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负责吗？”听六夕这么说，凡墨有些恼了，便说道，“猫猫追了江一齐七年，好不容易两人开始交往，猫猫为什么要放弃一个出身显赫、博士学历、年轻有为、名车代步的金牌的律师，而去选择和一个每天挤公交、年收入只有十万、每月如果不能准时把房贷交上去就有可能被银行赶出去睡大街的网站编辑在一起，你以为是在写言情励志小说么？”
“嗯？”六夕过滤掉凡墨的怨妇腔，找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信息，“猫猫的男友是江一齐？”
凡墨一口气说得太多，在一旁喘着气，听到六夕的话，便有些好奇地问，“你认识他？”
六夕扶了扶黑色的镜框，从灰色上衣的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用银色的ZIPPO打火机点上火，吸了一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嘴角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回忆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前些天ZLAN那里不是有一个foronenight的party吗？他和我一样是ZLAN那里的会员，我十次去ZLAN的时候有九次可以看得见他。两天前他还想和叔我抢妞，可惜嫩了点……”六夕用指尖轻轻地掸了掸烟灰，说道，“不过该玩的他都应该玩过，而且玩过的第二天就扔了，在男人里也算是干净利落了。”
凡墨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了出来，这个时候，流珂从休息室的门外走了进来，把手上的文件丢在桌上，一把瘫坐在旁边的那张沙发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像是还没有睁开一般。
“委婉地说，他就是个人渣。他有一个正牌的女朋友，叫苏瑾，听说快要订婚了，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学姐的，你要真心喜欢学姐，就让他在学姐的世界里消失。”流珂顺手从六夕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微微张开一线眼缝，自然地抛了六夕一个眼色，六夕便识趣地替他把烟点上了。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左一右，吞云吐雾，凡墨默默地叹了口气，望着流珂，问道，“你之前不是不吸烟么？”
“心烦了就想吸了。”流珂的身高比凡墨的要低，从凡墨的视角，不难看到流珂的眼底的咖啡色的黑眼圈，本来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上，涌上了几分病态的潮红。
流珂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流珂接过应了几声之后，便在烟灰缸上把那支刚抽了几口的烟拧熄，拿起文件便离开了休息室。
“流珂最近怎么了？”凡墨望着流珂离开的背影，念着他反常的神态，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六夕钳着烟，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除了我们温暖的武侠大神陌尘，谁还能把我们温暖有名的高材生编辑搞得焦头烂额啊？”
“说到陌尘，”六夕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说道，“你的小女友最近给陌尘的第一本小说写系列文成绩是蛮好的。但是陌尘那本文已经完结了，而且这周会开新文，怕是你小女友的读者有很大部分会不追文。你和她趁早做好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