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眼中精光一闪,忽然露出笑容,她既然还活着,那他就要把她夺回來,活着,当然好,方月影,你还是一样,逃不掉了,无论你逃到哪里去,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必须属于我,
赛达看着主子好像失控的情绪,浑身不禁一抖,他怎么觉得主子现在比以前还要怪异,好像是要毁掉一切的感觉,
耶律楚笑意加深,忽地站起來,道:“你不用说其他的了,明天我直接去见王上,”
赛达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忙问:“主子,你这是……”殊不知耶律楚已经多久沒有主动找过王上了,一般都是传唤,才不得不去一趟,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耶律楚就精神奕奕的从王府中出來了,翻身上了坐骑,快马加鞭,向王宫的方向而去,
王府中的人都很诧异,一年了,主子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是在房中睡觉,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哈斯旺刚刚回來就见到这么一幅景象,同样也是惊异不已,刚要说话,就听耶律楚吩咐道:“哈斯旺,跟上,”
哈斯旺只得打起精神,赶忙跟上,一边偷偷打量着自己的主子,可是又不敢问,因为主子的脾气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特别是这一年來,
可是出乎意料,主子脸上竟然带着笑容,呃,有多久沒见过主子笑了,好像也有一年了吧,
耶律楚道:“哈斯旺,你可是想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不敢,”哈斯旺一惊,赶忙低下头,
耶律楚道:“你知道么,她回來了,她沒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察觉到一丝激动,
哈斯旺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耶律楚说的是谁,那个一年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只找到几具烧焦了的尸体,经过辨认,其中似乎就有她,而主子也就此沉寂了一年,他走遍了所有她走过的地方,现在居然说她还活着,而且找到人了,这也太不可置信了,不会是主子因为思念过深,有什么问題吧,
感觉到哈斯旺的目光,耶律楚喝道:“是真的,赛达见过她了,这次她休想再逃走了,我要把她再次夺过來,”
哈斯旺看着耶律楚的脸,上面满是坚定不移和狠绝,这一年把他折磨的够深的了,他开始担心主子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去做这件事了,不过照此看來,不会那么简单了,
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到了王宫门口,此时正是早朝十分,大门口聚集了大批的臣子,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契丹这两年内忧外患,已经外强中空了,谁想到天丰却偏在这个时候功來,还是來势汹汹,大有一举歼灭的势头,这实在让臣子们恐慌不已,
耶律楚径直下了马,目不斜视,一直往里面走去,
臣子们莫名惊诧,他怎么会來了,不由得纷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耶律楚也不管他们,大步走到主殿,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王公亲贵和耶律德,
同样他们也很奇怪,耶律德更是脸上一变,主动上前道:“三弟,今天怎么來了,”
耶律楚沒有看他,一下子跪在了殿前,大声说道:“儿臣前來拜见父王,”
耶律德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直直的看着耶律楚,仿佛从沒见过他一样,
胡达海走了出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耶律楚,脸上竟沒有出现惊讶的表情,反倒是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他说道:“三殿下,王上等着您呢,请吧,”
耶律楚道:“遵命,”说完,就跟着胡达海进去了,脸上沒有任何表情,
耶律德紧紧攥着拳头,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耶律楚为何而來,
进到殿中,契丹王看着耶律楚,心中全是感慨,虽然知道他早晚会主动來找自己的,可是还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为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见他再次振奋起來呢,
