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又多了一个鬼怪,那现在我们的处境就更加恶劣了,胜算小了两成,也不知道师父能不能一下子对付这么多的鬼怪,虽然我也会帮助他,可是心有而力不足的感觉让我没办法不考虑这么多。
“小姑娘,跟我来吧!”
大伯在前面领路,他慢慢走着我在他后面依然恋恋不舍地看着走下粮窖里面的楼梯道。
“别看了,小姑娘,跟紧我!”大伯拉着我的手硬生生把我逮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出口的样子,只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石墙而已。如果非要指出它有什么独到之处,我看也只要这墙上的几个不规则的窟窿眼可以拿出来说了。
大伯看着四处无人,周围也没听见什么声响,便将食指伸进了那几个窟窿眼中的一个,好像是最中间的那一个。
我心里直夸自己聪明,竟然这么隐蔽的机关都能被我发现,看来我还真是不简单。
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大伯伸手一拽便把我拽倒在地,我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大伯一个噤声又用脚将我踢进了什么周围充斥着黑暗的地方,具体是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大伯的那几脚踢得可真不轻,估计我身上应该有几处明显的瘀斑了。
唉......
这大伯怎么二话不说就踢人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外面有什么声音,我循着光线往前面看着,这才发现我现在所处的正是那一堵墙的后面,而光线就是由墙上的那几个小窟窿照射进来的。既然如此,小窟窿就可以当成猫眼使用了。
我透过那窟窿洞往外看去,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丝丝的光线通过窟窿眼的空隙处照过来,话说这窟窿眼好像被人堵住了似的。
“奇怪了。”我不免心生疑惑,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心里痒痒的很,非要看到是谁在说话。于是我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抠着那窟窿眼。
“你动什么?”
一个听起来很凶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我停住了手,他又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在问我吗?那我应该回答吗?
“小人只是......小人只是路过这里,所以......所以想来看看......”
大伯的声音?
我继续听着,只听得有人道:“赶紧待在你待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是村长,我就不敢杀一儆百地杀了你!”
“饿鬼大王饶命,饿鬼大王饶命!”
大伯求饶的声音似乎在给我警示,他在告诉我刚刚朝这边来的就是饿鬼大王,而此时我应该沿着我所身处的这条漆黑的隧道赶紧往前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身子一颤,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我告诉你,别说是杀你,我就算是屠村,杀光了整个福禄村的人,都是应该的!”
这一句话显然是出自饿鬼之口。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说出这般话来也不违背常理,只是有些让人心寒。
我没有再在那里等待,而是听大伯的话沿着隧道,用手贴着隧道的墙壁一直往前走着,隧道里面昏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唯有触觉在这个时候还管用,我也只能这么办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渐渐有了光亮。
出口处有一个人影,我瞧着那人身材绝对完美,又是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我慢慢走过去,眼睛也是半睁半闭的状态,毕竟我是从暗处走到亮处,要是突然之间视线变亮伤及眼睛,搞不好会暂时失明。
“小鲤!”
出口处的那人叫着玩的名字,我定睛一看。
“师父?你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赶忙跑过去看到师父的脸上愁云密布的,也猜到他是担心我了,可是这个出口并不明显,也不是什么人人都知道的地方,怎么师父就正好在这里等我了。
师父看见我安然无恙,便松了一口气,答我道:“你进去之后,我又去找了一下那个小伙子,他和我说了自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我想如果硬闯进去救你也不是不可,只是到时候枉费了你一番苦心地混进去。所以我问了他大概出口的方向,自己便寻来了,刚到这里,你就出来了。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唉,想必我被痴鬼舔了一脸口水的场景也被师父看见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担心我。
“师父,我进去看过了。”我开始和师父汇报情况,道,“粮窖的结构挺简单的,当然只是我表面上看上去,里面也是看上去简简单单,和你说的典型的粮窖都所差不多,只是你也看见了,这里竟然有通往粮窖的隧道,也就是说粮窖里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机关暗道什么的。”
师父点点头,我继续说道:“如果把这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机关暗道排除之外的话,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我没有去过,而那个地方极有可能是饿鬼的藏身之所。”
“怎么?饿鬼真的在粮窖里?”
“嗯,是的,我们猜的没错,饿鬼确实在粮窖。”之前的猜测被我验证了,下一步的行动似乎有了一点的头绪。
擒贼先擒王,既然守在外面的痴鬼听从饿鬼的指示,那么我们便先抓住饿鬼好了。
师父半信半疑,问我道:“小鲤,你确定你看到饿鬼了?在粮窖里?”
我摇摇头,答道:“我没有看到,当时大伯为了掩护我,用身体挡住了藏我的地方,我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而且大伯也叫他饿鬼大王了,我想应该不会错了!”
“那就好,那便是粮窖了。”师父若有所悟地说着,而我则是不由自主地叹着气。
“小鲤,怎么了?为何突然叹气?”
我咬唇为难地答着师父:“饿鬼应该是藏在粮窖下面真正存放粮食的地方,可是不仅仅是饿鬼,好像粮窖下面还有什么鬼怪在给饿鬼做事......”
师父听完我的一席话,脸上的愁云都快要溢出来了,可是这些虽说是对我们不利的情况,可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说清楚讲明白的,要不然我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现在对手是几个或者是谁都不可怕,只是村民还在饿鬼手上,这样事情才变得如此棘手......”
师父低头沉吟,似乎在想什么办法。而我只能干瞪眼,祈祷师父可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解救村民与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