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拔子道：“只要别人给相应的银钱，我们就能为他们散布他们想要扩散的言论，扭曲一些事情，通常找我们的都是一些商人，为了踩他们的对头，损雇主对手的名誉……”
苏凌霄立刻就明白了。
这群人说白了，不就是专业的黑粉和水军吗？！
本来以为这帮人只是群被人当枪使的无脑妇女，结果……人家还真是专业黑枪手。
苏凌霄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闪的有点眩晕。
她就想问问，这个故事，到底还是不是她那个套路正常的故事了？
连炮灰都不是正经炮灰了，这特么简直就是神经病啊……
又有另外一个女人说道：“其实一开始没有多少人能知道京城有我们这么一帮人在，只是最近一年，接的活多了，就开始被人慢慢熟知……”
“你们居然还兴起营销号的手段了，真是社会啊——”苏凌霄由衷的表示臣服这鬼畜剧情，“所以这里，就是你们的聚集点了？”她问胖女人，“你估计就是她们的营销博主了吧？”
胖女人听不懂营销博主是什么意思，但她大概就领会了那意思：“之前的确是我在负责这里，但不过，若是凌霄小姐救得了我们众姐妹的脸，我们全部的人都愿意追随凌霄小姐！”
“没错！我们愿意追随！”
这群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情绪**的朝她下跪。
甚至还有人越哭越起劲：“我这两日都不敢回家，怕我夫君看到我的脸……定会休了我！”
“可不是吗？我们如今这样的容貌，如何能见得了人？”
“只恨当初我们接错了这份活计，如今……”
这又哭又跪的场面让苏凌霄很是无语：“我说你们能不能起来说话，我又没升仙没成佛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胖女人也是红着双眼：“凌霄小姐，我们众姐妹的性命，就压在你身上了！……”
她这个反派，怎么还演起救世主的角色了？
但不过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她有解决这件事情的能力，当然就不能坐视不理。更可况，她要是再没点什么表示，这群女人八成能对着她哭丧一整天，她又不是心理变态，喜欢看别人哭她……
“得得得，你们先给我起来，我答应你们，你们的脸绝对有救！”
“真的？凌霄小姐真的愿意帮我们？”
苏凌霄颔首：“是是是。不过你们能别对着我又哭又跪吗？你们这动静要是把官府给惊动了，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
“是，是是。”胖女人一听这话，立刻对那群哭哭啼啼的女人招呼：“凌霄小姐发话了大家还不快起来？”
那群女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一边的阿桃对苏凌霄的信誓旦旦表示怀疑。她家小姐有多少能耐她心里一直都十分清楚，这群女人的脸如今成了这副样子，她家小姐真的有办法？况且，以前她家小姐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种事情。
于是她附在苏凌霄的耳边低声提醒道：“小姐，你真的有办法？虽然她们现在的模样是挺可怜的，但小姐你也别冲动，要不然我们还是请示一下夫人……”
“阿桃，你怎么老对我没有信心呢？”
“可这明明就是三小姐的事情，你……”
苏凌霄低声回道：“放心，我做什么我心里自己有数，你就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阿桃只好沉默。
苏凌霄开始回归正题：“不过我得告诉你们，我虽然对你们的脸束手无策，但我这里倒是有能治疗你们脸上问题的神医，不过他要价不菲，只要你们出得起这个钱，他就能帮你们恢复容貌，而且……”苏凌霄故作神秘了一把，“你们要是能出得起更多的价钱，他还能让你们变得比以前还好看！”
最后一句话一出现场所有女人都开始沸腾的。本来她们就相貌平平，甚至有的说不上一般。能变得好看，谁不兴奋？
有人问：“那我们的脸，大概要多少银两？”
苏凌霄回道：“他没细说，反正先要了我二十两的黄金。我这里还有字据。不过有一点，我愿意帮你们，给你们找路子，可不代表我要为你们做的事情一起分担啊，这钱你们得自己补上。”
鞋拔子说道：“我们对凌霄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凌霄小姐还肯这样帮我们，我们已经是很感激了。只是那位神医的要价我们不清楚，心里根本就没有数啊。”
“是啊，我们的脸毁成这个样子，若是凌霄小姐能找得到帮我们恢复容貌的人，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哪里还会做出让凌霄小姐出钱这种事？”
“没错……”
苏凌霄对她们突然的道德素质还真是有点猝不及防。她本来以为，这帮女人会对她一顿道德绑架。毕竟，有权有势的人是很容易被道德绑架的。
这跟那天御容堂前维权的泼妇形象简直大相庭径。
这群营销团队……嗯，还特么挺有素质。
这波人性化冲击让苏凌霄居然有点过意不去。她们都这么求她了，那她再摆谱，就有点不人性了。
“我想知道，你们平时当营销水军，一单是多少钱啊？是你们主动找雇主，还是雇主主动找你们？”
女人们面面相觑一眼，略有迟疑。
苏凌霄对此表示理解。涉及到她们团队的核心机密，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说出来？
她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胖女人说话了：“既然凌霄小姐真的可以拯救我们的脸，那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大，对待老大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看那帮女人表示认同的模样，胖女人接着道：“其实不瞒凌霄小姐，我夫家是做绸布生意的，去年遭遇另外一家同行打压，生意就开始不景气。为了帮我丈夫，我就和三娘，”胖女人拉过鞋拔子，“找了几个姐妹，开始在市井之间说一些有利于我夫家绸布的话，后来名气被吹起来了，生意也就好起来了。然后我们再让那些个姐妹去曝光那家绸布的瑕疵，再把那家绸庄的老板娘与人私会的秘密给暴露出来，后来那家绸庄渐渐走下坡路，我夫家的生意便又景气了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才想到这么一个赚钱方式，所以我买下了这处偏宅，一有什么我们众姐妹就会在这里汇合。但这里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一开始是我们找雇主，后来有了名气，便是一些雇主自己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