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在应阅面前，不存在任何秘密，只要是她想知道的，无论什么她都会。
因此，没多久，应阅就得知了双方利益交换的事情。
面对这个事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在这方面一向都是个白痴很难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良久后，才问出三个字，“值得吗？”
“你想听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关于这个事情，真话有真话的说法，假话又有假话的说法。
出于个人的角度，他想说假话，免得应阅担心。
应阅咬唇有些无措。
明鹤不问这句话时，她心里还有很多想法，可当她听到这种说法时却有些胆怯，不怎么敢问下去。
以前常有人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经常会说那些人蠢。然后加上一句，如果是她会怎么样怎么样。
可当她真正置身在这样一个环境时，才发现根本做不到曾经说过的那些豪言壮语。
她怕了，害怕得到的结果不是她想得到的，而是无法面对的。
“实在说不出来，就别为难自己，我在你不需要担心这些，只要好好的当个乖乖女就行了。”明鹤见她迟疑，浅笑着摸摸她的头，给她安慰。
“不，我想知道真话，你可以告诉我吗？一点隐瞒都没有的告诉我。”面对明鹤的温柔，她很想沉醉其中，当一个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女孩子。
可现实生活终究不是童话故事，她不能永远生活在别人为她打造的象牙塔里。
有些事情必须站起来自己承担，自己接受，那怕后果没法承受，也要学着长大。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应阅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告诉我吧，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应阅话说的特别坚定，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仿佛她真的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以接受任何的答案。
可事实上是这样吗？
明鹤也有些无法确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应阅的问题上产生不确定的情绪。
以往就算人不在身边，多少也能猜出她的行动模式，可这次却猜不出。
这种感觉对于明鹤来说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欣慰中掺杂着些许心疼。
欣慰在于她终于成长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人呵护的雏鸟，心疼时则是因为她在不该承受压力的年纪，承受了太多。
“可以告诉我实话吗？我想要知道。”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应阅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明鹤的声色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丝在应阅面前时，少有的慎重。
这样的神情很少会在应阅面前出现，以往的他都是温柔中带着些许严厉的。
就算偶尔神情会变得比较郑重，也不至于慎重。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接下来听到什么都不要大呼小叫。你要是可以做到这一点，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应阅很是用力的点点头。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具体发展。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只要是能帮到你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的。
第二，这次的交换，从短期利益来说，我们是吃亏的。从长远来看，倒是不太能说得准，你也知道近些年我们掌握的航线越来越多，联邦对我们早已有所忌惮。
趁着这次机会抛出去一两条线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明鹤说的很轻松，仿佛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应阅却从这里边嗅出了硝烟的味道。
自古以来航线的开辟都要付出无数生命为代价，哪里是随便说舍就能舍得，哪怕只是两条最普通的航线也是如此。
更何况，明鹤打的是分担压力，减少存在感的主意。
有了这么一个前提，在给出去的航线就不会太普通。
这样一来，明鹤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
明鹤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她思考。
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美丽，现在应阅没有在工作，只是思考而已，明鹤却觉得现在的她美的不行。
让他有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小o！”
正在和扬子涛在外边逍遥的小o，听到召唤立马赶回来。
它虽然不会流汗，可显示器上那快爆表的运动速率，却显示出它的真实情况。
现在的它很兴奋，很兴奋，很明显，已经玩疯了。
“丫头片子你找我打算干嘛呢，我可告诉你啊，不充能，不帮忙。”
充能？
对它不怎么了解的明鹤蹙眉，这家伙不是能自己吸收游离的能量，哪里用得着充能。
明鹤不懂，应阅却是懂的。
反手就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灰金。
看到灰金，小o兴奋的像个三岁的娃娃了，雀跃的不行。
“呀，咱俩谁跟谁呀，用不着这么客气，下次可别这样啦，有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
小o这话听听就得了，你要真跟他不客气，这货能闹翻天。
“我要你去盯着那两个人从他们身上扒下一块肉来。”
“得嘞！”
接收到最新任务后，小o脚下生风，一溜烟跑掉了。
明鹤在旁边围观了全程依旧有些不明白，她这么做是想做什么。
“咱们这次的交易太亏了，一点都不值得！我要把这场不值得的交易，变成值得。”
应阅眼里亮晶晶的闪耀着细碎的星光，很漂亮，很容易诱惑人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明鹤本就喜欢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这东西经常不在线。
明鹤压根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下意识说了一句。
“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闻言，应阅笑的更开心了。
此时的明鹤还不知道，未来的他，会因为这次短暂的失神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也会义无反顾的栽下去。
心上人给他挖的坑，就算是爬，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坑而已，又不是掉下去就再也出不来的无底深渊。
偶尔掉一下，还能锻炼体能，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