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道:“俺早就听闻了骠骑将军的大名了,一直未尝一见,今次听说骠骑将军的军队到了青州,俺特来投效,想成为骠骑将军的帐下先锋,杀贼立功!”
鲍鸿听后呵呵笑道:“壮士武艺高强,有万夫莫敌之勇,若我家将军得知有这样一位猛将前来投靠,必然会欣喜若狂。只可惜,我家将军如今不在这里,还要过几天才能抵达。既然壮士有心为将军效力,不如暂且跟在我们身边,杀贼立功,等将军率领大军抵达后,我再向将军引荐壮士。”
太史慈寻思了片刻,便道:“那好吧,那俺就悉听尊便。”
说着,太史慈便向外望了一眼,看到在万众簇拥下的张牛角,拱手对鲍鸿道:“俺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唯有献上黄巾贼首的头颅,做为拜谒骠骑将军的见面礼。请将军打开城门,我去去就回。”
鲍鸿听后,顿时吃了一惊,看到城外数以万计的黄巾军,密密麻麻的犹如一群蝼蚁,而太史慈就只有一个人,即便是武力再怎么强,也绝对不可能取下张牛角的首级。
他笑道:“太史兄弟有这番心就足够了,只是城外黄巾军实在太多……”
不等鲍鸿把话说完,太史慈就打断了鲍鸿,插话道:“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我出城之后,请将军紧闭城门,不取下张牛角的人头,我绝不回来!”
鲍鸿见太史慈信誓旦旦的,也想看看太史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扭头对华雄道:“华兄弟,麻烦你送太史慈出城,另外带领五百骑兵,随行护卫!”
“不用,我一人足矣!”太史慈声音一落,便立刻下了城楼。
华雄见太史慈如此狂妄,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望着太史慈的背影,便对鲍鸿道:“这是他自己在找死,怨不得我,你只管命令士兵打开城门即可,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骗婚,娇妻很撩人最新章节!”
鲍鸿也是如此心理,便冲下面喊道:“打开城门!”
卢植道:“此人勇猛无匹,是个将才,若是让他这样去了,无异于是在送死。我看,还是派些兵马与他同去吧!”
华雄道:“刚才我本来想与他同去的,但你也听见了,是他自己说不让我去的,那我要是去了,岂不是会让他讨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将才,一会儿便知。”
卢植轻叹了一声气,望着城外多如牛毛的黄巾军,眉头紧皱,心中十分担心太史慈。
他回头对身边的一个弓箭手小声说道:“你的箭术是我军中最好的,一会儿你只管掩护着太史慈,我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吧!”
那个弓箭手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弓搭箭,严阵以待。
城门洞然打开,太史慈骑着自己的座骑,持着一杆大戟,大喝一声,飞马而出。
城门口的黄巾军一拥而上,太史慈以一敌百,大戟一挥,杀死一片,在黄巾军中横冲直撞,竟然无人能敌。
城楼上,鲍鸿指挥着官军正在与攀爬城墙的黄巾军进行激战,卢植身边的弓箭手时刻注意着城下的黄巾军,但见有人想放冷箭射太史慈,他张弓便是一箭,先把黄巾军中的弓箭手射死。
太史慈犹如一头猛虎,直接扑进了黄巾军里,那些黄巾军的将士们竟然没有一个能够抵挡住他的,只要是前来抵挡的,全部死在了他的大戟之下。
他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张牛角所在的位置,自己仅凭一己之力,从城门边一直杀出了很远,在黄巾军的人海之中,犹如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掀翻。
但这一叶扁舟,却偏偏在人海中兴风作浪,扬帆遨游,畅通无阻。
张牛角骑在一匹白马上,身边环绕着数百骑兵,看到太史慈势不可挡,眉头不禁紧紧皱起,这个人的存在,对他是一种极大的威胁,他也看出来了,太史慈意在取自己的首级。
他抬起手,对身边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身边的人立刻会意,一百精骑朝着太史慈便冲了过去,他要将这个威胁个扼杀在摇篮里!
但太史慈的勇猛远远超乎张牛角的想象,一百精骑浩浩荡荡而去了,即便是将太史慈团团围住,太史慈也丝毫没有一点怯意,反而越杀越勇,挥动着手中的大戟,任意收割着黄巾兵的头颅。
张牛角见自己的亲兵无法抵挡住太史慈的兵锋,气急败坏,下令身后所有的骑兵全部冲了上去。
城楼上,卢植见状,心知不妙,太史慈就算再勇猛,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薄弱的,根本无法与数以万计的黄巾军相抗衡。
卢植扭过脸,对鲍鸿说道:“鲍将军,太史慈有万夫不当之勇,乃万中无一的猛将,难道你就忍心看到这样的一个猛将死在外面吗?”
