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江离的魂兽以及剩下的那把九阴魔剑,是在这里面?”依依疑惑道。
此刻这间屋内,安静无比,只有一个娇美的少女正赤.裸着娇躯,轻闭着双眸,盘膝坐在床上。
在依依眉间微颦之时,她正操控着体内的魔气,切割着那一团怪异的能量体!
可是不论依依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体内的那团怪异的能量体半分!
那团黑乎乎的能量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也无法移出体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漂浮在魔气海洋上空,毫无动静!
这是在依依的体内,而非体外,若是在外面,她足有无数种方法将这个东西轰烂,但体内的话就毫无办法了。
“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弊端?”依依皱起眉头,放弃了对体内物体的各种想法。
“不知道这个弊端会不会随着我的吞噬魔功修炼过程变得越来越严重,只能静观其变,回去问一问师父了……”
依依心中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她从地上捡起被江离撤掉的薄纱,随意的披在身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自从吞噬掉一个男人之后,变得更加诱人了。
满意的一笑之后,又将那件黑袍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躯,走出屋子离开了此地。
虽然没能拿到两把九阴魔剑,但得到了一把,也算是能给姐姐有个交代了。
在回往祭魂殿的路上,依依突然有种想要杀死这路上所有人类的念头,给母亲报仇!
依依的母亲,本是斯蓝帝国一个中等家族的水属性祭魂师,阴差阳错之间,她救下了被斯蓝祭圣重伤逃窜的魔皇,并将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魔皇虽是活了上万年,但依旧风流成性,竟然与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小祭魂师产生了情意。
一年之后,他们产下了如今的依依,却同时也被斯蓝祭圣发现了魔皇的踪迹!
魔皇因为带着襁褓中的依依与妻子,自然无法逃脱祭圣的追捕。
最终,妻子拼了命的拖延住追杀之人,让魔皇带着孩子离开,否则一个都活不了。
无奈之下,魔皇只能忍痛离去。
而依依的母亲,却因为与魔族通情的罪名,遭受了百般酷刑,最后被以斯蓝帝国最下贱的处死方式——活活烧死!
“人族,都该死!终有一日,父皇会覆灭人族,为我母亲报仇的!”依依的面孔上如寒霜覆盖,她的声音更是冰寒刺骨!
……
三日之后。
“妹妹,你怎么了?”雒灵察觉到依依表情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姐姐,我没事。”依依对于雒灵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十分听从,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血浓于水,姐姐就是姐姐。
可依依不想让姐姐知道自己吞噬魔功的事情,更不想让姐姐为自己担心。
刚刚她发现,体内的那团能量体又融入了自己身体一分。这三天以来,那团能量已经不下数十次地融入自己身体了。
现在这团能量已然只有最初的十分之一大小,照这个速度,等不到明天,就会彻底融入体内!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魔族?”依依忽而问道,她急切的想回魔族问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雒灵摇头道:“最近我又发现了一把九阴魔剑的一些线索,等我拿到那把魔剑,再回去也不迟。”
……
半年后。
半年前,达迦帝国前任大军统堤门都消失,土皇大肆寻找未果。
紧接着,大军统地灭也紧随消失,却被地印亲自压制了下来。因为地印觉得他这个弟弟消失之后,应该会随之出现一位名叫江离的少年,但魂之都内也传来消息,江离并未回归!
魂九联盟与地印如同当初的土皇那样,寻找了整个达迦帝国与浩特帝国,依旧无果!
很快,江离的消失又被一件件更为轰动的事情给遮盖了下去!
斯蓝帝国祭圣消失!契金帝国祭圣重伤而归!就连地印,也都是消失了数月才出现!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导致这些大陆上的最强者落得如此下场!
这样的消息,就算有人可以掩盖,也无法遮蔽祭圣强者所引动的轰动,瞬间传遍整个魂祭大陆!
但有一件事,终归在剩下的几名祭圣以及各大帝国合力压制下,才未能传播开来,那就是魔族入侵之事!
这件事,只在大陆巅峰之人心中敲响了一记警种!如果传到平民耳中,那将是一场人心惶惶的动乱!
在地印的带领下,达迦帝国祭魂殿一夜覆灭!并且其他几大帝国也随之效仿,从此整个魂祭大陆之上,不再存在一座祭魂殿!
所有人都十分震惊,这个存在魂祭大陆历史上上万年,并已经扎根人心的庞然大物,居然就这么被抹去了!
但此刻也没有人敢发出半句牢骚,不是傻子都能联想到,祭圣的消失与重伤,必定与祭魂殿的覆灭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经此一事,七大帝国的战役也随之不约而同的告停,战事来得快,去得更快!
所有平民百姓都乐于恢复了原来那般平静祥和的生活,但有些人确是能够看穿部分事情的本质!
……
魂之都城门之外,集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一家简陋的酒铺外,搭起了遮阳的布棚,布棚下一张张桌子上坐满了喝酒吃菜的客人。
这时,一名穿戴简陋破烂的吟游诗人从远处缓缓走来,他全身上下,就那么一件打满补丁的淡青色长袍,以及手中一个代表着吟游诗人身份的击掌鼓!
这名吟游诗人驻足在布棚之下,似乎只为避一避那当头暴晒的烈日,可却没有闲钱买一碗酒,只能站在角落擦汗。
“嘿!年轻人,你才这般年纪,随便找点活干也好过当这穷酸的吟游诗人啊!”一名喝酒的大汉看了一眼角落的吟游诗人,居然发现那是个相貌俊俏的年轻人,对他摇头叹道。
如今的世道,吟游诗人不常见,但绝大多数可都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家,这样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
少年吟游诗人摇了摇头,叹道:“世人都安乐于暴风雨的前夕,沉浮于风暴狂涌之间,如浮萍一般,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甚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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