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丹药真的不在罐子里了!
团团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库房,回了她的位置。表面无事内心却澎湃不止,真的有人进了丹药房,并且准确的把那颗丹药拿走了,那个丹药无论是从外形上看还是气味上都与其他的丹药没有不同,并且是隐藏在一大罐子的相似丹药中,即使是有人侥幸进了库房偷丹药,那么他也绝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在那么大的库房里一颗一颗的挑。可想而知,能在短时间内就准备找到这颗丹药有多难,那需要相当的实力。
送走了一波客人,长生发现团团在那里目光呆滞,若有所思,已经半天没有动弹了。忍不住上前关心一下,“掌柜的,你没事吧?掌柜的!”
“啊?长生啊,怎么了?”团团一直在思索丹药的事,她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可她确实仔细找过了,真的丢了。看来她要赶紧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陆将军,毕竟这是他的意思。
“掌柜的,你没事就好,你有什么就吩咐我啊,我看你半天没动地方了。”长生是真心关心团团的,能遇到这么大方人好的老板和掌柜是他的福气。
“嗯,我没事,等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团团回道,赶紧让自己恢复了平时状态。
环顾了一下,发现罗松不在,赶紧问长生,“罗账房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
“掌柜的,你还说你没事呢?你忘了早晨罗账房和你告过假,说他家里来人给他捎了东西。他去拿了。”长生笑道。
“还没回来吗?”团团话音刚落就看到罗松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
“掌柜的!我想告假几天,家里出了事,我得回去照看一下,还望掌柜的能通融一下。”罗松看上去很焦急,风尘仆仆的。应该是一路跑着回来的,脸上还布满了汗水。
若是没发生丢东西事件团团一定会做主放他几天假的,但是现在……“罗先生,这么大个丹药阁就你一个账房先生,你知道我们这里离不开你,不过你家里确实有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个主我不能做,我得和我姐姐商量一下。你先正常上工吧,我马上去找她,尽快给你答复。”
罗松深深向团团鞠了一躬。“那在下就先谢谢掌柜的了!”团团看他瘦弱的身躯写满了谨慎和卑微,这个人真的是别有目的吗?她一点都不希望怀疑是真的。
团团没有回家,而是让一个暗卫去找了陆啸天。很快那暗卫回来了,按着他给的路线,团团进了一处较为隐蔽小院子。在里面见到了等着她的陆啸天。
团团把发生的事情都和陆啸天说了一遍。
陆啸天听完沉吟了一会儿。问向手下,“今天跟着罗松的人有什么发现吗?”
一个手下上前答话,“那个罗松的确去见了一个村民打扮的人,人来人往的,属下没敢靠太近,只看到那罗松听完了那人的话,整个人显出很着急的样子,那人还安慰他,然后他就东西也没拿就回了丹药阁。”
“那个人呢?”陆啸天问道。
“当时就属下一人跟着罗松,那人就没再管。赶紧跟着罗松回了丹药阁了。”那手下有点担忧的答道。
团团忍不住插话,别的她不了解,单说能从那么多丹药里找到精心‘修饰’过的好药就足够让她心惊了,“陆将军,你看现在怎么办?罗松那里等着我回复呢,到底给他假吗?还有那颗丹药我们能肯定是罗松偷的吗?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一百个肯定。”陆啸天言之凿凿,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那现在……”团团真的很为目前的情况担忧,姐姐还不知道这件事,第一次有这么大的秘密压在她身上,她感到压力很大。
“让你姐姐不只不带包子去丹药阁,她自己也少去丹药阁吧。你给罗松假吧,他是谁要干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只能先放长线钓大鱼了。”最近武林有一件大事,到时候再留心看下,也许会发现什么端倪,希望他不是一个大的祸害,也不是冲着丹药阁来的。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吧,那现在要告诉我姐吗?”团团又问。
陆啸天回道,“告诉她吧,确实有问题的话还是警醒点好。这件事我会继续调查的,你把这个交给你姐。”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给团团。
团团听完这些话就匆匆离开了,她在这件事上十分的信任陆啸天,因为陆啸天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她有着和他相同的认知,虽然她对此事的判断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感觉。
阮阮听完了团团的话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不能吧?罗松多老实的一个人啊!他可是我和师傅还有张嫂一起挑回来的啊。”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陆将军让我告诉你注意安全,不要去丹药阁那里了,这是他给你的信。”团团还要回店里找罗松,没时间听她惊叹。
阮阮看了团团一眼,“你个小丫头,我怎么感觉你和陆啸天比和我还亲啊?”
