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端好后,卫景和流溪坐在一旁吃菜喝酒。兰花到是很安静,也不像在楼下般硬贴上来。偶尔给卫景他们倒酒,却并不多话。
流溪不明所以,他们家王爷来了就是吃菜的吗?他回头看了看兰花,细看之下,兰花确实是有些年岁大了,却并没有底下那帮女人们说的那般老。她只是有些瘦。面色发黄,虽然化着浓妆却掩盖不了这一点。
卫景之前在酒楼因为柳笑笑的关系,也却是没吃什么菜,眼下倒是吃的很尽兴。酒足饭饱之后,卫景喝了杯酒才说:“兰花姐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吧!”
兰花姐笑道:“是啊,算起来有十多年了!”声音却不在嗲声嗲气,恢复了她原本的声音。这倒是让卫景和流溪听着顺耳了不少。
卫景环视了下房间道:“兰花姐一直呆在这吗?”
兰花姐没做声,意味伸长的看着卫景。她做了十几年的妓女,每个男人进来做什么,有什么想法,她都一清二楚。从卫景点了她开始,她就知道,这人不是来**的。卫景不瞎,而且还很聪明,兰花姐也没没有自知之明到相信卫景是重口味所以看上了她。这个人是有别的目的的。
见兰花姐不说话,流溪正要发飙,卫景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看样子足足有十两那么多,兰花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这银子可够她半年的吃穿了。她的面上挂着笑道:“公子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兰花姐一直呆在这吗?”卫景又重复了一遍。
兰花姐拿着银子,这银子触手还有些冰凉,她的脸上满是兴奋,语气甚至还有些激动道:“是,我一直呆在这。”
“能说说这里吗?”卫景问。
兰花姐收起了银子,说:“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镇子,十几年前因为家里穷,我哥哥要娶妻,父母就将我卖到了这里。”
流溪心中暗骂兰花姐的父母,为了儿子娶妻,就把女儿卖到了妓院?这是什么道理?
只听兰花姐又说:“这里十几年前还没有这么繁华,不然我也不会被卖!”她叹了口气说:“这晚春楼也只是个相当小的妓院。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混乱!”
“为何后来变成这样了?”
“五年前,这来了一个神秘的老板,出了好大一笔钱,不仅翻修了镇子,而且还盖了这家妓院,从那以后这里的生意就渐渐好了起来,来的人也多了。周边的其他酒楼客栈也纷纷效仿。这不,整个镇子都成这样了!”兰姐说。
五年前,卫景想着这个时间点,似乎是大梁与南疆刚刚开战不久的事。
“这个神秘的老板是谁?”
兰花姐笑道:“公子,这个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会知道呢!”
卫景说:“兰花姐知道这泉山的温泉可了解?”
兰花姐没有吃惊,她看了看卫景。
卫景笑着又拿出一锭银子。
兰花姐果然眉开眼笑道:“我是不了解,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很了解,他是我的青梅竹马,在这里长大,泉山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卫景笑道:“他在哪?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可以!”兰花姐说笑着说:“只不过他这人脾气不太好!”
卫景晃了晃手里的钱袋说:“他对这个脾气好吗?”
“好…好…”兰花姐眉开眼笑:“我这就带公子去找她他!”
“你能离开这地方?”卫景问。
兰花姐一怔随即道:“公子真是个聪明人,你这个地方能离开的人还真不多,不过我到算一个!”
卫景没说话。
流溪却不解。
兰花姐开门正要出去,却又急忙关了门道:“公子,我恐怕不能带你去了!”她说着褪下手上一个看似很廉价的玉镯道:“他叫刘老三,这是他送我的,他现在住在镇子东边的一个草屋内里,公子拿着这个玉镯就说我让你去的。他就明白了!”
卫景拿过玉镯也没说话带着流溪出了门。
大厅此时已经安静多了,那些妓女们都很规矩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说。七八个男人站在大厅,其中领头的一个男人半边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眉眼一直到下巴,一只眼睛带着黑色的眼罩,这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十分凶恶。
卫景和流溪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个人他们认识。
南疆人!
“不能让他看见我们!”卫景说着和流溪退回到屋李里。
兰花姐看见他们一脸的奇怪:“你们怎么还没走!”
卫景说:“底下那是什么人?”
兰花姐说:“他们是老板的手下!”说完又补充一句:“杀人不眨眼!”兰花姐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她看了看卫景他们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些人今天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找他们的?
卫景也看着兰花姐道:“这里有后门吗?”
兰花姐盯着他们看了片刻,随即道:“有,我带你们出去!”
说完带着卫景他们悄悄出了门,沿着二楼的楼梯向里走去,经过很长的一段走廊,便看到一个楼梯。
“公子,顺着这个楼梯下去就是后堂和厨房,从那可以出去。”兰花姐说。
“多谢!”卫景说完,带着流溪下了楼。
楼梯不长,很快到了底,底下果然是后堂,穿过后堂便是厨房,厨房的人有的还在做菜,看见卫景他们有些奇怪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卫景对流溪使了个眼色,流溪点头,抓起卫景的领子道:“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居然和大爷抢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卫景堆了个笑脸忙说:“大哥,这位大哥,我不是…”
“不是什么?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小白脸了!”说着伸手就要打卫景。
厨房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因为女人打架了,他们平时这种人见的不少,于是急忙拉道:“两位大爷,这里是厨房,你们有什么话还是出去说把!”
流溪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道“老子就要在这说!”
那几人急忙陪了个笑脸说:“大爷,这里是厨房,全是油污,一会打起来脏了您的衣服就不好了!”
流溪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揪起卫景的领子问一旁的人:“出口在哪?”
那人忙指了指尽头的小门说:“在那儿!”
流溪吐了口唾沫,提着卫景的领子,把他揪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