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小姐,你.....你.....”
黄肃在我的强势压迫之下,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整个人都在流着冷汗,此刻不过是在勉强支撑着,眼看他还想往下说些什么,我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黄肃,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的天师铜钱么?”
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铜钱,一共有四枚古老的铜钱,穿在了一起,我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那四枚铜钱,继续对着黄肃开口说话,这一次,我不只是将右丞相的称呼换成了黄肃那么简单。
我的语气,比之刚才凌厉了十倍不止,眼睛散发着一股自失忆之后便前所未有的凶狠光芒,对着黄肃狠戾道:“黄肃,铜钱在我手里,如果你真的那么感兴趣的话,不妨就来验一验吧,不过有一点我要和你说个清楚明白,怀疑我们天师一族的身份,甚至想要验我们的铜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此举,相当于践踏了我的尊严,践踏了我们天师一族的尊严!”
黄肃全身一震,他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从未听说过检验天师的铜钱便是践踏对方的尊严,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无法分辨我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他没有勇气去验证我的铜钱,也不敢赌。
他虽然在楼兰国之中权倾朝野,但是却得罪不起一整个天师家族,如果对方代表的只是自己一个四钱天师的话,这样的分量他黄肃还勉强承受得起,但是一整个天师家族....这样一股力量,就算他楼兰举国之力也抗衡不了。
“李....李小姐,罢了,黄某只是随意说一说而已,李小姐的道行如此超凡入圣,自然担当得起这四钱天师的称号,这天师铜钱自然是真的,怎可能伪造得了,黄某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李小姐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收起那一串铜钱,冷冷一笑道:“我这人的性子比较较真,可不像右丞相这么会开玩笑,所以,右丞相您,最好不好和我随意开玩笑,也不要和我未来夫君随意地开玩笑,因为,我很容易会将它当真,我们李家也很容易当真的!”
黄肃全身一震,满脸都是冷汗,汗如雨下,对着我拱手弯腰道:“李小姐莫怪,李小姐莫怪啊,李小姐的话,黄某人定当铭记于心!”
“哼,希望你是真的铭记于心,天旭,我们回将军府筹备婚礼吧!”
我转而对天旭道。
天旭点点头,对着女皇陛下一躬身道:“陛下,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我有样学样:“女皇陛下,那小女也先告退了!”
“好,二位快些回去筹备婚礼吧,本王的圣旨必定会尽快到达的!”
天旭微微一笑,牵住了我的手,带着我我趾高气扬地走出了金銮殿。
一直等到走出了宫门之后,周身再没有耳目之时,天旭一脸古怪地看了我好一会儿道:“死丫头,你这一身演技,当真比你那一身修为还要让我佩服,刚才在大殿之上,难道你一点都不怕黄肃那老贼,真的就去验你身上那一串假的天师铜钱么?”
“有什么好怕的?不管它是真的假的,只要我认为它是真的,我认定它是真的,那么其它就是真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啊?”
“哈哈,好一个认定它是真的,那么假的都会成真,你这丫头果然是性子果然,果然特别,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
“哼,谁管你喜欢不喜欢呢,你不就是想我们尽快完婚,借着我们的婚礼作为幌子,然后趁机灭掉那些乱党么?”
“丫头果然聪慧,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天旭一脸讥笑,也不敢去辩解,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辩解,大致也忽悠不了我,在他的眼里,我着实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一个女子。
“哼,又利用我的婚礼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林天旭,你这死家伙可千万别忘记了我对我的承诺,你说了,会给我筹办一个盛大,永生难忘的婚礼的,你....你可不能忙着去筹划怎么清楚诛杀叛党一事,而...而冷落了我们的婚事,如果你敢让我们的婚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天旭给直接打断了,这小子竟然在皇城外的街道人群中,直接将我拉到了身旁,一手拦住了我的腰,竟然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我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用那张帅的让人有些脸庞,看着我笑道:“丫头,你放心吧,你我的婚礼,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了,哪怕是冷落了清除叛党一事,我也定不会冷落了你我的婚事!”
“哼,难得啊,难得你这个大将军王也会有嘴巴这么甜的时候,行吧,这次呢我就信你一回,你要是敢食言的话,我保证...我保证....”
“你保证会怎样呢?”
“哼,我不理你了,这几天呢,我就好好去购买些服侍,准备下新娘装,顺便游玩这热闹的楼兰古都,婚礼筹办一事,可就全权交托给你了,敢敷衍了事的话,我保证婚后折磨你一辈子!”
“嘿嘿,能被你折磨一辈子,也算是我林天旭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哼,贫嘴,不理你了!”
我笑骂一声,快步朝着将军府走去,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因为心中实在太过高兴,太过兴奋了,一想到和天旭之间的婚事,心中便兴奋得难以自持。
天旭看着我快步走在前头的背影,脸上也是一直挂着那种淡淡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刚才听到天旭的那些话,我的心里真的别提有多开心了,我知道他的性格,尽忠报国,凡事都以楼兰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能说出一句和我之间的婚事比国家大事还要重要,对他来说,真的已经非常非常地不容易了,而我也相信,他说这些话,不是只为了哄我开心,因为以他那种古板到极点的性子,是断然不会用这两件重要的事情来信口开河的。