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可也不尽然,有的时候天上掉下来的,不一定就是馅饼。
对着面前这个,一副吊儿郎当的鸡头,霍青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刚要出门,却被对方伸手拦住:“别走啊,哥几个刚来,你就要走,什么意思啊?”
“我还有事”。
身旁的小弟一把推在霍青胸前:“有事一会再办,我们大哥的话你听不懂啊?”
鸡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打量着刘月,看到那淡粉色无袖衬衫,高高隆起的双峰把扣子绷得紧紧的,微微敞开的领口向外翻着,白嫩的脖颈,恨不得一头钻进去,色眼一挑:“呦呵,这才几天不见,行啊小子,品味不低呀!”
说着冲刘月扬了扬眉毛:“**,叫什么名字?”
刘月也不搭话,微微咬着嘴唇,低下头,下意识的搂住了霍青的手臂。
“我大哥问你话呢”一声脆响,一个小弟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一手拍在刘月的****之上。
霍青不禁皱眉:“你那脏手老实点”。
“呦呵,你…”一旁的小弟刚要伸手,却被鸡头拦下:“滚一边去,小兄弟对咱不错,别他妈找事”。
鸡头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贫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那车我本打算这两天就还你的,可谁知道一个朋友急用,给借走了”。
霍青有些不耐烦道:“车不要了,你开着玩吧”。
“呵呵”鸡头一笑:“看来兄弟这段时间混得不错,正巧哥哥我手头有点紧,接济一下怎么样?”
“你要多少?”。
看到霍青如此爽快,几人也不由得一愣:“五万”鸡头故意狮子大开口。
五万元,对当时的人均生活水平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2000年的商品经济和人均收入,还处于相对较低的程度。
西北地区年收入仅2000元左右,南方部分地区,高的可达几万元,而东部地区人均都在1万元左右,西南地区也只有几千元,这样收入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人均生活水平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
“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带动经济发展,逐步改善生活水平”多么令人憧憬的话语,仿佛看到了一片阳光灿烂的未来。
可俗话说,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富是富了,甚至是富得流油,钱多的都长毛,可,穷的呢?
为了弟弟妹妹能上学,自己丢掉书包出外务工,为了过年能吃上几顿肉,半大小子背着煤球汉洒衣襟,为了给父母治病,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却有着如中年妇女般粗糙的双手。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我们身边没有吗?不要总是找那些:计划要一步一步来,我们正在尽力的改善,这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等等,冠冕堂皇屁话来推卸责任。
身在其位不谋其事的人还少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咱看的真的只是那张脸吗?还是他手上递来的东西呢?
医疗机构这么多年来,一直提倡惠民评价,可有多少实现了呢,看不起病吃不起药的什么时候少过?
霍青摆摆手,抬步向外走去:“明天这个时间来着拿钱吧”。
“哎,我说”鸡头一手挡住霍青:“哥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走呀”。
心中一股烦躁之气上涌,皱着眉头看这对方不依不饶的样子。
鸡头一脸贪得无厌的表情:“我一哥们新婚大喜,门口的小红车,借我试试呗?”
“要开随便你”,“小月把钥匙给他们”。
“不行”还没等鸡头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月突然开口道。
轻轻拍了拍刘月的手,霍青安慰道:“小月,一辆车罢了”。
“我不”看着对方倔强的摇着头,霍青微微笑道:“就给他们吧,回头,我再给你买一辆比这好的”。
刘月眼圈微红,抬头看着霍青,朱唇轻咬依然摇了摇头:“这是你送个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谁也不给”。
听到这柔情中带着坚定的话语,霍青微微一愣,看到泪光背后那倔强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茫然,胸中一团早已熄灭的火焰,仿佛有别点燃。
鸡头在一旁‘啪啪’的拍着桌子,不耐烦道:“我说二位,商量好了吗?”
