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请你慎言,我好歹也是公主。如今还在你们天朝境内,你可以随便搜。你为了你夫人,就这样对我。难保他日为了别的女子,不这样对她,我看她走了是对的。”拓跋琴生气的说道。
“将军,我都看了,没有。”秦风白,一脸灰败的说道。
“郡王,我带人都看了,也没有。”初元带人回禀。
陈瀚看着这长长的马队,他不甘心,亲自到拓跋琴的侍女做的车子里面,仔细的看了看。
又去拓跋琴自己的车子里,看了看。因为她骑马,所以一个人都没有,空车,一目了然的,自然无果。
“阿瀚啊,你媳妇怎么了?咱草原汉子可不兴对媳妇不好,你可是惹她生气了,回头找到了要好好的赔礼才是。”拓跋琴的阿爸,拓跋族长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额,是,族长您要多保重,以后我有机会还会去北疆看您的。”陈瀚无法只好放行。
拓跋琴看着陈瀚远远的变成一个黑点了,才匆忙跳下马,上了马车。
她打开后边座椅下的隔板,里面安然的睡着一个人。
“出来吧,他走了。”拓跋琴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这里真不错,没阳光晒着,还有凉风习习的,只是马尿味道不太好。”梅影笑嘻嘻的爬了出来。
“阿梅,你这样好吗,我刚刚看陈哥哥的脸,真是吓人。黑的好似锅底,他会不会再回来查。”拓跋琴有些忧心的说道。
“不会吧,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来,你就继续把我藏这下边就是。”一身利落的拓跋服饰让梅影看着更加娇小。
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外面的艳阳天。
“他要是知道我送了你衣服,回头也许会再追过来。”
“你送我的衣服都在那放着呢,他那里会想到这个。”梅影轻轻的掀起外衣给拓跋琴看。
“阿梅,你真是太聪明了,难怪你要求我把两件衣服套上缝在一起。”拓跋琴恍然大悟。
“阿琴,谢谢你。回头我在下一个城镇就下车,免得给你带来麻烦。”梅影诚恳的说道。
“说什么呢,好不容易出去来,怎么能不去我家看看。哼你这么好,他还要娶小老婆,连我都听说了。这回让他着急去,看他还勾搭不勾搭了。”拓跋琴气愤的说道。
梅影咧嘴,“这个也不怪他,皇上要给他赐妾,那他也只能受着。幸好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还傻傻的不知道呢。”
“我听的很清楚,说是你身份太低,皇后提及她的娘家堂侄女。哎,梅影,什么是堂侄女?”
“一个族里面的,关系不能太近了,不然哪里能给人做妾去。不过,这事情我真的没听说。算了,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情,你看我那府里,到处是规矩。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梅影笑着说道。
“是啊,我本来想嫁给那个平西侯,可我去了他家,我的长生天大人啊,连咳嗽都受限制。”拓跋琴夸张的比划着。
“我这样跟着你,你阿爸知道了怎么办?”
“不怕,回头我就和他说我,我认了一个汉族的姐妹,他很和善的,你放心就是,他不会疑心的。”拓跋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梅影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舍,可一想起要和其他女子和平共处,她觉得还是走了的好。
没啥舍不得的,男人的宠爱,太难相信了。这边这样哄着她,那边都要抬新人过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咱们的梅影要不要生个包子,施南生要不要得个又能干,又漂亮的娘子。
我要不要为他开一个新文,我也舍不得他。纠结。
102一零二北疆的天空
梅影不知道陈瀚在京城里找她,找翻了天。
她只是想按着自己的心意活一回,连琳琅都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委屈自己做什么啊。
原本是打算去北疆溜达一圈就去南方,毕竟这北方太冷了。反正她怀里揣着上万的银票呢,等都败完了,估计陈瀚也该新妇进门了。
她就回京城卖地去,拿了钱,找个地方养老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开始的时候,真的很美好,天青青,水蓝蓝的。一路游山玩水的北去。
坐车晕不怕,她可以骑马。凭着一股子狠劲,三天不到,她就可以骑着马一路狂奔了。
她如今一身拓跋部落的骑马装,不用带面纱,不用担心形象问题。
就这样逃跑的梅影心情舒畅的和拓跋琴一路逍遥着北行而去。
