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予他们这套房子作为补偿,可是我们毕竟还是理亏的。因为那一次他们家的孩子是跟着七染一起玩的,而现在七染这个样子明显也问不出什么话,他们的孩子也去世了,总感觉他们应该不会太欢迎我们。”
“您也不必要这么自卑,这件事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您根本就不需要委曲求全他们,因为您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家任何人的事情,而且在遇到这种事情后还给予了他们一定上的补助。在我看来反而他们更应该理解您,如果他们真得有任何不好的举动我也会阻止他们的。”王大保说到这里后按响了门铃。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对他们的打击都是无法比拟的,我们也确实要尊重别人,不该问的也请你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吱呀”一声后,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个枯瘦的女人;这女人看上去也有一些年老颜色衰,不过更多的是她的脸部相对于其他人来说非常得干瘪,看上去似乎是是营养不良了。
“阿姨您好,我是‘学思’高中的.......”
“你....怎么又是你?你还来我家干嘛?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那女人看到宇文青理后先是一愣,马上就义愤填膺地说道,同时已经将门拉了进去。
“喂!阿姨,您这样的待客之道貌似有点不妥吧?而且我们第一没有什么过激举动,第二没有什么过激言语,看您的样子我旁边的先生和您貌似还是老熟人,这么置之门外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王大保同时也迅速地用手抵住了门,用力向外推开,门撞击门框的声音很快也引来了里面的男人。
“什么声音啊这是?”里屋里又走出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见到同样也是怒不可遏,冲上前就准备要殴打宇文青理了,王大保见状立马制止并抓住了他,“叔叔,您老这暴脾气要是搁大夏天不开冷气会不会给房子烧着了啊?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你少上点火还能为您们家节省一点冷气呢!”王大保可以感觉到眼前被自己束缚的这家伙并没有多大的力气,要是真打起来宇文青理应该也不会吃亏。
“你这混蛋,你还有什么脸过来?把我儿子害死了还不够现在又找来一小屁孩来干嘛?”这一对夫妇的情绪非常激动,而宇文青理此时又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留下王大保孤身一人来拦住这两个怒不可遏的“有故意伤害罪倾向的犯罪嫌疑人”。王大保则是非常不舒服了,他发现刚才自己故意刺激这老头的话语并没有用—这家伙根本不理会自己啊!而且还以为自己是来捣乱的,“我说您们要相信这个世界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它不是唯心主义的啊;不会因为您们想我们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就是什么样的人啊!还有宇文叔您不能不要一直站在那点刷仇恨啊?您要么先说话稳住一下情绪要不我们今天就战略性撤退啊!您这个样子让我们大家都特别不好受啊!”王大保的声音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了。
“不好意思突然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但是请无论如何也听我把话说完;第一我今天来并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我要是心怀鬼胎的话何不派人来与你们对话而要我自己来呢?第二我今天之所以带这位小兄弟来也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知道的一些而我不知道的那个时候的一些线索;换句话来说,如果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的话我可以任你们处置!我也觉得是时候该把那个事情还原一下了,再搁下去对大家都是百害无一利。”或许是受了王大保的刺激,宇文青理也将自己此番来的老底全部都给抖出来了。
“不是我想吐槽啊?一会儿他们真得把您那啥了之后您确定都能忍受?”王大保也注意到了这一对夫妇也平静了下来,看来一开始要是就这样的话估计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不必要的纠纷,“我想两位大概是误会什么了,宇文先生他的女儿最近在学校里表现得有点反常,所以说校长有点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叫我协同他一起来了解一点事,还希望两位不要让我感到为难;当然如果我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的话您们也大可以提出来,我和宇文先生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两位,但是恕我直言,难道一直把心里的伤口藏着掖着它就会痊愈了吗?我个人认为这反而会更加加重病情,心里的伤口也是会化脓的,两位!”等那对夫妇平静下来后王大保也只剩下道理可以讲了,这也是作为保安他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一个技能。
“算了吧!棱子,那个事确实是不能怪他们;而且我听说你家的孩子好像也是因为他而有一点神志不清了是吧?说起来如果那孩子还在的话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会因为我们现在的做法而怄气吧!再怎么说也不能再对不起那个孩子了吧。”那做丈夫的似乎也认同了王大保的说法,看向自己的妻子说道。
“好吧,就当是为了儿子。”这女人这么随和的态度倒是令王大保有点小吃惊,“你们两位请进吧!”
“谢谢两位的理解。”王大保作揖。
“嗯,好茶是比乐音更能让人心情愉悦啊!”王大保喝了一口茶后更是感觉如沐春风啊,“那么还请两位都将那次事情的一切都告知我就行。”
“我和我的夫人有两个孩子,老大叫做林悠游,老二叫做林悠松。老大的话现在也已经二十一了,在外省读大学,老二如果要是没出意外的话那么应该也已经十三岁了。悠松这孩子从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人缘就特别好,用现在的说法来说就是他情商很高,特别会尊重人和为他人着想,这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陪着他,作为父母的我们对于这一切当然是很高兴。他从小似乎就特别忠信于幼儿园老师的教育,能帮助别人的事他都会尽全力帮助别人;那时候我们就有点担心,让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整天都在外面疯耍会不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祸端,然后还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虽然按照那孩子的能力是可以直接杀人的,不过动机明显就不充分啊!那么您说是她害死了您的小儿子这一条就道理来说是根本就不成立的啊!”王大保又进一步地刺激夫妇两人的情绪想套出更多的话来。
“她是没有直接害死我的儿子,但是那家伙实在是太狂妄了,如果她当时要是肯冷静思考也不会导致我儿子现在命丧黄泉了,我好像还听你们说我儿子是你们女儿唯一的玩伴吧?这就是她对待朋友的方式?”说道这里后男人有一点激动了,王大保意识到可能是刚才的刺激有一点过了;连忙站起来劝说。
“还是我接着说下去吧!”宇文青理看了看面前激动的男人和拭泪的女人一眼,便将眼神埋了下去,“七染和这个男孩的情谊渐渐变得越来越好,后来更是每逢双休日两人都是形影不离的。直到有一天,男孩发现七染的剑术相对于同龄人来说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地步时,他大喜过望,于是便希望七染第二天能够和他一同去他们以前住址的那座后山上去玩耍。”
“结伴而行地游玩,而且又有这么棒的手艺在手上,难道说是因为自然因素而导致的不幸?”
“当时也怪我这身子不太好,体虚;老大和我丈夫每天都在为药引子上的材料而拼死拼活地赚钱。其中有一位药就是蛇皮,悠松那孩子估计是不小心瞥见了那药方子;然后想着可能以前那后山那块也没人管,可能运气好碰巧就能逮住个蛇,再凭着那女孩子的剑术,应该就可以轻易弄到皮了。”旁边的妇人突然抽泣道。
“这么说出发点倒是好的,看样子您们的儿子除了在外面人缘好以外,在家里也是特别地懂事。可是既然有这份决心,那么应该就不会轻易地被蛇咬中毒身亡啊?”
“可是那天去后山上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而已啊!”说到这里后,王大保注意到三人的脸色都开始凝重了起来,那件事情对于三个人来说几乎是历历在目但又可望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