“呵呵”霍青笑笑道:“你也听到了,车是她的”。
“哈哈哈”鸡头一阵大笑站了起来,伸手捏住刘月的下巴,一脸yin笑的向对方胸口下望着:“不借可以,陪哥哥两天…”。
‘啪’一声悦耳的脆响,真是绕梁三日,回响不绝。
刘月甩着由于用力过猛,都有些发麻的手掌,等着鸡头:“**”。
“我草,妈的”鸡头一巴掌抡向刘月,与此同时,身在一旁的三个小弟,也拳脚齐发。
就在这眨眼之间,只见霍青一手揽住刘月的腰向怀中一带。
另一只手挡开三人的攻击,紧接着左拳一紧,胸口迎上对方的一拳,自己的拳头,也正打在对方胸口处。
霍青纹丝未动,那小弟却倒了霉了,一声闷哼,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街边。
这一拳之力不仅惊呆了鸡头三人,就连身在怀中的刘月,也不禁抬头向霍青那刚毅的面容。
轻轻拍了拍胸口的衬衣,霍青一脸的冷酷,微微皱眉:“她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
“我草你妈”鸡头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冲着霍青的脑袋就轮了下来。
可当手掌划过,才惊讶的发现,手中的酒瓶,不知何时已被霍青夺了下来,紧接着感到胸口一闷,一阵桌翻杯碎之声,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剧痛之下一口气竟然提不上来。
霍青踹翻鸡头,回身一把抓住身后的一个小弟。
拖着呲牙咧嘴的小弟,来到桌前,一把扔在椅子上:“哪一只手摸的?”。
“什么?”面对霍青的质问,小弟一脸茫然。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子,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刘月:“说,哪只手?”
就在此时,另一个小弟悄悄走到霍青身后,可还没等他抡起椅子,就看到一团黑影带着劲风,扇在脸颊之上,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青冷哼一声,回过身,对着已经吓得不轻的小弟道:“伸出来”。
看着对方杀神般的目光,哆哆嗦嗦的将右手抬了起来,霍青脸色一绷:“把手放在桌上”。
看着霍青手中的酒瓶,一只手僵持在半空,死活也不敢伸出去。
‘啪’又是一声脆响,坐在椅子上的小弟,身子微微一滑,就感到漫天的星星,小鸟叽喳而过。
“大哥,我、我知道错了,我…”。
“放桌上”霍青冷着脸,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解释。
微微咬牙,将手慢慢伸了出去,刚放在桌上,就见霍青手起瓶落,骨裂之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疼的一头扎进桌子底下。
霍青连斜眼看都看一下,转身向鸡头走去。
看见对方向自己而来,刚站起身的鸡头小腿肚子一阵哆嗦,险些又坐在地上。
“呵呵,那个,兄弟,这、这就一误会,有什么事咱好好说,那什么,那车我明天就还你,不,现在就还”说着冲一旁还能动弹的小弟吼道:“妈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霍兄弟的车开过来”。
刚到门口的小弟回头,一脸可怜:“大、大哥,我不会开”。
鸡头一个茶杯飞了过去:“不会用手推啊,草,笨蛋”。
看着匆匆向外跑去的小弟,霍青拉把椅子坐下身来。
刘月在一旁拉了拉霍青的胳膊:“青哥,咱走吧!”
“不着急,他们不是给咱取车了吗”霍青微微一笑伸手示意:“服务员,麻烦收拾一下,打碎东西算我的”。
早已躲的老远的两个服务员连忙拿起扫帚簸箕一阵忙活。
也就十来分钟时间,就听见门口一阵刹车,车门之声一阵乱响,斥骂吆喝此起彼伏。
六月紧张的抱住霍青的手臂,眼中慌乱不已。
而鸡头听到此声,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噌’的站起身来,几步便迎出门去。
“哥哥,哥哥啊,兄弟让人给打了,你可得为我报仇啊!”。
霍青一声冷笑,拉着刘月的手,起身跟了出去。
鸡头仿佛打了同种的血一般,一手指着霍青,扯着嗓门道:“就是他,就是他”。
霍青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看向对方,他早就看出,那小弟根本不是去取车,之所以在这等,就是为了看看对方的后台到底是谁。
对方的老大,一个四十出头,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一头短发向上竖着:“哥们,人也打了,气也出了,给个说法吧?”
看着对方不急不躁,霍青撇了撇嘴:“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鸡头一蹦三尺,指着霍青的鼻子:“**的还敢问?我草,别他妈说爷爷不给你机会,二十万医药费”说着指了指刘月“在让这娘们陪爷爷三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呵呵呵”霍青不怒反笑,上下打量着:“我说鸡头,你也不怕嘴张的太大,下巴砸着脚面”。
说着转头对着那四十多岁的男子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男子皱了皱眉:“那就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哼,估计,这娘们,你也保不住”。
霍青一阵无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刘月的臀部:“小月,去后厨和许峰呆在一起”。
本来紧张不行的刘月,被这一拍弄得脸颈通红,微微咬了咬嘴唇,一脸柔情的看着霍青:“嗯,那你小心”。
看着那倩丽的身影迈步进屋,霍青回过身,搓捏着双手,一脸肆虐的看着对方,挑衅的一笑:“那就试试吧!”
