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来生吗?我更相信今生。今生都这样了,何况来生!”爱丹似乎觉得有点绝情,话锋一转说,“三少爷,您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如老天长眼,给杨爱丹一个机会,我会回报三少爷您的。”
“不说这些了,你是偶尔失手,我是偶尔相救,一切在意料之外。只能说你给了我机缘,我却没有珍惜,执子之手,却没有与子偕老,终于铸成一生遗憾。”
听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丹猛然悸动了一下。是呀,人心隔肚皮,誓言如儿戏。不过平心而论,亵渎誓言的难道只是三少爷吗?难道没有自己的份吗?如果自己不率性而为,不任性而做,也许就有另外一种可能。爱丹哀婉地说:“是呀,谁能想到,誓言还在耳旁回响,明誓的人早成了陌路之人。啊,一切随缘而来,一切随缘而尽。三少爷——永和哥,爱丹祝您一路顺风,一生幸福!”
说着,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手帕,打开手帕,里边是一块玉佩,是白永和送给她的信物,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上。爱丹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递给白永和:“三少爷,你的东西你拿走。这下,咱俩可是一别两清,永无瓜葛了。”
白永和痛苦之余,就是抱怨,内心深深地抱怨。既然你绝情,休怪我无义。他哆嗦着拿过玉佩,反复看着摸看,随着毅然决然地扬了扬手,玉佩划过一道弧线,朝着河里飞去,一朵小小的水花溅起,眨眼间便葬身黄河。白永和苦不堪言地说:“咱俩缘生水中,还让它缘尽水中,玉佩就是见证!”
爱丹见状,捂着脸,噙着泪水,扭头就跑。
白永和带着悔恨,带着失意,带着泪水,上了船,过了河,于次日上他的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