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突然从颜良背后蹿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颜良背后的衣服,用力向后一拽,颜良便失去了重心,完全沒有任何防备,向后便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那个人半蹲在地上,用一条腿紧紧的压在了颜良的胸口上,右手掌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直接朝颜良的心窝刺去。
颜良吃了一惊,在巨大压力的作用之下,使出浑身力气,一把将那个人给推开了,但慌乱之中,手臂还是被那个人的利刃划了一道,登时鲜血直流全文阅读校园全能高手。
他沒有叫疼,立刻从地上翻身而起,虎视眈眈的扫视了一眼手持利刃的人,沒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左将军岳彦。
“这一刀,我记住了,以后我会加倍讨回來的。”撂下这句话,颜良捂着受伤的胳膊,转身便跑了。
岳彦也不去追,而是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了一下利刃上的鲜血,这才将手中的军刺还入了绑缚在小腿上的鞘中。
这一幕來的太过突然,曹操、许攸都不知道为什么岳彦会出现在这里,此时危险已经解除,曹操、许攸反应过來。
这时,许攸向着岳彦便跪拜道:“多谢岳将军救命之恩。”
岳彦急忙搀扶住许攸,沒让许攸跪在地上,反而笑着说道:“许先生不必如此,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刚才如果不是将军及时出现,我肯定会被颜良打死的,对了,将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许攸狐疑的问道。
岳彦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吧,我正好路过此地,看见颜良一直在跟着你们,我担心你们会出现什么意外,便跟了进來,沒想到,颜良果真是來找麻烦的,我这才不得已出手。”
“原來如此,将军,这次多亏了你,否则的话,不知道颜良会怎么对我呢?”
“许先生,颜良是袁绍的人,如果沒有袁绍的命令的话,我想他也不会这样对待许先生吧。”岳彦借机添油加醋的道。
曹操急忙插话道:“是啊子远,袁本初既然这样对你,你又何必非要跟着他呢?如果以前是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么现在真相大白,你也知道救你的人不是他,是我,你也犯不着为他卖命了吧,左将军一直求贤若渴,而且待人亲善,礼贤下士,你……”
“孟德,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许攸打断了曹操的话。
紧接着,许攸向着岳彦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缓缓的说道:“承蒙左将军对许攸如此厚爱,许攸若是再不领情,就太不识抬举了,从今以后,许攸就跟着将军了,将军若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就尽管吩咐,许攸必定竭尽全力的为将军效力。”
“哈哈哈……”岳彦听后,大笑了起來,内心更是开心不已:“从今以后,我有许先生相助,就可以万事无忧了。”
曹操见许攸答应到岳彦帐下效力,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岳彦开心不已的样子,心中暗想道:“有许攸相助,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随后,岳彦将曹操、许攸二人接到了自己的府邸里,让家丁安排好客房,又花钱让他们从凤月楼里一人带出來了一个姑娘陪侍,这才放心下來。
但是,岳彦并未就此休息,而是再一次出了家门,骑着马朝皇宫赶去。
因为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那就是关于袁绍绑架太尉之女的事情。
岳彦进了皇宫,见到了何太后,在岳彦的蛊惑之下,何太后立刻以皇帝刘辩的名义召集三公九卿到宣明殿议事。
深夜,三公九卿再次受到传召,都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聚集在宣明殿后,何太后就袁绍绑架太尉之女的事情向廷尉崔烈询问了一番。
廷尉崔烈早已经将此案审理清楚,也沒有进行严刑逼供,一切都是袁绍别院的家丁和婢女们的主动供述,其结果是,司隶校尉袁绍,确实暗中操纵并策划了这起绑架案,而且,太尉杨赐、左将军岳彦都可以作证。
随后,崔烈按照大汉律例做出了合理的判决,撤除袁绍的司隶校尉一职,并打入天牢,处以髡刑,以及五年的徒刑。
判决一经提出,立刻提交三公九卿进行议论,袁隗、袁逢二人虽然对这件事感到很诧异,但同时对袁绍的做法也感到很气愤,他们二人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袁绍居然背着他们做出了这种事情。
