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元昊杀出重重包围到达都城的时候,他带来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江元昊望着铜墙铁壁般的高墙,心底一阵悲凉,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他才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皇位的人,可为什么现在坐在上面并且迅速掌控了都城中的局势的会是江元槿?江元槿又凭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深宫里的出气筒而已!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气候!
“王爷,我们……”
“闭嘴!谁也不能提撤退的话,谁要是想退,不用江元槿的人来杀你们,本王第一个不会放过!”
士卒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江元昊穿着先帝赐予的战甲,骑马立在城墙之下,抬起下巴,傲然的看向城墙之上,扬声道:“本王乃昊王,乃是先帝属意的帝王。如今在城中的那个,不过是个谋权篡位的小人罢了!本王今日前来,正是来讨伐谋权篡位,弑父夺位的江元槿!只要你们将城墙打开,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你们愿意追随本王匡扶正统,待本王登基后定会为你们谋个好前途。”
然而,回应江元昊的是一片寂静。
江元昊的脸色黑了又黑。
“该死!本王就不信了,江元槿成年之前一直被困在宫中,成年之后立刻就被发配到荒凉之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掌控都城?一定还有人念着父皇,只要是念着父皇的,定会帮本王!本王就不信这偌大的皇城,他江元槿能一手遮天!”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进城,才能去寻父皇的旧部。不行,必须要尽快,若是晚了江元槿定会下毒手!”
相比于江元昊这里的跳脚,江元槿那儿就清净的多,清净到,江元槿想要砸奏折的地步!
盯着摆在眼前那高高一摞两摞三摞奏折,江元槿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怪不得秦萝这么轻易的就把皇位地给他,原来这皇位居然这么难捱!
江元槿以前是没有想过,现在他是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想要这个龙椅?辛辛苦苦打下帝位然后整天坐在这里看奏折吗?
江元槿还听说了,做皇帝不能随意出宫的,要是出宫还有长长的一串流程,大致是你兴致勃勃的想要出宫的时候,等流程走完,你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江元槿心里苦啊。
想把这个皇位还给秦萝,就让秦萝来做这个皇帝吧,反正他也嫁给秦萝了,秦萝来看奏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元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即吩咐人出宫去找秦萝来。
江元槿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先帝也就是他的父皇,动不动就要传唤人来,那是因为……他出不去啊!
现在的江元槿变成了那个出不去的人。
讲真,这皇位无聊且辛苦,还不如不当呢!
秦萝要入宫,还要沐浴更衣,才能由宫里的公公送着去宫里,秦萝听着宫里来的公公宣读那一大片的礼仪,秦萝听的越发的无语,这要是真的按照这流程来走一半,那不是得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