鲍鸿眉头一皱,看到太史慈被团团围住,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一个人立在人海当中,像是沧海一粟。他当机立断,对华雄说道:“太史慈仅凭一己之力,能够杀到那里,已然是一个奇迹了,他前来投效主公,主公若知道有这样的一员猛将在,必然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我们都是主公的心腹,应该替主公着想才对。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华雄虽然有些嫉妒,但公私分明,他听完鲍鸿的话后,二话不说,立刻下了城楼,在城门口召集了所有乌桓突骑,让人打开城门,带着乌桓突骑便冲出了城门。
数百精骑在华雄的率领下,如同一群猛虎,一出城门,便直接扑向了黄巾军重生之童养媳。
加上城楼上官军的弓箭手不断的放出箭矢,和城下的骑兵遥相呼应,黄巾军抵挡不住,不断向后退却。
太史慈虽然被围,但越战越勇,得知背后有援兵来助,勇气倍增,舞动着大戟,杀死一个又一个黄巾兵。
不一会儿功夫,华雄等人便来到了太史慈的身旁,冲散了黄巾兵,太史慈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接蹿入了人群当中,瞬间消失不见。
远在高处观战的张牛角见了,心中也是一阵诧异,立刻派遣褚燕等将领带兵前去和华雄厮杀,以便挽回局面。
褚燕得令后,大喝一声,拍马便走,带着一波骑兵便去迎战华雄,可是他还没有奔到华雄身边,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回头看去,张牛角的身上插着一根大戟,透体而过,鲜血染红了那根大戟,而持戟之人正是太史慈。
太史慈顺手拔出张牛角身上佩剑,纵身跃起,一剑削了过去,张牛角立刻身首异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地上。
“渠帅!”褚燕大叫道。
太史慈拔出插在张牛角身上的大戟,顺势将张牛角的尸体推下马匹,趁机跃上马背,反而夺取了张牛角的马匹,骑在上面,威风凛凛,大戟朝地上一挥,插起一颗人头来,高高举过头顶,猛吸一口气,大吼道:“贼首已死,尔等还不投降,便是此番下场!”
声音如雷,响彻天地,太史慈周围的人听了更是震耳欲聋。
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的望着太史慈,脸上多少都露出了一丝惶恐和不安,万万没想到,太史慈仅凭一己之力,竟然能在万军之中取人首级。
城楼上,看到这样一幕的卢植、鲍鸿、龚景等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立刻下令,全军出城作战。
“杀啊!”
城门大开,源源不断的官军在卢植、鲍鸿、龚景等人的率领下,朝着城外涌去,杀的黄巾军胆战心惊。
黄巾军一时间群龙无首,褚燕又领导不住,大军顿时崩溃,褚燕见状,拨马便逃,哪知一骑骤然奔至,正是华雄。
只见他一脸铁青,大声喝道:“哪里逃!”
声音刚落,冷森森的大刀随之呼啸而来,刀锋快速的划过褚燕的脖颈,在巨大的力量之下,褚燕被一刀斩杀,头颅飞出很远,掉落到地上,被乱军践踏的成为了齑粉。
张牛角、褚燕先后被人斩杀,黄巾军顿时乱成一片,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在官军的奋力绞杀之下,黄巾军毫无还手之力,四处逃散。
这时,威武雄壮的汉军突然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正西方向一面大旗迎风飘展,大旗上书写着“骠骑将军岳”五个字样,在数百精骑的簇拥之下,岳彦翩翩而来,所遇黄巾,尽皆屠杀。
数万黄巾军刚想逃走,却不想又遇到一群更凶猛的汉军,四面八方旌旗飘展,喊声震天,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一时间都心惊胆战,毫无战心,在官军的合力攻击之下,黄巾军不堪一击,多数人都弃械投降,跪地求饶。
岳彦率领大军到来,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宣告结束了,汉军最终大获全胜。
此战,汉军斩首黄巾军万级,俘虏两万多人,其余黄巾军也都尽皆战死,逃走的少之又少。
北海城下,一片血红,尸体遍地。
天空中布满了血红的晚霞,仿佛与这大地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