因为回程天气好,一行人不急着赶路,走的比较慢,还在路上不停的做买卖,把从京城带来的紧俏商品,沿途发卖换成草原用的茶和盐巴布匹等等。
一个多月后,终于到达了拓跋部落。
“呵呵,阿梅,你看,我的家乡美不美?”拓跋琴骑在马上,用马鞭子指着远处的天际。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梅影终于理解了诗人说的,草原如海。
这漫天的绿色,无边无际,比海洋还宽广啊。
“真美,比我从前看的还要美啊。”梅影喃喃的说道。那一世的草原,多被黄沙覆盖。
想看到这样茂密的草丛,必须走到草原深处。
“你从前那里知道的,可是陈哥哥说的。呵呵,晚上有篝火大会,你一起来啊。”拓跋琴豪爽的说道。
可惜梅影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她就病倒了。整天的恶心,呕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认为是水土不服引起来的。
“阿梅,你怎么吐得这样厉害,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看看。唉,你这水土不服有些厉害啊。”
“不用,我躺会就好了。我就是觉得闻不来那羊肉膻味。”梅影虚弱的指着那食盒中的羊腿。
“奇怪,昨天吃的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拓跋琴赶紧让人拿走那罪魁祸首。
半年后,新年前夕,北疆被白雪覆盖。拓跋部落,拓跋琴的阿爸接待了一群高贵的客人。
当沉睡的梅影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的时候,她被眼前的人吓住了。
揉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
“我一定是梦魇了,这一定是梦。”她嘟囔着闭上眼睛。
“梅影,真的是你?”那个一脸胡茬,消瘦的男子看着歪躺着的小女子不由的脱口问道。
“唔,宝宝啊,你妈妈还没醒,我从没想过的人,怎么会出现?难道你想他了,你也不认识他啊。”梅影不肯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喃喃的嘀咕。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吗?”低沉暗哑的声音,由不得梅影再闭眼当梦魇了。
“没有,我只是不敢相信,陈瀚,你怎么来了?”梅影费力的想起身。
“你这是?”当陈瀚看着转过身来的梅影,看着那羊皮大衣也遮挡不住的高耸的腹部,他顿时目瞪口呆。
“我?我这个,嗯,这个。”梅影低头看看肚子,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胡茬子的陈瀚。这家伙,去那里做贼了不成,怎么一下子不像二十一,倒像三十了。
“安原怎么没有和我说这个,老族长也没说。这个梅影,你好吗?”陈瀚喃喃的不敢近前。
“说什么?我挺好的啊。”梅影笨拙的想起来,可是身子太胖,晃了一下。
陈瀚被她那动作吓的,忽的就冲了上去扶住她
“小心点,你怎么还是这么莽撞。”
“阿梅,我的长生天大人啊。你赶紧做准备,我告诉你啊,那个谁找来了。”毡门外传来拓跋琴急切的声音。
随着
“呼啦”的门帘掀起来,拓跋琴一身羔羊皮的马装冲了进来。
“阿梅,我和你说啊。”她一眼看到陈瀚扶着的梅影,不由的后退着说
“嘿嘿,啊,陈哥哥,嘿嘿,你们聊啊,那个我去让他们给你们烧茶,烧茶喝。”
拓跋琴看着陈瀚的黑脸,一边心虚的笑着一边后退。
到了门口,掀起门帘子,就像有野狗追一样,嗖的就没影了。
“她这是怎么了?”陈瀚有些奇怪的看向梅影。
“可能有事情。”梅影不知道拓跋琴紧张什么。
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不知道从和说起,不由的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好在拓跋琴的侍女,也是一直帮着服侍梅影的伊娜,端着奶茶和点心进来打破了沉默。
“阿梅主子,公主说她要去耶律阿花那里送些东西,这几天就不过来了。让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新年那天她一定赶回来的。”
“嗯,我知道了,她不是刚刚回来吗。啊,我知道了,安原回来了吗?”梅影想起安原的商队快回来了。
“耶律少爷回来了,公主就直接和商队一起去了。”
“是安原的商队回来了,我在路上遇见了他,才知道你在这里。”陈瀚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梅影。
那样痴痴的眼神让梅影很有些不自在。
“噢,是他啊。”这个长舌头的男子,活该让拓跋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