最后,三公九卿进行公决时,袁隗、袁逢否决此案,并要求重新审理,而且认为刑罚太重,要求从轻发落,但却遭到其余人的一致反对,这一次,连执金吾袁滂也站在了公理一边,投了赞成票。
少数服从多数,于是由廷尉崔烈起草圣旨,何太后加盖玉玺,正式颁布了逮捕袁绍的圣旨,并由廷尉崔烈、光禄勋丁宫两个人共同去执行逮捕。
为了防止其余知情者的大臣们通风报信,于是何太后要求他们全部留在宣明殿中,静候佳音。
崔烈、丁宫二人,带着四百羽林郎,出了宫门,直奔袁绍的司隶校尉府。
“司隶校尉袁绍何在。”丁宫手持圣旨,骑在马背上,朗声喝问道。
司隶校尉府的门卫说袁绍不在府里,而是在群英楼,丁宫、崔烈不信,带着羽林郎便闯进了司隶校尉府,彻底搜查了一遍后,确实沒有发现袁绍的踪迹,这才急忙赶往群英楼。
群英楼里,袁绍还在喝着闷酒,听到颜良说许攸投靠了岳彦后,气上加气,摔碎了很多东西。
逄纪、郭图二人在一旁名为劝慰,实际上却落井下石,加上颜良又受了伤,心中怀着对许攸的恨意,也添油加醋,说许攸一早就投靠了岳彦,一直在背后污蔑和诋毁袁绍。
袁绍听了之后,气的肺都快炸了,怒道:“许攸,你安敢如此对我。”
“主公,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人,将群英楼都给包围了。”这时,文丑突然从外面闯了进來,一脸慌张的对袁绍说道。
“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包围群英楼。”袁绍酒气熏天,加上正在气头上,一下子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醉醺醺的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包围这里。”
文丑一把拉住了袁绍,立刻劝道:“主公,你不要冲动,这次來的人手里拿着圣旨,刚才就已经去了一趟司隶校尉府,沒有找到主公,却又找到这里了,司隶校尉府里的人來通风报信,说是來抓主公的。”
“抓我,我有什么错,他们凭什么抓我。”袁绍怒道。
文丑道:“还不是因为绑架杨露那件事嘛,颜良,你保护主公,去密室暂时躲避一下,逄先生、郭先生,麻烦你们照顾主公,我去对付一下來抓主公的人,他们找不到主公,就自然会走的,到时候,我们再商议对策。”
“好。”
于是,颜良、郭图、逄纪三人搀扶着袁绍去了密室,文丑则快速下了楼。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再不开门的话,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丁宫在群英楼的门口用力的敲打着。
文丑走到门口,看见外面火光冲天,便立刻打开了房门,见到丁宫和崔烈后,便拱手道:“丁大人、崔大人,你们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袁绍呢?”
“我家主公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不知道两位大人找我家主公有什么事情吗?”
“少在这里给我打哈哈,本官不吃你这一套,给我让开,你们进去给我搜,搜到袁绍,立刻逮捕。”丁宫一把推开了文丑,向后招了一下手,一群羽林郎便冲了进來。
这一次为了逮捕袁绍,丁宫不用虎贲郎,而改用羽林郎,就是怕袁绍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为虎贲中郎将的袁术给袁绍通风报信。
百十个羽林郎一窝蜂的冲进了群英楼,文丑象征性的拦挡道:“这里是私人的地方,你们凭什么可以乱闯。”
“就凭这个。”崔烈手持圣旨,高高举起,亮在了文丑的面前。
文丑不再说话了,主动退到一边。
很快,羽林郎便将群英楼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并未发现袁绍的踪迹,而外面包围群英楼的人也沒有发现有任何人出來。
“两位大人,我说过的,我家主公不在这里,傍晚的时候外出,至今未归。”文丑借机说道。
丁宫、崔烈对视了一眼,齐声问道:“袁绍去哪里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家主公外出,向來不告诉我们去哪里的。”
丁宫将崔烈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抓不到袁绍,我们如何回去。”
崔烈道:“袁氏在京城地方众多,我们若是一一搜索的话,人手肯定不够,不如先回去复命,然后祈求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这样一來,袁绍插翅难飞,只要他一露面,就一定会被抓住。”
“看來,也只有这样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应该派人留在司隶校尉府和群英楼附近,严密监视这里的动静。”
“嗯。”
两人计议已定,便撤回了羽林郎,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却留下了两个人在附近监视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