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假,星伦的股价,都跌定了!”瑱寒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诧异或慌乱,他轻触手机锁屏键看了眼时间,距离明早股市开盘,仅剩十二个小时。
“这么肯定?若此事影响到我们这些准练习生们,该如何是好?”来索拓城也不过些许时日,南天倒是把这里人的杞人忧天学习得淋漓尽致。
“放心,星伦这么大个盘子,倒不了!”星伦不倒,不代表它的现任管理层不倒:“交给你们个光荣艰巨的任务。”
“嗯?”一听任务,北地来了精神,巴不得立刻搓热手,跃跃欲试。
“你们俩今晚去股市论坛里注册个账号,把星伦财务造假的消息放出去,就说是吃饭时在半山小馆里听来的消息。你们俩一唱一和就行,演的越逼真越好!”
“什么?”兄弟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呆愣愣地望着瑱寒,两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怎么?做不到?”
“不是…只是,作为未来星伦大家庭的准成员,我们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把这消息压下去,再通知星伦的人嘛?我们这样,岂不是要把星伦往火坑里推?”
“不怕它跌,就怕它不跌!”说着,瑱寒的脸上泛出狡黠的笑。
南天北地还是一点没想明白瑱寒的心思,要说,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大的离谱。同样都是初来乍到,他俩看k线还像鬼画符似的,瑱寒却早已将股市那点事儿搞得明明白白。
“成,我们也不问了,也免得你费口舌解释!反正,阿寒让我们做的事情,总是不会有错的。”北地憨憨地挠挠后脑勺。
这马屁真是拍的不留痕迹!
“哎哟,说的好像阿寒给你解释了,你就听得懂似的!”南天好容易逮着机会怼一把亲弟弟。
“南天,你……”北地想要辩解给自己找回一点颜面时,却被瑱寒打断了:“南天,他说得也没错。”
“就是!”北地得意洋洋向南天示威。
还没得意多时,只听瑱寒又淡淡吐出一句:“是挺省口舌的……省大口舌!”
北地:……卒……
正是这时,正对着瑱寒的那张桌子,不知道因何原因,争执声不绝于耳。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桌上有两人对面而坐,一男一女。男人看起来四十出头,女人却因妆容过于妖艳,无法准确判断年纪。
而桌边立着的,正是方才领着自己进门的姑娘。只见她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地鞠着躬,从桌上的抽纸盒中狠抽了几下,便要蹲下身去,帮其中一个长着浓密的深棕大卷发的女人擦拭白色大衣上的茶渍。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的声音在颤抖。
“拿开你的脏手,你知道这衣服要多少钱吗?是你能随便糟蹋的?”卷发女人猛地从座位上弹起,从小姑娘手中抢过纸巾盒。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小姑娘真的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或是还能再说些什么。一时间她有些无所适从,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对不起?”卷发女人冷笑道,手上的纸巾还在激烈地擦拭着自己的大衣下摆。奈何都是徒劳,沾上的茶渍岿然不化。
这下子,卷发女人的情绪彻底爆发,开始大声嚷嚷:“你知不知道这件大衣是限量版?整个次级大陆也就只有一百件,我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这么一件!一句对不起就把我打发了?”
这么一闹,动静可真是不小。这个时间段,本就是半山小馆最热闹的时候,大厅里聚满的人,纷纷朝那个方向投去猎奇的目光。
一直坐在卷发女人对面的男人,脸上越来越难看。他是有家室的人,还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来这种地方吃饭本身就十分勉强了。要不是身边这女人一再哀求撒娇,他断断是不会来的。
未曾想,这一来还真真是让他开了眼界。平日里在自己怀里表现得像小绵羊一样的女人,此刻竟然是这种泼妇面孔。现在就连自己也被连累着被人围观笑话,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愈发黑的难看。
“女士,都是我的错!”面对对面女人劈头盖脸的指责,还有一系列不堪入耳的咒骂,小姑娘仍是满脸堆笑,强忍着把夺之欲出的眼泪逼回了眼眶:“要不您留一个联系方式,我把衣服送去干洗,洗好了亲自给您送回去?”
卷发女人重重地坐回椅子上,狠狠地瞥了一眼小姑娘,模样还真是楚楚动人,险些让她这个女人都情不自禁沦陷。
此时,卷发女人下意识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金主,男人的目光似乎并未落在这个花季小姑娘的身上。
看起来,他的情绪很不好,大概是因为有人弄脏了他专程送给心爱的女人的礼物,很是不悦吧——卷发女人是这么认为的。起码,在此刻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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