第十二章月下
鬼魅的身影游走在众人之间,惨叫连连,有的甚至一声没出,便被打晕过去。
对于一个杀手而言,人体穴位和致命点的了解和掌握,是他们的第一课,其后才是手法轻重的控制。
精于此道者,不仅可以治病疗伤,更甚者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
而对于霍青而言,经过前世十几年的钻研练习,早已是得心应手,每出一招,便有一个人倒下,对付这群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的人,甚至连霍青的衣角还没碰到,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仅仅不到三分钟,霍青拍了拍双手,饶有兴趣的站在那孤零零的老大面前:“老大是吧?还有什么说的吗?”
中年男子一口唾液划过干涩的喉咙,定了定神,哽咽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正当霍青刚要开口,一阵警笛,三辆面包式的警车迅速驶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车门之声。
走在头里的,还是那个三十多岁的一脸严肃的警察。
还没走到跟前,一眼就看到了霍青:“怎么又是你啊”。
霍青呵呵一笑,无奈道:“张警官,我也正纳闷呢!”
张警官挥手示意着同伴:“行了,什么都别说了,都上车吧!”
“我也去”。
看着一阵烟跑来的刘月,张警官无语的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福荣区公安局。
张警官一脸严肃,一手拍在表格本上:“你是说他一个人打了你们三十八个?”
鸡头一脸可怜相,歪脸伸着那肿的老高的半个脸蛋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看,还有手印儿呢!”
转过头,张警官脸色缓和了不少:“我说霍青,他说的是真的吗,人是你打的?”
霍青点点头:“是啊”。
看到霍青一口承认,几人都是一愣。
霍青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张警官,你可要调查清楚了,我这可不叫打人,这是正当防卫”。
听到这话,鸡头一脸的激动,拍桌子道:“**胡说,老子还没动你呢”。
“闭嘴,这里是警局”。
“怎么回事?听说刚才别苑小区附近发生了群体斗殴”一个雌性的声音,却显得铿锵有力。
看到来人,张警官连忙站起身,一脸严肃的表情:“头儿,涉案人员已经全部带回来了,就在院子里,这几个是领头的”。
刚来的女子一身警服,齐肩的秀发整齐的扎在脑后,留着个一扎长的小辫子,瓜子脸尖下巴,并不白皙的皮肤,一对微粗的眉毛之下,一双大眼透着一股干练。
女子指了指窗外的空地,一双眼盯着霍青:“这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顾晓妍,顾队长是吧,你这话说的就不太专业了,什么叫我一个人干的?”霍青说着,向一旁的鸡头撇了撇大拇指“他们三十多个人打我一个,我总不能站着不动吧?”
顾晓妍好奇的看了看霍青:“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门口的警员表上不是贴着你的大照片呢吗”说着微微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本人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顾晓妍俏脸一肃:“到了这儿还说话不老实”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那个,顾警官”一旁的中年男子眼看形势不对,连忙插嘴道:“事情呢,是这样的,我的几个兄弟,在饭馆里吃饭,他呢,就把我那几个兄弟给打了,我们正好路过,还没问清怎么回事呢,他就动手了,我们根本就没防备,这不,就成这样了”。
“呵呵,呵呵”。
顾晓妍转头看向霍青:“你笑什么?”
霍青接着笑道:“我笑,这样的故事,你信吗?”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官快步而来:“头儿,饭店的监控录像拿来了”。
霍青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突,而身旁的刘月却没有显出一丝的紧张。
“怎么样?”顾晓妍问道。
“可是,店老板说,正巧那个时候机器故障,所以什么都没记录”。
霍青一愣,看向一旁偷笑的刘月,心中有数,恐怕许峰断开录像的时候,这丫头也在旁边。
霍青一脸皮笑的看着顾晓妍:“我说,顾警官,这案子怎么处理啊?这无凭无据的,总不能听他一个人编故事吧?”
“这我们会调查清楚”。
霍青指了指旁边的二人,笑道:“你总不会真的相信这些家伙的故事吧,这要是传出去,不成笑话了?指不定有人会说,你们警察查不清案子,随便找了个替死鬼,再说了,一个人打三十几个,拍武打片吶,广大群众可不是傻子,你可要为你们警局的声誉着想”。
听着霍青的冷嘲热讽,顾晓妍不仅眉头紧皱:“找到目击证人了吗?”
一旁的警官无言的摇了摇头。
“那店老板怎么说?”