“儿子见过父王,”耶律楚拜倒在地,
契丹王道:“今天來见本王有何事,”
耶律楚抬起头,眼中熠熠放光:“儿子是來请命的,”
契丹王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哦,请什么命啊,”
“儿子要统帅大军,前去御敌,”耶律楚大声说着,
殿内回荡着他的声音,震人心脾,让契丹王的神情都不由的一边,也更加确定了她的存在,
长久的沉默过后,契丹王才出声说道:“你说你统帅本王就放心让你去么,你别忘了,你从未统兵打过仗,更何况这次情况不同,我们要对付的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而是天丰十万大军,而他们的统帅是经验丰富的胥晟皓,他的手下也是个个骁勇善战,你有何把握可以胜他,”
耶律楚抿了抿唇,道:“儿子是不如他的经验丰富,可是儿子已经想过了双方的利弊,就算他十万大军,就算他骁勇善战,儿子也不会认为我国必败,相反的,自古以來不乏以少胜多的例子,所以儿子想请父王给儿子一个机会,只要两战,儿子便让父王看到分晓,”
契丹王冷笑:“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动动嘴皮子就赢得了么,如果两战皆输,你又当如何,难道我契丹军队是让你拿來耍着玩的么,”
耶律楚沉默半晌,才继续说道:“儿子看得出,胥晟皓虽然带着军队來到燕关,可是他想要的不是这里,而是平关,”
契丹王一愣,问道:“怎么说,”
“儿子已经让手下赛达刺探过天丰的情况,他们的粮草供应并非大批量的运來,而是以十日一供应,就是说他们并沒有打算长期在燕关扎下去,而且粮草也是由南方供应过來,由此看來,如果他们要真想攻打燕关,那么运送粮草的路线很长,容易让我们有机可乘,而平关离南部较近,而且也是我国防守弱点,若先把平关攻下,那么粮草正好有个存放的地点,那么燕关攻下也只是时间问題了,所以我军不应死守燕关,而是要调动兵力去防守平关,这样我们才能在粮草和其他方面有还击的可能,”耶律楚滔滔不绝,说出了自己一夜所想的东西,(==其实我不懂,大家不要深究了,)
契丹王频频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虽然自己的这个儿子从來沒有打过仗,但是他如此聪明,如果能带兵出击并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他心中有目标,他就不会那么轻易输掉,
耶律楚看着契丹王,说不紧张是假的,他还是有些顾虑的,父王说的对,契丹的军队不是让他拿來玩耍的,更不是拿來斗气的,如果真的沒点计策,就算他是三皇子也无济于事,
契丹王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本王要听听众臣的意见,明天本王给你答复,你先回去吧,再好好想想,就算你不能出征,也是要出计献策的,”契丹王脸上很平静,心里却赞叹着,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关键时刻,说出來的见解就是不一样啊,他很自豪,不管他是出自于什么目的,还是令人欣慰的,
耶律楚张了张嘴,最后沒说什么,磕了个头,走了下去,
一出门,看见耶律德,一笑,道:“二哥,好久不见,”
耶律德眉头皱的更深了,果然如自己所料,事情还是沒完,
该死的,一定是那个女人,
看着耶律楚走远了,耶律德也掉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下子踹开琳娜的房间,脸上怒气皆现,他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
琳娜见他这样,好像已经习惯了,说道:“你又要干嘛,”
耶律德一个箭步跨过去,死死掐住琳娜的脖子,渐渐收紧五指,看着琳娜的脸又白皙变得通红,他咬牙切齿的问道:“说,她是不是被你放走的,她沒死,对不对,”
琳娜丝毫沒有求饶的样子,反而一脸嘲讽,被他掐得喘不过起來,还是挣扎着说:“就算沒有她,你也不能得逞,如果让他知道是你干的,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耶律德一把将她甩到床上,压住她的胳膊,说:“就算是恨,我也要让他看着我,”
琳娜哈哈大笑:“耶律德,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这样他就会感谢你么,”耶律德的脸便得狰狞恐怖,
琳娜停住了笑,道:“我不指望着他感谢我,我知道,从我嫁给你那天起,我和他就什么关系都沒有了,我不想你那么傻,我早就放弃了,我已经沒有资格和他如何了,但是我不想看到他痛苦,这是我欠他的,”
“傻子,十足的傻子,哈哈,”耶律德大笑着离开了房间,笑声回荡在院落里,令人胆寒,
琳娜摸着自己的脖子,苦笑:“我们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