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当即离他远了点,和林婵站在了一块,她嗔怒地瞪了眼林婵,却让林婵笑得更恣意了。
二人一走近,林婵就看到了薛崇颈上的“杰作”,再想想刚刚盛娆的投怀送抱,心里顿时和明镜一样。
林婵笑吟吟地打趣道:“驸马不是应该在渝州?”
碍于苏执在场,薛崇正直道:“渝州之事已忙完了。”
“哦——”林婵不客气地戳破了他的假话,“不是想家中娇妻了?”
那声“娇妻”让薛崇心头荡漾,无话反驳,甚至眼神明亮地想附和句。
他悄悄看了眼盛娆,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盛娆剜了眼林婵:“差不多得了啊。”
“得什么得,蕣华今日不是带人来炫耀的?那就得躺平了任调戏。”林婵通透地道。
她接着舒了口气:“既然驸马回来了,那我这课是不是不用听了?先生说呢?”
苏执被点到了才看向林婵和盛娆,他目光在盛娆还带着病态的面容上停留了短暂的一会,躬身行礼。
“臣参见长公主。”
盛娆颇为受伤地虚扶起他:“先生这么见外,让本宫惶恐。”
苏执一本正经:“规矩如此。”
“那按照规矩,本宫还要对先生行学生礼?”
盛娆说完作势就要行礼,苏执连忙打断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盛娆嫣然笑道:“先生自己都嫌为难,可为难起本宫来却一点不留情。”
苏执哑口无言,眼底略过些懊恼,话仍然板正:“臣明白了。”
林婵适时插话:“所以这课本郡主还要听吗?”
“不必了,辛苦郡主。”苏执回道。
林婵倚着盛娆拍了拍心口,舒心道:“先生英明!”
她可怜兮兮地朝盛娆诉苦:“再多听几天我非得疯了,你是不知道。”
盛娆戏谑道:“我看是先生要疯了。”
“先生疯什么?咱俩一块他都应付得过来,我一个人可不是羊入虎口。”
林婵一边说着一边嗔了眼苏执,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这几天可是瘦了不少,先生得负责。”
苏执颔了颔首:“臣月底回京,回京之前任郡主吩咐。”
他这么上道让林婵无话可说,能让他怎么负责?
林婵撇了撇嘴:“我们还是先去用膳吧,作为本郡主重获新生和驸马赢得美人心的庆祝,驸马不得请客?”
薛崇豪气地应了:“我已在茶茗庄订了雅间,请郡主和苏先生赏脸?”
林婵称赞了声:“少将军有心了,走呗。”
茶茗庄是林婵最爱的酒楼,某些人显然是在讨好林婵。
林婵说完就拐着盛娆走在前头,两人半个身子都腻歪在一起,娇笑不停,带着要一诉这些日子的思念的势头。
薛崇摇了摇头,对苏执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执客气地回了个礼,和薛崇并排走在后头。
这是薛崇第一次和苏执近距离接触,远观让人自行惭愧的人近看更是无解。
明明苏执给人的感觉温和细腻,如沐春风,他却总觉得在气势上被压了一头,拘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