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一大早多罗丝就跑去拿结果了。
另外三个都没把这次的事情当回事,在她们看来护卫队出手,怎么着也不会失手。
一大早,除了外出的多罗丝,另外三个都没有起来。
昨晚上,她们为了个问题闹了大半夜,这会困着呢,谁爬的起来。
就连早餐,都还在物流箱里,没人去领。
晨光熹微,好梦正憨,正是补眠的好光景,只可惜,时间不长,隔壁又响起了每日一次的“哭戏”。
这“哭戏”本不叫哭戏,而是梅戏,一种类似音乐剧的曲目。
本该优雅婉转,只可惜被人为剪辑了。
这会,能听到的,除了哭,就只剩下哭了。
面对这种声音,再好的兴致,也败的差不多了。
即便如此,三人也没打算起来,本着能赖一会是一会的原则,死命闭眼,催眠自己,外边那些都是浮云。
你还别说,这种催眠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对雪儿而言是这样的。
另外两位就没那么好运,琳娜的房间本来和那边的距离就近,再加上隔壁最近抽风,在墙上开了一道门。
就是再想睡,也没胆冒那个险。
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隔壁跑过来的神经病,一刀给结果了。
杀人偿命还能接受,杀猫偿命就有点那个啥了……更何况,那个事情真的和她没关系啊!
无缘无故背黑锅,那感觉,真不是一般难受。
躺不下去,索性起来做饭。
说起做饭这个事情,还挺好玩的。
刚住进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熟悉,彼此间多少有些隔阂。
偶尔见面都是礼貌且正式的。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撞见应阅偷吃一个叫螺蛳粉的玩意。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吃货相遇,就跟情人之间看对眼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人多动静大,一来二去就藏不住了,美食这东西,虽然能蛊惑人心。
但对那些在这方面完全没有追求的人来说,还是挺烦的。
毕竟,有些好吃的东西,味道也有些大。
属于那种,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很不喜欢。
极端到不行。
犹记得那个时候,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整体环境超压抑。
度秒如年。
所有行动,都加上了慢速镜,三人六眼和铜铃一样,谁也没敢说话。
直到雪儿突然出现,将一切扫荡,再然后,空荡荡的厨房变得满满当当。
虽说四个人的手艺都不行,只勉强趴在能吃的边缘,但也够了。
香过头,容易被叫去喝茶,毕竟都是无证操作的人,谁也不敢对上执法会。
想到往事,琳娜的心情好了许多,隔壁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柔和了。
啪啪啪!
筷子在碗中快速搅打着鸟蛋,随着搅动,泾渭分明的蛋清与蛋黄逐渐融合,变成了淡蓝色的液体。
起锅烧油,刺啦一声后,迅速凝结成雪花状的凝固体。
在莫桑石的锅体上,有些无数雪花状的蛋花,那模样格外诱人。
浇上乳白色的调味汁,两厢结合,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美不胜收,好看的让人都不忍心吃了。
琳娜把菜盛出来时,多罗丝恰好从外边回来。
琳娜笑眯眯打了声招呼,“你回来啦?时间刚刚好,可以开饭啦。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叫她们。”
说完走,完全没注意到多罗丝没有理她。
放平时多罗丝是不会这样的,就是再累,也会和身边的人打声招呼。
可这会儿不要说打招呼了,她人都快气炸了。
三天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一想到早上护卫队给的结论,多罗丝就想揍人。
意外?见鬼的意外!
谁家的意外,会只丢一个宿舍的东西?丢的还都是材料。
相对而言,更贵重更好衣服首饰却收拾半点没动。
谁家的小偷会这么白目啊?放着好处理的东西不动偏要去动那些不好处理的东西。
是受虐狂,还是怎么滴?
就是想要护着那个幕后的凶手,至少得过过脑子。
借口找的这么白目,不明摆着,让她们去找人算账?
真是够了!
“她这是怎么啦?一大早就这么高的火气,该不会,得到的消息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吧?”一出来就看到多罗丝满脸阴郁的样子。
声音不自觉放低了几分。
应阅摇头,“这种事情不好乱说,咱们还是先问清楚吧。”
事关护卫队,是真的不能随意说。
“说的也是。”雪儿点点头,很是小心的坐在多罗丝身边,乖巧的像是个没经过事情的小孩子。
怯生生的让人心生怜惜。
琳娜看着不由失笑,这世间的人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雪儿,刚来的时候多傲气啊,闹腾的就像个没人管得住的泼猴。
上天下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是宿管员来了也压不住她。
可这会?
哪里还有刚来时那个俏皮的样子,要不是她们都知道雪儿之前是什么样子,都要误会,她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所有的跳脱,都是别人强行灌加在她身上的符号。
“吃饭。”
琳娜给雪儿打了碗汤,让她压压惊。
雪儿低头喝了一大口,然后,猛的冲向厕所。
看到她这样,应阅原本伸向通汤碗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惨痛的例子,有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她再上去增光添彩。
“她这是怎么了?”
“她没怎么,只是又发神经了。”应阅还没说什么,就被多罗丝抢白了。
听到她开口说话,应阅和琳娜都是一惊。
“你可算是愿意说话了,知不知道刚回来的时候有多吓人,赶紧喝点东西,你看你嘴唇都白了。”
应阅打了碗汤递过去,多罗丝随手接过放在一边,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不说这汤好不好喝,就是再好喝,现在也不是喝汤的时候。
这会,得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把之前听到的那些话说出来。
饭后,四人把碗一搁,谁也没有要去洗的意思,一个个目光都聚焦在多罗丝身上,对待她的答案。
多罗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那边的结论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