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也不与你废话,直接告诉我吧,你那里有哪个属于我们的兵器?”青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长袍人神破笑了起来,声音显得沙哑极了,令人感到有些恐怖,他笑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不过是前代魔王的执念而已,早晚会消散,而这个新一代的魔王传承者……”
神破看着叶吟,又说道:“在未成长起来之前,都只会是我的猎物!”
“切!”青年对神破的话表示很不屑,他撇撇嘴,声音讽刺地说道:“你连本体都不敢过来,搞一道化身过来装什么逼?!”
“哼,所以我一直说魔王之力被你们所传承一直就是对尊贵的魔王之力的侮辱,你们完全配不上魔王的力量!”神破冷冷地道。
“哟哟哟!我怎么从你的话中感觉到一股子酸意啊,嘿,我们就是有魔王之力,我们就是可以任意浪费,因为它是属于我们的,想怎么使用,我们乐意!”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充满挑衅意味。
青年坐在巨大的白骨宝座上,高傲地仰起头,俯视着神破说道:“而你,令你垂涎欲滴的魔王之力,你却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及,你就只配做一只仰望着我们并不断颤抖的蝼蚁!”
说完,不再去理神破的反应,青年一挥手,神破的身影便瞬间溃散,那水晶球出现了一道道裂纹,一下子崩碎,化作点点光点,消散开来。
“呃,你就这么把他给灭了?”叶吟有些发愣,他们还没询问这个人各种问题啊!
“这只是他的一道化身而已,他根本不会畏惧这么一道化身的死亡,我把他叫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他的实力而已。”青年回答。
“那他的实力怎么样?”
“对你来说,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恐怖的麻烦!”
“呃……”叶吟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说道:“那你刚才还那么藐视他,所以你是准备帮我扫清这个麻烦吗?”
“不,你想多了,我再强也不过是一道执念而已,在全盛时期确实可以灭了他,但是现在我要是去灭他,我的这道执念也就该消散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为这件事浪费力量。”青年淡淡地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那你刚才不是把他激怒了吗?”叶吟连忙说道。
“对啊,反正他要找的是你,又不关我的事。”青年显得极其的幸灾乐祸。
“我……”叶吟气急,脸色黑了起来,半天没说出话来。
看着叶吟的样子,青年的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笑意,从宝座上落到叶吟身边,又拍了拍叶吟的肩膀,说道:“你可以这么想嘛,把那货当作你成长道路上的一份磨练,通过他来使自己更强大嘛!”
“可是,他现在为了抓我派来的手下的实力就快要赶上我师父了。”叶吟垂头丧气地说道,那个神破虽然自己不敢过来,但是却派来了足够强大的手下。
“往好处想嘛,万一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手下,你不久高枕无忧啦!”青年笑道,只是叶吟仍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深深的不靠谱。
……
孟璃站在人群中有些担忧地看着孟信鸿,他们是驱魔师一脉,世代与恶魔相对抗,而眼前的这个青年,他自称魔王。
孟璃不知道这个青年是否与叶吟那种魔王传承有关系,所以,她很担心这个青年会找孟信鸿的麻烦。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青年将木盒放在了孟信鸿的面前,但是孟信鸿仍是不确信这个青年要做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把这东西给你,它对我没有丝毫用处。”青年笑着说道,他的目光看向那孟信鸿身后的一群年轻人,目光在乐南身上稍作停留后,又停留在孟璃身上。
孟信鸿心一紧,生怕青年对孟璃不利。
然而,青年很快就打消了孟信鸿的担忧,他只是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眼中蕴含着深深的寂寥与沧桑,他像是想起了一段往事。
蚕陵秘境外,张敬道终于将封神幻境稳定了下来,他纵身飞进了蚕陵秘境,落在地上,面色苍白,显然之前维持蚕陵秘境消耗了他不少能量。
这里的局势,张敬道在秘境外早就看得明白了,进入蚕陵秘境后,他能够感受到,这个青年身上散发着一种《大念清心咒》的感觉,这个青年给张敬道的感受与叶吟如出一辙。
“黄石道宫果然人才不绝,每一代传人都有着盖世风华!”青年看着张敬道,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股追忆的表情。
“不过,你将叶吟那小子收为弟子,这是想要做什么?”这一句话却是只有张敬道能够听见,青年施展了神通,令其他人都无法听见他的话。
张敬道眼神凝重,皱起眉头,好一会儿,他也运用起神通,向着青年问道:“前辈果然曾是一代魔王吗?”
“是与不是,你自能看出来。”青年回答。
“实不相瞒,我想帮他解决魔王传承所带来的影响。”张敬道显得有些恭敬,确认了这个青年的身份后,相比啥也不知道的叶吟,他更懂得这个青年的身份。
众人见到张敬道的样子,心中都震动不已,他们知道张敬道在与那个青年谈论着事情,虽然无法得知他们在谈论什么,但是他们仍然能隐隐猜测出这个青年的身份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神秘。
青年叹息一声,说道:“解决?怎么解决?只凭大念清心咒吗?就算是将历代魔王传承者所修习的驱除邪念功法全都传授于叶吟,也是无法阻止这个宿命的。”
“我知道,是否修习驱除邪念的功法对魔王传承者的影响并不大,只是,我年轻时,曾见过前两代传承者,他们在尝试着想要阻止这场宿命,到现在,我们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张敬道解释道。
“我们每一代传承者都在尝试着,却也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想要阻止宿命,谈何容易。”青年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他并没有去询问张敬道的方法。
“所以,我这也只是一次尝试而已。”张敬道叹息道。
青年没再说什么,他的目光转而看向那悬浮在半空的弑,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