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流溪有些担忧的叫了他一句。
卫景抬起头:“什么事?”
流溪很想说出真相,可叶青语却跟他说,现在不是时候,话到了嘴边又深深的咽了下去。
“王爷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卫景嗯了一声就没话了。从大火后开始卫景待在屋子里时就是这个状态他在人前表现的很好。很正常。谁也看不出他的异样。流溪基本肯定他是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卫景说。
流溪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想安慰王爷几句可惜他天生就不是会安慰人的人。于是静悄悄的退了出来。心里装着事,脚步也不由的慢了下来。却突然看见一个黑色人影迅速的从自己身旁窜了过去。
流溪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迅速的跟了上去。
那黑影出了府,流溪更加疑惑,这刺客从府里跑出去吗?跟着那人影走了两条街后,流溪终于认出那是谁了。
这小子又出来偷吃。想起叶青城早上说出来找女人的事情流溪心中就暗骂了一句。他非把教会叶青城逛窑子的那个人找出来打三十军棍不可。
跟着叶青城走了一会,流溪却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这个方向可不是什么青楼歌坊。这是姜家。
难道他要来找叶青语?可是穿成这样,可不像是来看人的。
流溪觉察到不对。在叶青城准备翻墙而进的时候,拉住了他。
叶青城猝不及防被拉到一边,挥刀便砍。
流溪一惊,一闪身躲过了一刀。衣服却被划了大口子。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叶青城又挥刀砍了过来。流溪躲了几次,终于抓住了他的手,一把将刀打落在地。
“是我,臭小子。”
叶青城听出了流溪的声音,停了手定定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回去。”
流溪拉着他的手,向旭王府走去。
刚进门,叶青城就迫不及待的甩开了他的手。
“臭小子,脾气还挺大。”流溪一脸愤怒:“说,半夜拿着刀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叶青城抬头的功夫已经变了一张脸,笑眯眯的看着流溪。
流溪可还记得他刚刚阴沉的脸,如今见笑的满面春风的叶青城他倒是愣了愣。
“什么都不干拿着刀?”
叶青城寻了椅子坐下道:“我就是随便转转。怎么?大梁不许人随便转转的吗?”
流溪见他如此厚脸皮,不由暗自摇头,这人有时候和叶青语真的很像。
“拿着刀,穿着夜行衣,在姜府门外随便转转?”
“怎么?不行?”叶青城完全无视流溪被气的铁青的脸。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流溪问。这个小子一定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流溪感觉自己和他说话脑子疼。
“我什么也不知道。”叶青城给自己倒了茶坐在椅子上边喝边说。
流溪瞪了他一眼道:“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郡主不饶你。”
叶青城站起来,定定看着流溪。他的个头现在还没有流溪高,眼神却冷的让人发寒:“我姐死了,你让我冷静?”
“你早就知道了!”流溪说。心想,叶青语身边果然没有省油的灯。
“你说呢!”叶青城不承认也不否认。
流溪却笑了:“好小子,连我都瞒着。”
“是你先瞒我。而且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进去杀了那个贱人了。”叶青城阴沉着脸很恨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流溪觉得叶青城说话时身上有一股子戾气。这个人从前看没那么强烈,现在看起来越看越带着一股子邪气。
“姜府的侍卫是摆设?能让你说杀人就杀人?”
叶青城没说话,看着地面说:“就是拼死我也要替我姐报仇。”
“郡主没死!”流溪叹了口气,终于是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说,这个愣头青说不定能闯出什么祸来。
“你说什么?”叶青城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郡主没死,你给我老实点,坏了郡主的计划有你好看的。”流溪警告的同时,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一天他脑子疼。
谢府
谢宏躺在床上已经几日了,昏迷不醒,看了许多大夫都说不知道怎么了。
谢怀躺在床上,想着谢宏的事情。自己给他下毒的事情,若是他醒了查出来怎么办?他翻了个身,看着墙壁怎么也想不通,让他下毒的人为何不直接把谢宏毒死。
这样算什么?
想到谢宏若是哪天醒了定不会饶了自己,谢怀的心就烦躁不已。
“管家,管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谢怀知道是府里看门的小厮。不耐烦道:“什么事?”
“顾大人来了!”
顾大人?顾子珩,他来做什么?谢怀心中烦躁眼下听到顾子珩的名字不由心中一惊,这个人会不会怀疑什么了?他要是查到什么…
谢怀一个激灵,急忙坐起来道:“我马上就来。”说完下下了床,穿鞋,直奔谢宏的屋子去。
等他到了,见顾子珩已经坐在谢宏的床前,表情镇定,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管家来了!”顾子珩笑着打招呼。
谢怀有些心虚道:“这么晚了,顾大人还来看相爷?”
顾子珩看谢怀一眼:“相爷这是生了什么病?”
“太医来看过,说是查不出什么来!”谢怀偷偷看了一眼顾子珩见他并没有什么发应才继续说:“好端端的相爷就是不醒。”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管家来的很匆忙啊!”顾子珩看着谢宏的双脚意味不明的说道:“鞋子都穿反了,看来是真担心义父的安危。”
谢怀神色慌乱的看了眼自己的鞋,确实是穿反了,急忙脱下来换了道:“小人只是…只是担心相爷,怕他出什么事。”
顾子珩站起来,走到谢怀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真是难为管家了。”
谢怀觉得自己的左肩上力道被加重了,压的他几乎要站不住。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唯唯诺诺的说:“是…是!”
顾子珩看着谢怀额头的冷汗,拿开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道:“管家也该注意身体才是啊。”说完走回谢宏的床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谢怀暗自舒了一口气道:“顾大人说的是!”
顾子珩问一旁的大夫:“您看不出相爷得的事是什么病吗?”
大府摇摇头:”从脉象上看,相爷并无病,可不知为何就是不醒。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没遇到这样的状况。”
顾子珩给大夫塞了些钱说道:“麻烦您了。”说完冲门口的小厮道:“送送大夫。”
大夫提着药箱走了之后,顾子珩才问:“五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