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言薄唇划开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出口的话毫不留情,字字伤人,“情-人?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当情-人?”
景如歌粉唇抿紧,看着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和轻蔑,眸底划过一抹受伤和落寞。
“帝少多的是情-人,恐怕不缺我这一个。”景如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脸上笑意浅浅的,显得勉强。
“帝少妻子的位置,更适合我。”
一句一句的帝少,让唐靳言的眸子霎时眯长,俊脸微冷,“如果你不想明天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就给我安分守己,不要再对我动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说完,便开始换衣服,一边扣着衬衣上的纽扣,举止矜贵优雅,那双黑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凝聚着暗芒。
这就是和她结婚两年的丈夫,与她履行了夫妻义务之后,用一张支票,来将她打发。
甚至不惜用离婚威胁她。
景如歌脸上神色落寞,讷讷地道:“我不要你的支票,我们谁也不欠谁。”
唐靳言慵懒地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漠,将西装外套穿好,身材笔挺修长,包裹在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中,将给人感觉古板的黑色西装穿出了一种沉稳内敛清凛矜贵的感觉。
在支票上填了一个数字,然后将支票扔到了景如歌的身上,“拿着这五百万,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支票轻飘飘地落下,景如歌看着上面的那个数字,还有唐靳言遒劲有力的签名,眼眸一阵刺痛,她没有去拿那张支票,眸底泄露一抹轻嘲,“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情-人,支票我是不会收下的。”
他竟厌恶她,到这种地步。
五百万,买她立刻消失。
呵,她真是好值钱呢,五百万就可以将她的自尊踩碎,渣都不剩。
景如歌没有去拿支票,拥着被子起身,越过他,往浴室走去。
刚走过他的旁边,她的手腕便突然被擒住了,身后袭来的冷冽逼人的气息,格外压迫,“景如歌,欲擒故纵有意思么?”
她身上没有穿衣服,用薄被裹住的身子香肩半露,整个后背都尽在唐靳言的视野中。
白皙的肌肤上吻痕遍布,深浅不一,青紫交错,她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一个明显的咬痕。
唐靳言瞳眸沉寂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清情绪。
景如歌没有说话,刚要挣脱开他的手,整个人被推至桌旁。
他的力度并不轻,桌角磕在她的腰部,传来一阵刺痛,景如歌柳眉紧紧蹙着,险些痛哼出声。
凌厉的目光紧锁在她的小脸上,大有一种她敢动一点歪心思,就会直接讲她掐死的架势。
景如歌心尖发颤,忍着腰部传来的刺痛,直视他的双眼,“景氏最近要拿下一个投标,作为补偿,让给景氏。”
就在他眸底的墨流即将炸开的时候,景如歌慌忙补上一句:“爷爷上次打电话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看望他。”
说完这句,景如歌便感觉到扣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力度加大了几分,好似要折断她的手腕一般,头顶传来唐靳言冷佞得可怕的声音,“景如歌,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