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别怕,你可以的,放轻松。”当我站在洗手间时,对着镜子,心中的情绪波荡起伏。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苍白的脸。还好,化妆品是超级防水的,否则,我现在不会这么镇定站在那里。我可以想象,我妆花了的惊悚模样,那样子甚至可以去扮演惊悚片了。如果此时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进来对着镜子补妆的话,我不确定当她看到身后站的我时会不会当场休克死亡。这并不夸张,很形象的比喻。
我对着镜子练习稿子,发现我根本就不能很自然很自然的背出来。这很正常,背书是我天生的软助,记得初中的语文老师叫我们背诵一篇二十个字的诗歌,我他妈用了整整三天才将它背下来,更别说现在连一天都不到就要背下长达一百字的稿子,并且还要自然的脱口而出。这就像叫一条狗说您好一样难。而上帝总是仁慈的,他在我最焦急的时候在我脑海里输出了一个在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按照中心意思然后自由发挥。这就像让六年级的小朋友做一年级1加1等于几一样简单。于是,我很轻松的离开了洗手间。
“诶呀,小汐呀,你到哪里去了?马上就到你了。”姐姐看到我后焦急地说。“这不还有两分钟吗?”我抱歉的笑了笑。“你没事儿吧,你脸色不太好。”走过来的哥哥问我。“没事儿,我想如果你把那杯红酒给我我的脸就不会那么苍白。”我指了指他旁边的红酒杯。他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后,微弱的酒精让我放松了些。
“下面,让我们热烈欢迎安颜汐小姐。”主持人说。“一切都会顺利的。”我小声的说。我走到话筒前,微笑着说:“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酒会。我很高兴能够回到这里,回到爸爸哥哥还有姐姐身边。千言万语都在这酒杯中,我先干为敬。”我仰头一饮而尽。“希望大家可以玩的尽兴。”我说。
我来到爸爸身边,发现他正在和一个男人谈话,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位和我差不多同岁的男生。“来,颜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夏伯伯。”爸爸对我说。“夏伯伯好。”我恭恭敬敬地打招呼。“你女儿长得不错,不如让她嫁给昔境吧!”夏伯伯开起了玩笑。“夏伯伯过奖了,昔境哥才是一表人才呢。”我看了看旁边的夏昔境说。接着,我们又来到一位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士前。“这位是白阿姨,她是我从小的好朋友。”爸爸说。“白阿姨好。”我笑着说。“这丫头长得好,有男朋友吗?”白阿姨说。“阿姨,您说笑了。”我尴尬的说。我都开始怀疑这酒会的真正作用是不是给我相亲的?接着,我们来到孙焕爸妈面前。“伯父阿姨好。”作为晚辈,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嗯。”他们摆着一张臭脸回答。若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对我第一印象不好,我还真的说不定就上去揍他们的臭脸了。
“嘿,小汐。”孙焕像是刚刚从洗手间出来,不然的话他肯定当他爸妈的小棉袄随时都不离开。“你好。”我说。而这种语气往往可以将他逼疯,所有人都可以对他这个语气,唯独我不行,我太了解他了。“小汐,我是孙焕啊。”果不其然,他拼命的摇晃我的肩膀,力度很大以至于我的肩膀很痛,他肯定以为我是受刺激了。“请把手拿开,我和你并没有很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你好像是同学吧。”我继续刺激他,因为我特别享受他此刻的表情,愤怒中混杂着疑惑。“我是你男朋友啊,小汐。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你看,截至你都还在戴着的。”他说。“哦,我今天戴着它只是为了还给你。你收好了。我想,你肯定是求错人了,这戒指应该戴在韩苏茗的手上,对吧。”我摘下戒指给他,天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五味杂陈。“没有,这就是你的。”我递给了我。“不用装了。”我将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以及录音放了出来。“都已经这样了,孙焕。你他妈让我做了一件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而原因就是卑鄙无耻的你!”因为愤怒,我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看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瞒就能瞒住的,它迟早会公布于世的。其实上帝早就让我们看过了结局,只是有些人还是不甘心,在做垂死挣扎罢了,而上帝却不会因为你的挣扎而放过你,你的结局终究不会改变的,上帝很公平,至少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