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钱顿时不说话了,接触得越久,越觉得世人都低估了长公主,长公主和传言中简直判若两人。
薛崇回头朝院子里看了眼,露出抹浅笑,什么时候她愿意一心一意掌控他就好了。
他绝不会翻出她的手掌心。
薛崇回神又朝孙钱吩咐了几句,让孙钱先下去,自己一边翻看密件,一边听薛直交代今日查出的事。
等案桌上的密件见了底,蜡烛恰好燃至尽头,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薛崇伸了伸懒腰,示意薛直收拾好,自己蹑手蹑脚回了房间。
盛娆头朝里侧,还是昨夜的姿势,纤长的睫毛若停伫的蝶翼,细腻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莹的弱光。
薛崇无声笑了笑,弯腰想碰碰她,却怕吵醒她,心痒难耐地瞧了她半晌,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他在青桐轩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踏着夜色的尾巴进了宫。
盛娆醒时天已大亮,浑身泛着酸疼,连起身都有些困难,让她无法适从。
她用手遮着眼缓了缓,正要一口气起身,纱幔就被掀开了。
薛崇从纱幔后探出半身体,他吊儿郎当地穿着身藤花紫打底,银线织牡丹纹的氅衣,汉白玉如意冠正八经地束在头顶,却没束进去多少头发。
两人目光交汇,一个淡如水波,一个灿如春日。
薛崇低笑了声,迟疑的手轻快起来,一边撩起纱幔,一边道:“我感觉你是醒了,还真醒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盛娆敛眸,想回他句什么,嗓子却有些发干,索性无视了他。
薛崇也不在意,坐在床边扶起她,端过小立柜上的茶让她漱了漱口。
而后,薛崇放下茶杯,手自然而然地环上盛娆,整个人倾到她身上,近似笼罩住她。
他唇贴在盛娆耳尖,故意压低了声音:“身子酸不酸?你娇养了太久,乍一走动,难免会酸。”
盛娆转头和他对视,眼神轻蔑:“这话少将军还没有资格问。”
“……”
盛娆又补一刀:“本宫约摸少将军这辈子都没有资格。”
“……”
薛崇顿时哑口无言,有个比他还荤,不按套路出牌的媳妇儿怎么办?
他一个劲儿地把人往怀里抱,弱弱地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本宫不是玩笑。”
“……”
“起开。”
“不起。”薛崇按住盛娆的手,三两下抛了她的里衣,从枕边摸出个圆圆的小玉盒。
“涂点药就不难受了。”
“本宫有手。”
“这等琐事,哪用得着阿娆自己动手。”
薛崇含着盛娆耳尖,含糊不清地道,他手上沾了药膏,双目放光地瞧着眼前雪白的肌肤,不客气地摩挲上。
“薛崇。”盛娆忍无可忍,他那叫涂药?
“嗯?不舒服?那我再轻点。”薛崇答非所问,胆大包天。
盛娆身上酸得使不出力气,想再斥他一声,唇就被含上了。
薛崇换气时从喉咙里溢出声笑,他一只手抚着盛娆染上绯色的脸颊,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使尽了浑身解数取悦她。
不多时,两人身上都出了汗,药盒翻在锦被上,里头已经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