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笑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就觉得落寞。她起身下楼,去厨房拿了一壶酒,回到房间,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一日前,金都某处。
这是金都郊外的一个小树林,因为是晚上,林中有些阴森,甚至是恐怖。夜风清冷,吹动残留的枯叶枯枝,发出沙沙的响动。
司徒占依旧带着一副金色的面具。林中,冷风吹着他的黑色斗篷,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看着身边一声身夜行衣的女子问道:“你说卫景去了朔州?”
“是,而且去了泉山!”黑衣女子说。
司徒占想了想才说:“她果然很聪明!”
黑衣女子笑了笑:“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我劝你还是尽早杀了她,否则后患无穷!”
司徒占看了她一眼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黑衣女子撇了她一眼说:“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秘密,拿眼前的一切做赌注?”女子嘲讽的笑了一声道:“别忘了,还有个安十三盯着她。他们两个现在还没翻脸,你确定你能控制住这一切?”
司徒占没说话,他看了看黑衣女子:“你就这么想叶青语死?”
黑衣女子没说话。
司徒占面具后的脸似乎笑了一下道:“为了安十三吧?”
黑衣女子依旧沉默,脸也埋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司徒占补充了一句:“那个妖物!”
黑衣女子似乎很愤怒,她抬起头,眼神愤恨的看着司徒占说:“别让我在再听到你侮辱他,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司徒占哈哈一笑道:“怎么?心疼了?”
女子看着司徒占不悦道:“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不管,我只要安十三!”
司徒占沉默片刻后道:“好!”
女子在司徒占说完后转身离开。
司徒占在林中站了片刻后才向城中而去。
他回了一处分舵,在一只白色的信鸽脚上绑了一张纸条后放飞了鸽子。
看着飞走的鸽子,司徒占的嘴角似乎浮起一抹笑意。
柳笑笑此时已经微醉,眼神朦胧。烛光恍恍惚惚,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她踉跄着回走到床边。重重的跌在了床上。
卫景穿好衣服,叫来了流溪。
流溪已经睡着,他揉着朦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卫景。
“王爷,出什么事了?”
卫景看了看他道:“我们出去看看!”
“现在?”流溪问。
“不然呢?”卫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流溪为难道:“王爷,这里的青楼妓馆虽然很多可是毕竟不干净,王爷要是找…”
流溪没有说下去,他看见卫景正用杀人鞭尸的目光看着他。
“王…王爷,属下也是为了您好,这事若是被王妃知道了,这…”
卫景还是看着他。
流溪被他看的有些发怵。不自觉就往后躲了躲。
“谁说我们要去逛青楼了?”卫景的声音愤怒又无奈。
“那我们是去?”流溪不解。
卫景说:“这个镇子太古怪了,我们出去看看。”
流溪哦了一声,脸色上写满了不信。
卫景摇头道:“是夏雨嘱托你什么了吧?”
流溪一怔:“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流溪走之前的确去见了夏雨,夏雨听说之后,千叮万嘱要他看着王爷。若是王爷在外犯了什么错,她饶不了流溪。
流溪很委屈,王爷是他主子,夏雨是他喜欢的人。而且这个王爷犯错他要受罚的逻辑他有些想不通,不过他不敢质疑。尤其是夏雨。
流溪十分无奈,叶青语强悍也就算了,夏雨就是她身边的小丫环,她的脾气倒是学了个**分。
没办法,他只能好好的看着王爷,不让他犯错,只要王爷不犯错,他就不会有事。可是没想到王爷也变得这么聪明,真可真是应了一句话:“近墨者黑!”
流溪低着头,即使王爷说出来,他也不能承认。否则回去,夏雨一样收拾他。
卫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很难猜?”
流溪没做声。卫景却已经换好了衣服,重新梳理了头发。
“还愣着干什么?”卫景瞪了他一眼已经走出了门。
流溪征了怔跟了上去。
两人下楼,大厅里,小卓支着头打着瞌睡。直到他们出门,他都没醒。
两个人去了街上,往镇子的中央走去。等到了镇子上,他们才发现,这个时间的镇子其实十分热闹。
像卫景这样的男人走在街上,身边自然会招来不少女子的目光。
街道两旁不少的客栈门前都站了几名身姿妖娆打扮妖艳的女子,看见卫景,忙挥着手绢,不时还发出一阵阵笑声。
流溪在他身后低着头,嘀咕着,王爷还说不是出来逛窑子的?
卫景嘴角挂着笑,迈着步子,悠闲的走在街上。身边不时会飘来几块手绢。流溪抬头看着二楼窗户边上春心荡漾的女子,突然有些头疼。
终于,卫景在一家最大的青楼停下,说大其实远没有金都的大,不过这样的规模在这样的镇子里的确算是大的。卫景抬脚就要进。
“王爷!”流溪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卫景,他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让卫景再染上这恶习。虽然在他看来这逛窑子实在算不上恶习,可是想到夏雨呲牙咧嘴的样子,还有叶青语那双足以看透一切的眼睛,流溪决定,他还是要劝阻王爷。即使王爷不听,到时候叶青语和夏雨追究起来,他也不至于被连带着一起处理了。
“怎么了?”卫景问,一脸的诧异。
“王爷,这可是青楼,您真的要进去?”流溪说。
卫景狐疑的看着流溪道:“有什么问题?”
流溪将他拉倒道到一边说:“王爷,属下和你说实话吧,属下出来前夏雨特地吩咐要看住你,若是王爷沾花惹草了她一定不会饶了属下,而且属下猜测这或许是王妃娘娘的意思,王妃娘娘是什么人王爷最清楚…!”流溪一口气说完,还冲卫景挤了挤眼睛。
卫景看着流溪,憋着笑。他觉得流溪现在像极了一个老妈子,过去流溪虽然不是长宿妓院,可不时也去。可现在看来,他到是被夏雨治的服服帖帖的。卫景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这个铁血的粗汉子,还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