,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的同时,走到沈含笑身边,问:“你没事吧?”
“托您的福,没事。”沈含笑抬眼看晏无心,冷声问:“地牢里的那个,你打算如何处置?”
“啊?哪个?”
“哪个?呵,你少跟我装傻!刚刚李秀娥已经招了,她全部都是受清藕的指使,从犯就法,主犯难道就这样置之不理吗?”
“不会置之不理的,你放心。”晏无心想了一想,说道:“现在还不是杀清藕的时候,咱们和中域避免不了一场恶战,到时候她或许能够派上不小的作用,咱们且先留着她,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给你报仇!”
沈含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知晓清藕的身份之后,自然明白清藕在中域的地位,以及她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出的作用,但是沈含笑还是心有不甘。
“她要杀我,我却只能够看着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吃,我不甘心。”
“怎么能算好吃好喝呢,她在地牢里,和蟑螂臭虫老鼠为伍,终日见不得阳光,吃的也都是馊饭剩饭,日子不见得过得多好。”
沈含笑沉默不语。晏无心还想要这么哄沈含笑时,沈含笑忽然站起来,朝门外走。晏无心连忙追上去,问:“你去哪儿?”
“散散心。”沈含笑没好气地说。
杖责李秀娥的地方,就在将军府中央,用刑的人毫不留情,手掌宽小指厚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李秀娥的身上,打得李秀娥皮开肉绽。
二十大板打下去,身子弱的人,完全可以打掉她大半条命。初时每挨一下板子,李秀娥会发出一声凄厉如杀猪般的嚎叫,打到第十五大板时,她昏了过去。
二十大板打完,两个士兵一人架着李秀娥的一只胳膊,朝将军府外走,在沈含笑的示意下,他们走过了两条街,把李秀娥丢下,无情离开。
在这条街上,住着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这些流浪汉见到士兵拖着一个昏死的女人进来,眼睛亮起光,他们在一旁按捺住自己,待士兵走后,蜂拥而上,把李秀娥团团围起。
这些流浪汉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女人了,乍一看见李秀娥,见她年纪小,面貌生的也好看,尤其是打烂的衣裳下隐隐露出的白嫩的肌肤,让他们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这样的女人就这么扔了,那群当兵的还真是不惜福!兄弟们,这个小妞是咱们的了!”一个人解着裤腰带,兴奋地大喊道。
“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吧?你们看她,浑身血淋淋的,如果是个死人”
“就算是死人额,也是个热乎的死人!你嫌弃啊,我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