“不是亲!是我觉得他比你靠谱!”团团说完赶紧闪人,省的某人气到动手。
阮阮看前一刻还一脸严肃担忧的团团在她面前一下子又恢复了少女的调皮,不禁莞尔一笑。低头看看手中的信,信封上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写。拆开信封,一个东西‘啪嗒’掉了出来。
什么东西,绿莹莹的,阮阮弯腰去捡,待靠的近了,看的清了,心脏霎时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剧烈跳动了一下!
是个碧绿的玉锁。思绪迅速倒回在广佛寺遇到修缘大师的那次,他那时候给了公孙净一把玉钥匙,自己从他要的时候他说本来想给个玉锁的,但是却找不到了,也许是已经给谁了。原来他是给了陆啸天!
修缘大师乃超脱俗世之人,他可以不在意这些东西,但从他手里收了东西的人没有人会不在意。这把玉锁通体莹润,浸透灵气,绝不是没有被佩戴过的冷藏之物,一定有人长期把它带在身上,才能让人体和玉之间互相滋养,才能让它这么具有活力。
她在广佛寺随口那么一问,修缘大师随口那么一说,这把玉锁当真和她如此有缘吗?若是别的礼物还不算什么,但是有了之前的铺垫,加上修缘大师的修缘道理,让她不得不有些相信命运缘分这些东西,这把玉锁居然能辗转的到了她手里,果然是应该属于她的东西吗?还有,陆啸天这是什么意思呢?
团团把信拿走了,陆啸天轻抿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情。那把玉锁是他小的时候父亲带他去广佛寺的时候,修缘大师因喜欢他而送给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随身携带,当做唯一的护身符。
听说她掉进了水里他就忽然萌生了这个念头,想把这份平安传递给她,反正他是个大男人,不需要这东西护着也可以。她多灾多难的就护她安安稳稳吧。其实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只是这样想,他想时刻在她身边保护她,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让他越来越动摇自己本来的信念,他和她必有一个会先栽倒,他想极有可能是自己。
阮阮控制住了心跳,把玉锁收好,拿出信封里的信,厚厚的好几页,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居然全是炼剑的法子,没有任何多余的直言片语,阮阮压下骂娘的冲动,多解释一句能死啊?装什么装!有能耐连玉锁也别送啊?
阮阮把信收好,入了空间,公孙净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他又像以前一样重新过起了重药采药炼药的日子,这也是他喜欢的日子。
公孙净正在整理药田,阮阮帮他端了一杯水过去,公孙净接过了水,暂时休息一下,“师傅,这种花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
“这叫情花,是我从云浮山带过来的种子,这花很奇特,据说食用了有让人忘却的效果,因此也叫忘情花,至今我还没见人试过呢,花朵怪好看的,我就种出来了。”公孙净喝完了水,把杯子交回了阮阮的手里,目光温柔而宁静。
“你去将军府怎么样?长公主没有为难你吧?”公孙净边给花苗浇水边问阮阮。
“师傅,你猜她会不会为难我?长公主把我给藐视的咧!像对只小蚂蚁一样。”阮阮像个小孩子一样,边说还边用手指比划出蚂蚁的大小,再做出使劲捏的动作,逗的公孙净笑出声来。
“看来你目前没什么事。你打算怎么办?现实不会允许你一直这样下去的。”公孙净略带严肃和问阮阮。
阮阮收回了玩笑,“师傅,我确实没想好,我一直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及时他再穷再不好,也要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我就走好不好?”
“好啊,我和你一起走。”公孙净还是云淡风轻的,摆弄着他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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