“他说事发的时候,他们害怕,所以都躲在后厨,什么都没看到”。
顾晓妍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
看着对方烦躁的样子,霍青探了探身子半趴在桌上:“对了顾警官,我也要报案”。
“你报的什么案吶?”看着一脸严肃的霍青,顾晓妍有些无语。
一手贴怀,霍青神叨叨的瞥了瞥眼,悄悄指了指一旁的鸡头:“我要告他,大庭广众之下,**良家妇女,啊不,是良家少女”说这还得瑟着指了指身旁的刘月。
“我去”鸡头闻言一呆。
刘月也不由‘噗’的笑出声来。
顾晓妍指了指做为证物的照片:“就算打架斗殴证据暂时不足,可那人的手是你打伤的吧?”
霍青大呼冤枉:“哪的事儿啊,那是他自己摔的”。
“少狡辩,这伤是硬物重击造成的,而且有人证实,是你用啤酒瓶打的”。
霍青一脸无辜,装样似的轻拍这身旁的刘月:“谁、谁说的,又是他们吧,您不能这样啊,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看着不着边际的霍青,顾晓妍调转枪头,对着一旁一脸享受的刘月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刘月看了一眼霍青,道:“他是我老板”。
顾晓妍指了指鸡头等人,继续问道:“这些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有”刘月微微犹豫了一下。
顾晓妍点了点头,记录下来:“他们对你怎么样了?”
刘月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来:“他、他们……”。
见刘月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霍青清清嗓子,指着鸡头接口道:“他摸她脸,还摸她屁股,对了,我这还有录音呢,不信你自己听听”。
霍青说着掏出新买的一款手机,递了过去。
在众人吃惊的表情之下,那断章取义,避重就轻的几句挑逗刘月的话语,从手机里一句一句的放了出来。
鸡头听到录音,蹭的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霍青:“这、这不对,后边还有那,霍青,你小子是故意的,老子掐死你”。
顾晓妍一脸严肃道:“你老实点,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充分证明你曾对这位女子有过性/骚扰”。
鸡头口不择言的指着霍青:“骚扰个屁,他也摸了,怎么不告他呀?”
霍青一笑,歪头道:“你还吃过你妈奶呢,我吃两口行吗?”
做完笔录,顾晓妍对一旁的刑警道:“行了,先把他单独关押起来”。
被拖拽这离开的鸡头,是破口大骂:“我草尼玛霍青,你等着,这事没完”。
看着被带走的鸡头,霍青冷哼一声:“占便宜,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女人,找死”说着有意的瞥了瞥一旁的中年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青的这句话一出口,身在一旁的刘月心中如乍开的花朵一般,一脸柔情,不由得轻靠在其肩膀之上。
就这样,一件群体斗殴时间,有头没尾的被搁置了下来,只有鸡头,被挂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押了起来,霍青和那所谓的老大,做完笔录后,便被请出了警局大门,等有了新的线索后随传随到。
混迹江湖几十年,那所谓的老大也不是一个有头无脑的主,这样的情况都能被对方轻易地摆平,如果再冒然去找对方晦气,恐怕倒霉的还是自己。
出了警局,时间不大,红色的跑车驶进了别苑小区,仿佛知道霍青心中的烦恼,刘月默默的跟在身后。
一杯香浓的咖啡递了过来:“青哥,我们明天还去,我相信,许峰一定会答应的”。
霍青微微一愣,流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默默的点了点头:“小月,今天太晚了,给你爸打个电话,就不要回去了”。
刘月身子一颤,一脸桃红默默地接过手机。
夜已深了,本就并不喧闹的社区,变得更加的宁静,一切仿佛都顺其自然的进行着,独自躺在床上,虽有些疲累,却翻来覆去不得入眠。
刘月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份这么好的工作,母亲病重所欠的巨额欠款,一张几乎花不完的银行卡,父亲那多年未曾有过的笑容,还有——霍青。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他,自己走出那个贫困的山村,就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当母亲含泪而去的时候,她看得出那份担心和不舍,努力的工作,甚至一天连十块钱都不舍得花,就是为了想让父亲过上一个衣食无忧的晚年。
可现在,一切都不再是问题,霍青,他给与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可是自己呢,又何曾给过他什么?
轻撩丝被,一双小脚轻轻的踩在有些微凉的红木地板上,慢慢来到那霍青已经熟睡的沙发旁,微微咬了咬轻唇,纤手轻轻的解开那白色的纽扣,丝绸的睡衣渐渐滑落。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霍青猛地坐起身,看着面前如玉般的躯体,不禁呆住了,那微微环抱的双臂,纤细平滑的腰肢,那紧紧并在一起白皙修长的双腿,在微弱的月光下,那么的扰人清梦,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
呆呆的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刘月,霍青仿佛能感到自己的心跳,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