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打开条缝,一个脑袋悄悄咪咪的探了进来,“凌悦姐!凌悦姐!”
看清来人,凌悦大吃一惊,这不是君君那丫头的……“你怎么来了?”
“没人,进来吧!”
是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女人,烫着波浪卷,提了水果,走进来,“这不是凌三说你受伤了,在医院。”
凌悦显然不信,君君的朋友大老远过来看她?
姐妹儿——好生说话,咋俩不熟!
“对了,凌三不在吧!”
问着,女人又四处探了探,见真的没有第三个人后,才拉出椅子坐。
“没!”
“嗐!凌三回来了,我还以为在你这儿呢!”
凌悦笑了笑,“怎么怕凌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亏心事儿没有,再说!哪儿能啊!凌悦姐不在这儿吗!”她要真干了亏心事,还敢在一线野战军面前晃悠,怕不是险命太长了。
“凌三去哪儿了?”她刚从国外飞回来,还没联系她呢。
君君的性子和那个男人像,都是闲不住,一有空就尽捣鼓有的没的。
研究所
迎着夕阳,换上一套园丁服,凌君一副悠闲的修剪起来那些参差不齐枝条。
“凌老师不是……”请了半个月的假,这才几天啊,又回来了。
“哦!我的天啊,是不是又可以看到白总监了。”凌老师出没的地方,必定有白总监的身影。
“走了走了,赶紧工作去,我可不想留下来加班。”这不算工时。
凌书元踩着滑板,看着微风拂过的河岸,柳条轻摇。
“哇!好帅……”看着一身嘻哈风,动作帅气的书元,‘老阿姨’们露出来姨母笑。
这看脸的时代!
虽然她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但完全不妨碍他们看小帅哥、大帅哥。
“哇,我恋爱了!”可惜只能远观,都是别人家的。
女孩发出感叹,“不知道长大了要祸害都是姑娘呢!”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呢。
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有大胆的实习生凑了过去,“小弟弟在这儿等人吗?”
书元点头又摇头,朝着研究所的方向,“我母亲在这上班!”
不知道是玩累了,还是看着人都凑过来不好意思,收了滑板就往研究所方向去。
“闫叔,刚那孩子是谁家的?”问谁不如问安保大叔,毕竟他把关这研究所进出,一定知道的。
闫叔笑而不语,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们自己体会。
凌书元不熟悉研究所环境,看着路标七拐八拐还是迷路了。
是一处荒废的生态园!
好不容易看到两个人,真打算上去问路,却发现好像在起争执。隔得有点远,他听力也没好到耳听八方的程度。
书元往树后面躲了躲。
一个分神后,就看到一人把另一人推到在地,摔倒的人一头撞到花坛,再没起来,而后推人的那个慌忙逃走了。
书元跑了过去,看着满身是血的女人,一股淡淡的血腥扑鼻而来,脸色一白,差点儿没晕过去。
“好歹一条命!”本着救人一命,书元强忍着头晕目眩,拨了120。
然后,晕倒。
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冰冰凉凉的小圆饼探到胸口,书元一阵哆嗦,倒也不是冷。
半个小时前还是好好一个人,现在唇色惨白的倒地不起,这谁吼得住哦。“书元!”
好像是……母亲的声音!
“没事儿,小孩子晕血……”收了听诊器医生似乎也松了口气,刚刚找到这孩子的时候,脸白的像个鬼似的。
一大一小就晕在草丛里,可没把实习小护士吓死。
沙发上,书元睁开了眼睛,还是晕乎乎的,‘这是,母亲的办公室?嗯!好像是的。’
许是斜射下来的光线太强,书元用手挡了挡,发现衣服也被换了。
“害羞了?”
书元看着转身倒水的母亲,‘能不害羞嘛,他都是大孩子了。’
扶起书元,手里一杯糖水递到书元嘴边,“以前怎么没见你晕血?”
男孩子嘛,淘气些是难免的,碰伤磕伤再正常不过。也没见书元晕过一次,不照样蹦蹦跳跳?
“这不是……血量有点儿大嘛!”那刺鼻的血腥让他恐惧,就是当年一样,他相安无事了,女孩却倒在血泊中没有起来。
“母亲,我爱你!”书元搂着凌君的腰,还像小时候偎在她怀里一样。
要是没有母亲,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了。
凌君揉着儿子蓬松的头发,清冷的眉眼化不开慈爱。
我,也爱你们!
突然,一阵重重的摔门声,惊得母子两人浑身一抖。
再回头,是男子扬长而去的背影。
那背影是……凌君喊到,“苏晏!”
二十一度的冷气还有点凉快,书元拽着小毯子,“母亲不去追吗!”
“我为什么要去追!他又不是孩子,不会像你一样走丢。”
刚刚险些走丢的书元:“……”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母亲!”他怎么觉得白苏晏误会了什么,可找不到证据。
“好了!”凌君给大儿子掖好毯子,“你睡会儿,我工作。”
果真见母亲认真处理文件去了,书元欲言又止,满脸的纠结。‘是他想错了,他不该担心母亲会被狗男人的甜言蜜语拐走!’
书元疲惫的侧躺下,苍白的小脸才恢复点血色。
再抬头时,凌君看着睡着的书元,“冥王星,把空调关了。”
生气的白苏晏又一次翘了班,拎着几瓶诗仙太白,回到家里门一甩就再也没有出来。
白瑜正在写作业,猛的一声摔门,随后又是摔东西的声音,吓得手一抖,作业成了两半。
“二叔,二叔!”白瑜连忙去敲门。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